孟臻哭著下車跑走的時候,寧黛的表情也算的精彩,茫然不自知的問副駕駛上的宋銳立:“我有說錯了什么嗎?”
與孟臻被說哭了不同,宋銳立神情愉悅,表情極度舒服,對于寧黛的提問,搖頭表示:“沒有,小姨說的都對。”
寧黛也這么認為。
既然不是她的問題,那就只能歸結為:這一屆的女主角不行啊。
“現在的女孩子啊,聽不得真話。”
她也沒說什么,只是實話告訴孟臻自己并不是很喜歡她,又實話實話自己不反對宋銳立早戀,但是反對宋銳立和她有太多交集。
當然,她也劇透了一下呢,告訴孟臻,她以后的真命天子會是一個前期惹是生非,但后期會浪子回頭的主兒,結果孟臻就忽然哭了。
寧黛也覺得挺懵逼的。
不過,瞧孟臻那樣,以后估計是不會再往宋銳立跟前湊了。
能有這個結果,寧黛也就舒坦了。
最令她意外的是,她給孟臻劇透真命天子時,愛國竟然都沒吱聲,也不知道是允許她劇透,還是他單純不敢出現,怕自己找他算賬。
不管是前者或者后者,寧黛有句話要對愛國講。
“辣雞,等著,秋后再找你算賬。”
愛國:……
這時候,宋銳立的電話忽然響了。
來電顯示是常老師。
寧黛瞄了眼,問他:“還要棄賽嗎?”
宋銳立看著來電顯示兩秒,搖頭說:“不了。感覺好了。”說完,笑著接了電話。
今天建才去參加競賽的有五人,其余四人都已經集合了,就差宋銳立還沒出現,眼看集合時間也已經到了,負責領學生去賽場的老師才給宋銳立打電話,想問問他情況。
宋銳立是參賽隊伍里的主力,老師方面當然特別重視。
簡單的對話了兩句,告訴老師自己已經在校門口后,宋銳立掛了電話。
放回手機后,宋銳立轉頭對寧黛說:“小姨,那我去了。”
寧黛點頭:“去吧。”
推開車門后,宋銳立放下去一只腳,想了想,又側回頭說:“小姨,我真的不會和周圍的女同學們早戀,我不喜歡她們。競賽,我一定努力。”說完,笑了一下,迅速下了車,快步向校門口走去。
有幾個人正從校內走出來。
寧黛望著他的背影,看著他順利和其他競賽人員匯合,沒好氣的嘟囔:“不聽老人言,老大徒傷悲。不早戀,跟咸魚的人生有什么區別。”
像她就不一樣了,她就是擁有早戀的人生,特別完整。
雖然如今回想起來已記不太清對方具體長成什么樣,也早忘記自己當初為啥單戀對方,唯一殘留的想法只是想弄死那王八。
不過,好歹年少的人生是完整的。
……也挺好的。
寧黛聳聳肩,發動車子。
宋銳立向寧黛保證奧數競賽會努力,其實都不用他多么努力,看見題目后,他便已經自信心十足。
競賽結束,他的感覺也非常好。
知道過關是十拿九穩了。
他的自我感覺這么良好,帶隊的老師也非常的高興了。
別的學生覺得自己考試能考好,可能是錯誤的感覺良好,可學霸覺得自己能成,那就一定是能成!
競賽結束,宋銳立回家后,也這么一臉自信的向寧黛告知了他的這個估測。
寧黛倒是表現的淡定。
反正宋銳立能不能去京市參加全國賽,對她而言只有寒假出國行的出發地是本市,還是京市的區別。
等成績出爐的這個周末,宋銳立難得不用埋頭題海,周日寧黛還帶著他和宋銳維一塊兒去了趟水族館看鯊魚放松心情。
宋銳維是因為學校布置了一篇周末游記,他對寧黛叫委屈,說寫不出來,所以寧黛干脆領他們倆兄弟去了水族館。
這個天去水族館無疑是最好的,因為不被風吹。
寧黛感覺自己聰明死了。
宋銳維去水族館之前,以及去的路上,都報著幾近爆棚的興奮感,可真當進了水族館,他就不開心了。
他想看可愛的魚,可寧黛只讓他看鯊魚!
也不知道寧黛到底是挑釁那些鯊魚的,鯊魚們見了她都一副極度討厭她的樣子,頻頻用兇悍恐怖的正面對著她,連帶著也頻頻嚇唬著被寧黛拖著的宋銳維。
宋銳維都快被嚇尿了。
最后,游記的結尾:今天真是充實而富有意義的一天。
新一周來臨,學生們哀嘆著又要開始地獄式的一周,
但對建才中學這種重點學校,學生十之八九都是想學習的學校來說,新一周來就來了,根本不are。
不過今天的建才也有點兒不同。
一清早,校門口就停了兩輛車身漆黑,但光從車身流暢線條就能看出車價不菲的高級轎車。
路過的學生或許不覺得有什么,但站在校門口做執勤的學生卻知道,這兩輛車停在校門口已經許久了,而且沒人下車,也不見車開走。
抓學生儀容儀表的執勤老師和學校保安也都沒管,好像默認那兩輛車停在那里。
這就讓人很好奇了。
“看到路邊那兩輛車了沒?什么情況啊?”
“車窗膜都是全黑的,感覺好像很神秘的樣子。”
“會不會有什么重要人物坐在車里,然后就這么打量觀察著我們?”
“你以為演電視呢?”
學校里早自習的鈴聲打響后,校門口的執勤工作也到了結束的時候,執勤老師示意執勤生們可以回教室,接下來的時間,執勤老師會再在校門口等一會,看看有沒有遲到的學生。
執勤生們向執勤老師敬了禮,結伴離開。
走之前,有兩個學生還看了眼依然停在那紋絲不動的黑車。
但因為黑車依然是那樣,根本看不出任何動靜,學生們也就沒再繼續好奇下去。
這時候的黑色轎車里,薄禹坐在后座,左右各陪坐著一個彪形大漢。
與倆大漢相比起來,薄禹就跟一根小竹簽似的,就那么被倆大漢卡在中間,根本不能動彈。
他的表情不服不忿,正和副駕駛座舉過來的手機進行視頻通話。
視頻通話的那頭,是如今薄家的主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