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又示意小洪將手伸出來。
只是她的手剛達上小洪那細小的手腕,就聽見身后傳來一個輕佻的聲音。
“跑啊,你倒是再跑啊?”
“這樣不給虎爺面子,你還是第一個,現在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跟我走,否則…”
這聲音吸引了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
蘇東籬眉頭微微一皺,也不搭理身后之人,繼續為小洪診脈。
見狀,她身后的花襯衣男人,臉色當即就是一沉,邁步上前。
那架勢就好像是要動手。
邊上的肖先生見狀,立馬站了起來,將蘇東籬擋在身后。
蘇東籬是為了過來給他兒子診治,才會招惹上這破事,他于情于理都得站出來。
“先生,有話好好說,你找蘇大夫,總得說是什么事吧,你這樣一直讓人跟你走,人一個年輕姑娘,也不認識你,誰會跟你走?”
聞言,花襯衣男人冷冷的瞥了肖先生一眼。
“關你屁事?識相得給我滾開,否則老子弄死你。”
聲音落下,這人從后腰摸出一個彈簧刀。
見狀,邊上小洪媽媽嚇得臉色一變,連忙起身想要將丈夫拉開。
但是肖先生則是沒有動。
“蘇大夫是我從回生堂請過來的為我兒子看病的,我有義務負責她的安全。”
“我兒子說得對,這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信你敢殺人。”
邊上一個老頭也站了起來,這人正是小洪的爺爺,肖先生的老父親。
父子二人并排站在一起,將蘇東籬擋在身后。
“就是,還有沒有一點王法,光天化日之下,拿著刀過來醫院要殺人醫生。”
“報警,讓公安同志給這家伙抓起來。”
病房里其他人也附和起來,雖然不明白具體有什么事。
但就目前看來,這拿刀搞事的人就不對,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
再說讓剛才肖先生不也說了,你什么事都不講明白,就讓人一個漂亮大姑娘跟你走?
鬼知道你是不是人販子啊?
“你們…真是不怕死。”
“好,老子今天就成全你們。”
說著那花襯衣男人就要上前,只是他剛邁出一步,就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瞬間就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病房的門框邊上。
口中吐出一口血,掙扎了好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只得抬頭滿是驚駭的望著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了起來,出現在肖先生父子邊上的蘇東籬。
剛才雖然沒有太看清楚,但還是多少看到了一些,蘇東籬是突然出現,給了他一腳。
只是一腳,就給他踹出去一兩米,還踹得他吐血站不起來,這得多大力量?
真是一個年輕姑娘該有的力量?只怕是壯年也不見得有這種力量吧?
在他驚駭的時候,蘇東籬壓根都沒有看他一眼。
直接對傻呆當場的肖先生開口。
“小洪的情況,我已經基本了解了,不是什么大毛病,我能治。”
“什么?”
“蘇大夫你剛才說能治?”
肖先生顧不得對剛才那家伙怎么突然倒飛出去吐血不起的驚訝,直接轉頭望向蘇東籬。
臉上滿滿都是期待之色。
“是能治,問題不大,也就兩三天就能好,只不過在這醫院不太方便,你要是信得過,明天就把小洪送到我那去。”
“兩三天就能好?”
她這話給肖先生一家人都搞得瞪大了雙眼。
滿滿的不可思議,要是在這三四年來,他們為了兒子這個怪病,東奔西走的求醫,一直都沒有取得效果。
甚至說,這還是第一個跟他們說能治的醫生。
“是,這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一些常規手段檢查不出來的東西而已。”
再次得到確認,一家人臉上立馬就浮現出激動的笑容。
“相信,相信,我們當然相信蘇大夫。”
真要是不相信,他們也不會過去回生堂請人家過來了。
“那明天就把小洪送到我那里去,今天我還有一些事,就先走了。”
“好,我送蘇大夫回去。”
肖先生連忙開口。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下意識的看了看那還跌坐在地上的花襯衣男人一眼。
意思很明顯,就是擔心這家伙在搞出什么幺蛾子,會傷到蘇東籬。
現在的蘇東籬可跟剛才又不一樣了,若說剛才他站出來,是因為人是他請過來的,于情于理都該站出來以外。
此時的蘇東籬,那可還是他兒子唯一的希望。
怎么都不能讓她出事。
察覺到他的目光,蘇東籬會意的一笑。
“不用擔心,對于不開眼的狗我向來都不會留情,剛才只是教訓,再敢作妖,直接打殘,反正這距離醫院近。”
說著,她轉身拎起放在柜子上的藥箱,徑直朝門口走去。
“蘇大夫,我還是送送你吧。”
肖先生再次邁步上前。
“真不用,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她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走出病房,期間她看都沒有看在門邊地上靠坐著的花襯衣男人一眼。
而這花襯衣男人,也再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剛才見到蘇東籬走過來,還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見對方沒繼續搭理他的意思,他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轉頭望向遠去消失在走廊角的蘇東籬,他的臉色變得無比陰沉,眼底掠過一抹陰狠,冷笑一聲。
也離開了病房,只是他病沒有下樓,而是上到了住院部五樓。
“老六,你怎么了?”
剛來到五樓走廊,不遠處一間病房門口站著的兩個人就注意到了他。
見他捂著肚子,花襯衣上還有血跡,兩人都是一驚,快步走過去。
“虎爺交代的事沒辦好,還被人打了,我去見見虎爺。”
被稱呼為老六的花襯衣男子,說著,從兩人中間走過去,來到病房門口,抬手敲了敲。
聽到里面傳來招呼聲,他才推門進去。
這房間就一張病床,此時在病床上半躺著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長得濃眉大眼,眉宇間帶著一股不怒自威。
聽到開門聲,他微微轉頭,在見到老六的時候,他那兩條濃眉微微一皺。
“怎么回事?”
“虎爺,事沒辦好,那大夫很囂張。”
說完,他將找就已經在心底打好的草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無一例外,都是說蘇東籬的不是,說她囂張,無視自己,自己忍不過,就去理論,然后對方還動人等等。
反正就是把他自己說得客客氣氣去邀請,對方各種無禮,各種囂張,不識趣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