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長假里出游的人多,何況帝都作為中心地,地位非凡,多的是慕名而來的參觀游客。
帝都城內外的各個景點都大排長龍,但就是如此,也沒阻擋住游客們的熱情。
寧萌父母終于到了帝都,之前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暫時全部拋去了腦后,先玩為上。
何況兩位長輩心里非常清楚,他們若是愁眉苦臉,女兒也一定會跟著心情壓抑。
只有他們玩的高興了,笑臉不斷,女兒也才會跟著心情好,所以這一路游玩,兩位長輩也頗是投入。
寧萌見父母玩的高興,果真也跟著心情舒暢,更是一并跟著投入進去。
她來帝都時間久,雖說大多景點也都玩過,不過其中大半是孫顯成帶她來的,所謂玩法也不過走馬觀花,所以對于這重游,還是深度游,她也有了全新的認識。
一家三口全都樂呵呵的,可卻苦了寧黛。
想她也是一個弱女子,更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公舉,怎么就淪落到了排隊她來,拿東西她來,買吃的她來,甚至連痛斥插隊,跟人吵架的活都是她來呢?
寧黛:寶寶心里苦,寶寶心里不開心。
好不容易到了午餐時間,選了家具有民俗特色的小餐館,寧萌父母吃著飯,快快樂樂的與寧萌交流著游記觀感,寧黛便與愛國訴苦起來。
愛國聽了她的抱怨,唉嘆了聲,安撫道:“誰讓你是單身狗呢?”
“而且,寧萌似乎提議過招個地陪導游,也是你一力攬下來的啊。”
“是你,是你,全都是你。所以你還有什么臉在這里叫苦?”
寧黛:“……”
她必須得承認,現在流的眼淚,都是當初腦子進的水。
所以這會兒被愛國懟了,寧黛也只能默默的接下了。
回懟嗎?暫時沒這個心情,這筆仇先記下,以后再算。
不過愛國說的有一點倒是給了寧黛啟發。
她是單身狗?
她其實也可以不是單身狗啊。
這個時候,寧黛理所當然的想起了侯霍此人。
也不知道侯霍這會兒吃沒吃飯,心情怎么樣,重點是,上班嗎?或者上班能請假嗎?
帶著這些疑問,寧黛一秒也不耽擱,直接奔向了廁所,給侯霍撥去了一通有味道的電話。
會接到寧黛的電話,侯霍表示吃驚,不過心里敞亮,這位女市民,一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侯sir~~”
果然,電話里傳來的聲音特別浪,還帶著波浪線呢。
寧萌父母在帝都一共玩了五天時間。
這五天里,除了前兩天是由寧萌和寧黛作陪以外,剩下三天,又多了兩位年輕力壯的好同志相陪伴。
這一下,買票有人了,排隊有人了,買水買吃的有人了,就連導游都有人了,更不用說一路上還有人說話逗開心。
兩位長輩被伺候的那個舒坦,都趕上國賓駕臨了。
看著父母不時被逗的笑哈哈,寧萌笑著,無聲的向賣力的趙談聲道謝。
寧黛原本只想請侯霍,不過侯霍自知自己的性子,所以也將趙談聲給捎上了。
萌父母原本面對侯霍和趙談聲不是很放的開,但在知道兩人的職業后,原本設防的心,總算可以卸下不少防備。
加上趙談聲這一張嘴,就把兩位長輩哄的樂呵呵,而且肚子里又有豐富的知識,導游的工作都兼任的非常適應。
后來相處起來,就更加的融洽了。
也因為有他們的加入,很多方面都輕松了。寧萌對他們的感激之情也就更濃了。
對于寧萌的致謝,兩個男人也坦然受了。
到了回程的那天,寧萌父母特別不舍的拉著寧萌。
高興過了,那些之前暫且被壓下的擔憂又重新冒了出來。
該說的還是要說,寧萌父親便說:“要是在這里過的不開心,就回家來吧。”
寧萌只笑了笑,沒有應。
父親嘆了聲氣,又說:“家里的小伙子們也多的很,不比外面那些虛有其表的差。回頭跟你那些阿姨說一聲,說的是任你挑。”
寧萌這次除了笑之外,也開口:“爸,我知道了。你不用為我擔心。”
寧萌父親見她這樣,只能欲言又止,身旁的妻子拉了他一把,取代他同女兒說話。
“阿萌,你爸說的那些都沒錯。工作也好,戀愛也好,不只這里有機會。回來了,一樣都有。”
“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面。我們父母在家里,也總時不時的想著你,為你擔心著呢。”
再說下去,這眼淚可就忍不住了,寧萌不想在這個時候失態,忙對著母親撒起了嬌,說:“媽,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用再說啦。”
寧萌母親閉上了嘴,只是看著她的眼神,全是擔憂和無奈。
父母的雙重擔心,寧萌全知道,當初她執意要在畢業后到帝都來時,父母已經勸過她許多,至今她還記得。
對于帝都,寧萌有一份追夢般的執著,哪怕經歷過孫顯成后,她還是不想離開。
或許某一天當她積壓的累意快要壓垮她時,她會回家的,但絕對不是現在。
當然,這樣的話她不能告訴父母,只能將寧黛拉了出來。
“還有阿黛陪著我啊。你們放心吧!”
寧黛見她這個擋箭牌到了上場的時候,便順著寧萌的話,笑著對兩位長輩說:“是啊,大伯大伯母,我陪著姐呢。我們互相照顧,你們放心。”
她這么一說,寧萌父母也算得到一些安慰。
回程的車不等人,兩位長輩再交代了一些話,這才與她們倆告別。
等送走父母后,寧萌本來縈繞在心頭的難受,很快就輕松起來。
兩人回家的路上,寧萌同寧黛說起了侯霍他們。
“阿黛,找個時間,我做東,你邀請一下侯警官和趙警官吧。”
寧黛撇頭:“做什么?”
寧萌說:“這幾天他們忙了不少,我想請他們吃頓飯。”
寧黛說:“這幾天大伯大伯母來,你也花了不少,還請客吃飯,你積蓄還夠嗎?”
被這么一問,寧萌才想起來,她這幾天確實花了很多錢。
積蓄經過孫顯成那一茬,她就存了定期了,身邊能動的錢確實不多了。
于是,她看向了寧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