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認識嗎?
宋一然可是它的仇人啊!上次就是宋一然帶著人傷的它。這巨蟒大概已經生出了靈智,宋一然能在它的眼睛里看到仇恨和憤怒,它緊盯著宋一然追倒也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還好宋一然身手靈活,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準確找到逃生的路。有好幾次,那巨蟒的尾巴都是貼著宋一然的頭皮掃過去的,她動作再慢一點,可能就見血了。
巨蟒的實力有目共睹,這畜生一身銅皮鐵骨,身上的鱗片成了保護它的鎧甲,想要刺穿它的鎧甲也不是一樣容易的事。特別是它現在處于一種非常狂暴的狀態,巨大的身軀扭來扭去,人很容易就會被它掃中受傷。
好在這次來的都是高手,有了上次對付巨蟒的經驗,幾個人各自為戰,采用聲東擊西的辦法。宋一然就像是引著驢子前行的胡蘿卜一樣,在前面吸引巨蟒的火力,其他人趁機而上,找機會重創大蛇。即便不能重創它,時不時的刺它兩刀,扎它兩下,也夠它受的了。
在巨蟒眼中,這些人就是討厭的蚊子,時不時的過來叮它兩下,雖不致命,卻煩得很。而且它的注意力會被不停的打擾和分散,讓它不能專心對付宋一然。
巨蟒真的有些聰明,它也瞧出來了,宋一然確實是有些實力的,不好對付的很,而且她還有一群跳梁小丑做幫手!
與其這樣沒頭沒腦的追下去,把自己累得夠嗆,不如先去把她的幫手全部吞掉。等剩下她一個人時,一切就好辦多了。
巨蟒猛然調頭,惡狠狠的朝著東洋三人組沖了過去。
算他們倒霉吧,誰讓他們離它最近呢!
好在三個人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迎戰。刀上泛著綠光,直朝巨蟒刺去。武士刀上是淬了毒的,盡管不能保證對巨蟒造成傷害,但是多做些準備也沒有什么壞處。
只可惜第一刀刺空了,巨蟒也不傻啊,明擺著是要挨打的事兒,它能往前湊嗎?它的身體雖然很大,但是一點也不笨拙,身子柔韌性更是達到了人們無法想象的地步。
就在巨蟒轉了個身的工夫,難纏的宋一然又上來了。
她有些心急了。
雙方已經交手十分鐘了,可是一直都沒對巨蟒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鮑家兄弟的主要任務是保護三娘,她和范凱是主力軍。
至于柳妙兒的人,在她眼中依舊是炮灰。
宋一然高高躍起,手里的武器猛然揮下,朝著巨蟒身上使勁砍了過去。她的力氣很大,斧子居然真的砍破了巨蟒的鱗片,狠狠的鑲嵌在巨蟒的血肉之中。
巨蟒仰頭哀嚎一聲,然后回頭,狠狠的朝著宋一然咬了過來。
它的速度太快了。
三娘瞧了,頓時大叫,“小心啊!”
宋一然來不及撥出斧子,只能就地一滾,躲過巨蟒的攻擊。
巨蟒似乎真的是被她惹怒了,也不理會旁人,直接追著宋一然跑。
其他人趁著這個機會,不斷的騷擾巨蟒,追在它身后給它制造各種各樣的麻煩和傷痕。
宋一然覺得自己從來沒跑這么快過,腳上好像安裝了風火輪一樣。還好因為隊友的幫忙,讓巨蟒的速度慢了下來,只不過它并沒有放棄對自己的追殺,依舊緊追不舍。
前面有顆大樹,有三四人合抱那么粗,一看就知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宋一然快速的跑向大樹,躲到了大樹后面,借由大樹的遮擋進了空間。
呼,好懸。
巨蟒追到大樹這兒,發現人沒了。
好奇怪的人類,她跑到哪兒去了?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氣味,可偏偏,到處都找不到人。
巨蟒是真的怒了!它現在心情極度不爽,不但被人砍傷了,還被人戲耍了,這種感覺讓它瞬間狂躁了起來,不斷的扭動著它那壯實的身子,將四周很多樹木齊腰撞斷。
就在這時,范凱等人也追了過來。
大樹完美的遮擋住了他們的視線,沒有人看到宋一然不見了。只當是宋一然又傷了巨蟒,才會讓它又變得狂躁了起來。
“咱們快動手,幫宋一然分擔一下壓力。”
鮑家兄弟點了點頭,輪起大板斧,當當當的朝巨蟒身上砍去。
疼,真疼啊!
