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心說這一界學生實在太難帶了,怎么就不能讓他省點心呢!照這樣下去,他不到四十就得謝頂啊!
“宋一然,你是咱們班成績最好的學生,平時就沒讓老師操過心。今天的事,我一定給你一個最公正的結果,但是眼下,是不是先跟老師回學校?我解決不了,還有系里呢,還有校領導在呢,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宋一然沒說話。
“邪門啊,當學生的看到老師都是老老實實的,怎么一個女娃娃這么刺兒?”
“我看是想出風頭。”
雷千鈞耳朵靈得很,即便對方聲音極小,他也能聽見去。他轉過頭,一記刀子眼飛過去,兩個人登時嚇得閉口不言,不敢吱聲了。
太嚇人了!
“老師,我是一個低調的人,從來不想出風頭,對吧?”
喲喲喲,低調的人會這么說話嗎?很多人都覺得宋一然在吹噓,但是敢怒不敢言啊!萬一哪句話沒說對,也被人拎起衣領扔出去,那不是無妄之災嘛!
夏天知道宋一然說的是實話。
海市的高考狀元,師傅拜的是歐陽教授,她學習成績那么好,明明能當班長,能進學生會,可是卻把鍛煉的機會讓給了同學。
當然了,夏天知道宋一然是怕麻煩,但是人家是真的低調啊!人家那家世,呵呵……
“是!老師了解你,你是低調的人。”
“那我都這么低調了,為什么還有人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煩?”反正她是不會承認自己有招黑體質的。
“說白了,不就是她們覺得我好欺負嗎?覺得我是面團捏的人,不是想搶我未婚夫,就是想拿立威!”宋一然道:“我就是太低調了,給了她們一種錯覺,讓她們覺得我是個唯唯諾諾,毫無依靠的人。”
坐在地上的閆姍姍一言不發,她知道宋一然是在說她呢!兩個人的梁子是上學期報道那天結下的,閆姍姍也確實對雷千鈞一見鐘情,這才有了后面的種種事情。
“來了!”雷千鈞聽到了宋春華的車子聲。
圍觀的學生們后知后覺,這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學校門口又停了一輛車,只是車牌……
嘶,這車牌,老百姓好像不能用吧?也沒聽說哪個單位敢隨便亂用這樣的車牌。
當下就有懂行的人,看出了這車子的尋常之處,悄悄的嘀咕起來。
呂秘書率先下車,打開了車門,宋春華下了車。
呂秘書在前邊開路,宋春華走在中間,司機和保鏢殿后。
對于宋春華這個級別的官員來說,這排場已經被精簡到極致了,他每次出行場面都比這個壯觀。因為這次辦的是家務事,所以他只帶了三個人。
圍觀群眾聽到動靜,紛紛回頭,看到宋春華拉風的出場方式后,都知道這是一個若不起的大人物,所以根本不用呂秘書開道,就能自動閃開一條道路,讓宋春華順利的走到了圈子中心。
“就是他,就是這個男人。”郭紅大叫。
夏天捶死她的心都有了!
“哎呀。”夏天驚叫一聲,“宋科長,您,您是,您好您好。”
這是常出現在新聞中的人物,夏天自然認得。
還不等系里的領導跟宋春華寒暄,眾人就見宋一然板著臉走到了宋春華面前,“舅舅,他們欺負我。”
哈?他們的耳朵是不是出現在問題?誰欺負誰啊?
閆姍姍見到宋春華那一刻,整個人如遭雷擊,心想這下子玩完了!她爹大小也是個官兒,新聞看得比普通人要多一些,對于國內的一些領導班子也比普通人要熟悉很多,眼前這位……
完了。
真是她舅舅。
宋春華一眼就瞧出來了,宋一然在裝,裝委屈。
不過,他這個外甥女可是宋家的金蛋,他要是不給她做主,回頭讓老爺子知道了,非捶死他不可。
“怎么回事?和同學鬧別扭了?你姥爺怎么跟你說的,平時大度一點嘛!”
夏天一口憋沒上來,差點被憋死!宋一然的姥爺,不就是宋科長的舅舅?那不就是華夏基石?
嗚嗚,完了,怎么辦呀!
就在夏天犯尷尬的時候,周圍看熱鬧的同學也激動起來,他們都是關心時事的好青年,平時讀報紙,看新聞,自然認出了宋春華。
“不會吧?”
“真是,真是他,宋科長,沒想到能見到宋科長其人。”
“我的天啊,他是宋一然的舅舅?”
“這下子樂子大了。”
有人腦袋轉的快,語出驚人地道:“你們光覺得宋科長是宋一然的舅舅這事兒嚇人,但是你們再想想,宋大勇是宋一然的姥爺啊!”
“誰是宋大勇?”
“宋科長的爹,華夏基石啊!小時候課文白學了?”
“不會吧?”那可是華夏的英雄,楷模啊!
驚嘆聲此起彼伏!學子們躁動了!
夏天快哭了,“宋一然同學,你就當可憐可憐老師,咱們有話去辦公室說好不好?”
宋一然本來也沒想把事情鬧大,反正他們現在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家世,見識過了她的力氣,估計以后整個京醫大再沒有人敢跟她掰手腕了,嗯,除非不要命了!
此時的宋一然,在仗勢欺人。她也想低調啊,但是實力不允許啊!唉,頭疼。
“然然,這么多人圍著,確實不像話,有什么事情讓老師和學校領導給你解決,相信他們絕對會公平公正,還你公道的。”
宋一然撇了撇嘴,“那好吧,舅舅,我害怕,她們剛才還要打我來著,幸虧啊,你說女孩子應該學點功夫防身,讓你的保鏢教了我幾招,要不然我今天就挨打啦!”
這狀告的,不服不行。
宋春華臉上恰到好處的顯示出了幾分擔憂,“你沒傷著吧?磕到沒有?讓你姥爺知道了,還不得罵人?”
夏天心里一抽抽,覺得自己可能活不到謝頂那天了。
“沒事,我把她們打了!”
宋春華松了一口氣,剛要說什么,卻見呂秘書上前一步,“科長,附近的同學應該能夠證明,宋一然同學只是正當防衛。”
“是啊,是她們太不講理了。”
“不能等著被人打吧,正當防衛又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