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診所二樓。
“好好的一個人,就這么沒了,哎…”
蘇東國嘆息一聲。
俞曉清在L市并沒有多少親戚,還都是常年不走動的親戚,這次她突然回來,還以這樣詭異的方式死去。
實在不好通知她那些親戚,所以就有蘇東籬和曾文涵一起幫著給辦了。
這不剛從山上回來,曾文涵半路上就獨自回家了。
多年好友就這樣沒了,她心里實在有些不太好受。
“她這一輩子也算是命運多舛了,原本以為嫁去南方以后會有好日子過,沒想到…”
當初俞曉清欺騙他們,嫁去南方,當時蘇東籬心里是很生氣。
但是人各有志,誰也沒有權利阻止人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過去了這么久,她心底的那點氣早就已經煙消云散了。
再說,現在人都沒了,一切都終結了,她心底唯一有的就是惋惜。
客廳里幾人,聽到她這話,也都紛紛嘆息,臉上盡是惋惜之色。
沉默了好一會,楚朝陽的聲音才響起。
“老蘇,這種事好像歸你管吧?”
聞言,蘇東國點了點頭開口道;“是倒是,只是南方那邊有自己的負責人,我們只負責咱們省內的這一類事件。”
“那就沒有聽到一點關于那什么的消息嗎?”
蘇東籬問道。
“沒有。”
蘇東國搖頭。
聞言,蘇東籬的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另外一邊的楚朝陽也同樣是眉頭緊皺。
“不應該啊,你們單位能耐大著呢,幾乎自己轄區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知道,這次光是咱們知道的就有兩起這類事件。”
“我想肯定不止只有兩起,你們單位在那邊的人,怎么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接到?”
他這話一出,蘇東國臉上也露出了絲絲懷疑和不相信的神色。
對于他們單位的能力,他是最清楚的,絕對跟楚朝陽說的一樣,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都能知道。
甚至說有些時候,還會更加厲害。
但是這一次,卻一點消息都沒有,這確實有些奇怪。
他們這個單位,雖說分出來了很多轄區,但除開一些特別特殊的事件之外,幾乎都是公開檔案,與各地單位共享。
這一次的事件,在普通人看來,確實很特殊,但對他們來說,也就是比較普通的事件。
資料共享,肯定是妥妥的,但是他們卻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這不得不說,確實是非常奇怪的。
至于說是南方那邊的同事沒有得到消息,他是不相信的,就他們單位的辦事能力,那絕對是杠杠的。
“看來這件事有些貓膩啊,二哥要不打電話問問老范?”
她雖然是一個不喜歡多管閑事,又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的人,但這次的事,讓她心里很不舒服。
方珊珊就不多說了,那只是萍水相逢,她只是醫生,沒有辦法,她也不打算多想。
但是俞曉清多少有些不一樣,暫且不說俞曉清當初做的那些事,單說她個人,算得上是蘇東籬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她就這樣死了,不知道原因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管一下的倒是沒有什么。
蘇東國點頭,直接抓起沙發邊上的電話。
一會過去,他放下電話,沖著兩人搖頭。
“老范那邊也沒有得到一點消息,看來這是真是有貓膩。”
蘇東國雖然修為高,但在他們單位這算是普通一員,而范建軍就不一樣了,他是一個地區的負責人。
在各方面的權限上都比蘇東國要高上許多。
連他都沒有得到一點消息,這代表什么?
第一,就是南方那邊也都不知道這件事,介于他們單位的辦事能力來看,這一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第二,那就是有人給掩蓋了下來,沒有讓這件事傳出來。
“二哥有什么打算?”
聞言,蘇東國沉思了一下,轉頭望向邊上一直沒有言語的江素云。
自從俞曉清回來之后,蘇東國倒也沒有隱瞞,將他跟俞曉清曾經的那一段過往,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江素云。
對此,江素云倒并沒有過多的在意,這種事也算正常,再說現在人都死了,人蘇東國也沒有避諱的給解釋清楚了。
“素云,這件事我打算查一查,算是為一個老朋友做點事。”
“我跟你一起查。”
江素云點頭。
“二哥,你先別著急,這件事擺明了有問題,你在查的時候要注意點。”
“我懂,小妹你就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就好好的養胎。”
蘇東國連連點頭。
次日,蘇東國和江素云你回到單位,就找到老范,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下。
范建軍也不是傻子,瞬間就明白了蘇東國的意思。
“這件事確實得好好查一查,這件事交給我,你們就不用跑去南方了。”
聞言,蘇東國沉思了一下,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這是咱們分內的事,其實我也挺好奇南方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
“對了,我這里有一條線索,你可以試著追一追。”
說著,蘇東國將俞曉清當初嫁到南方去的事說了一下。
“俞曉清變成這樣,她丈夫那邊卻沒有露面,倒是可以查查看,再有就是前幾天我小妹在第一醫院也看到了一個類似情況的病人,也來自南方。”
“你倒是可以查一查這兩人的位子,如果距離較近,那幾乎可以鎖定,邪修所在的位子跟她們并不是太遠。”
“好,我記下了,一會我就讓人去查。”
范建軍笑著點頭。
蘇東國兩人離開后,他就連續打了幾個電話,第一個自然是打給上面,簡明扼要的匯報了一下,也說了他的打算。
上面倒是沒有多說什么,這種事也確實應該查一查,他們負責的事監管,屬于執法者,這要是內部有人知法犯法,這要是傳出去。
不光是丟臉,還會對他們今后的執法帶來一些麻煩。
畢竟自己人都沒有管好,你怎么去管別人,要知道他們管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群群桀驁不馴的修煉者。
隨即他打的幾個電話,都是在南方的一些好友。
三天后,蘇東國二人剛到單位就被范建軍叫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