鱗片也不是真的鎧甲,只是相對比較堅硬而已。巨蟒也不是金剛不壞之身,血肉這軀,能不疼嗎?
巨蟒碩大的身軀然后從樹后沖了出來,朝著離它最近的范凱咬去。
范凱猛然往旁邊一閃,躲過了巨蟒的第一擊,只不過他運氣不太好,撞到了一棵之前被巨蟒撞斷的樹上,后腰被斷枝頂了一下,狠狠的扎進了皮膚里,刺出了一個血窟窿。再深一點,就扎到腎臟上了,可以說傷的不輕。
更可怕的是,就在這時巨蟒沖上來了。正是趁你病,要你的命!
巨蟒似乎是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兒,一下子亢奮起來,它甚至不去理會鮑氏兄弟,忍著身上的疼痛朝著范凱咬過來。
血盆大口,轉眼就到了范凱面前。
范凱也顧不得許多,硬生生的把身體從斷木上扯下來,就地一滾,又是躲過一劫。不過這次他反應夠快,順手把左輪掏了出來,身子放平,后背著地,雙手握槍高舉,對準巨蟒的眼睛連開了三槍。
范凱的槍法其實一點也不差,上次沒有打到巨蟒也是有原因的。一是怕誤傷自己人,二是蟒蛇不停的扭動,幅度很大,很難打中。
這次不一樣了,巨蟒直勾勾的朝他咬了過來!
它又不知曉槍的威力,不躲不閃的,這么好的機會要是還打不中它,范凱可以找塊豆腐撞死了!
果然,三槍皆中,有一槍直接打中了巨蟒的眼睛。只是巨蟒的頭太大了,雖然它的臉上出現了一個血窟窿,但是這個窟窿不足以要它的命。巨蟒瞬間嚎了一聲,直挺挺的朝后躺去,好像身體也失去了控制一樣。
巨蟒倒下后,地面一陣晃動,跟地動了似的。
沒有辦法,眼睛是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不管是動物還是人,只要傷了眼睛,基本一時半會兒緩不過勁來。
范凱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想乘勝追擊,奈何身上的傷實在太疼了,疼得他半天沒爬起來。
“你怎么樣?”三娘關切的問他。
范凱沖著三娘身后的鮑氏兄弟道:“沖上去,快。”
鮑氏兄弟轉身,揮著斧子就朝巨蟒沖過去了。神出鬼沒的東洋三兄弟也不甘示弱,跟在鮑氏兄弟后面,揮著武士刀快步向前。
不多時,巨蟒咆哮的聲音傳來,大地又是一陣顫抖。
其實宋一然已經從空間里出來好一會兒了,她一直等待時機,范凱傷了巨蟒后,她便悄悄地繞到了巨蟒身邊,先用異能掃視蛇膽的位置,結果居然有了新的發現。
那蛇的體內,除了蛇膽以外,居然還有一顆圓溜溜的珠子!那珠子呈磚紅色,泛著發暗的紅光!
難不成這蛇竟然真有了道行?
宋一然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巨蟒倒地的時候,正是腹部朝上,疼痛難忍之時。可以說這個時候巨蟒的攻擊力是最弱的!
宋一然拿掏出匕首,快速跑到大蛇的身上,朝著紅珠子藏身的地方狠狠的扎了進去。蛇的腹部比較柔軟,宋一然輕而易舉的就剖開了它的肚子,巨蟒的咆哮聲就是這么來的。
太疼了啊!
巨蟒痛上加痛,傷上加傷,連折騰的大氣都沒有了!
趁鮑氏兄弟等人還沒跟過來,宋一然迅速伸出手,將那顆藥丸大小的珠子從巨蟒的身體里扯下,收到空間里面。
巨蟒失去了珠子,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了精氣神,只能躺在地上茍延殘喘了!
鮑氏兄弟和東洋三兄弟趕到時,就看到宋一然一身血,灰頭土臉拿著一把匕首,正小心翼翼的跟巨蟒對峙著。而巨蟒似乎已經沒有能力較動風云了,它已經奄奄一息了。
“太好了!宋大夫,你重傷了巨蟒。”
而此時范凱和三娘也走了過來。
他們來的時候帶了一些簡單的急救包,三娘用急救包里的藥幫范凱簡單止血,包扎。雖然弄得不咋地吧,但是血止住了。
宋一然看他掛彩了,也難得沒再損他。
“這巨蟒看樣子是不成了,趕緊送它上路,把蛇膽取出來。”
幾個人當當一頓砍,終于結束了這條巨蟒的生命。
宋一然盯著巨蟒,心說我前世從來沒有聽過你的消息,難不成你也是死在了李新海等人的手中嗎?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蟒蛇,在這里修煉了多少年。
有一道視線一直盯著宋一然,她扭頭一看,是范凱。
“怎么了?”
“宋大夫眼中似乎有憐憫之意。”范凱失了血,唇色發白。
臭不要臉的!
“好歹是一條命,個頭又這么大!說不定眼看著就要得道了,作孽啊!我是個大夫,有慈悲之心,自然跟殺人都不眨眼的畜生是不一樣的。”
范凱被她氣得差點追隨大蛇而去!
“慈悲?它還不是死在你手里了!宋大夫好高明的手段!”
懷疑她?
宋一然冷冷的打量著他,“要不是你重傷了它,讓它這么痛苦,我也未必有機會送它上路。我過來的時候,它正好腹部朝上倒在地上,我趁機給了它一刀,就這么簡單!”
“行了,都受傷了不能消停一點嗎?惜字如金的人居然也會吵架了?”三娘明顯是向著宋一然的。
“趕緊,把蛇膽取出來。”
“這事兒還是讓宋大夫來吧,她的手腳輕,俺們手太糙,別再把蛇膽弄壞了。”
“宋大夫,手輕著點,別把蛇膽也剖壞了。”
宋一然輕哼一聲,“給你們漲漲知識。蛇死了以后,膽汁外溢,會把周圍的皮膚組織也染上顏色,所以腹部會有青黑色的印記,這是蛇死后的一個標志。”
她提著匕首走上前去,“這條巨蟒死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應該也會有這個特點。”
眾人一找,果然發現了巨蟒的腹部有一處青黑色的印象,很淡的顏色。
宋一然摸了摸蛇身,讓三娘把事先準備好的罐子拿過來,然后輕輕用匕首劃開巨蟒的腹部皮膚,將那顆好似十全大補丸的黑色蛇膽取了出來,直接扔到罐子里。
“這也太……”又臭又腥,好大一顆。
“蛇也大啊!那么大的蛇,長顆花生米大的膽,它好意思嗎?”
三娘把罐子扣上,笑哈哈地道:“不管怎么說,完成任務了!不過我們得快點回駐地,范凱受傷了。”
宋一然小聲道:“死了才好呢!”
“好了,走了。”
宋一然卻道:“你們先走,我想洗一洗身上的血,太臭了!”
“不行,我們等你。”范凱是怕宋一然跑了。
“要走一起走。”三娘是擔心宋一然一個人落單,出事。
“好,看好蛇膽。”
八人往湖邊走。
他們坐到一處干凈的地方休息,四周到處可以看到大戰過后的痕跡,幾十年,上百年的樹木折了不少,皆是巨蟒的手筆。
宋一然跑到湖邊,開始清理身上的血污,大概十多分鐘的工夫,她就回來了。
“走吧!”
“洗好了?”
宋一然苦笑,“就是簡單的擦了擦,臭死了。”
她身上很狼狽,收拾了一下總比之前能強一點。
“走吧!”
隊伍開始往回走。
指北針依舊失靈,可是他們砍伐出來的路還在,幾個人一路奔襲,終于平安出了林子。
“回來了!”
打探消息的人大喜過望,數了數,八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都回來了,不容易啊!
“公子,他們回來了,八個人都回來了。”鄧祖江一臉喜氣的向李新海報信。
李新海大喜過望,唇邊也帶上了幾分笑意,“看來很順利嘛?”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聲驚呼之聲,接著便是幾聲呼喊,“范凱,范凱!!”
“你醒醒,宋大夫,你快給他看看。”
李新海臉上的喜色頓時退去!
“什么情況?”
鄧祖江連忙道:“公子別急,我去看看。”
范凱,終于支撐不住,倒地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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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二十五號開學,也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
悄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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