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在空間里睡著了。
最開始她的心情是十分忐忑的,她喝了一口不知年月,不知成分的水,雖然味道有點甜,但是很可能會中毒!
就算不中毒,琥珀的價值也毀掉了!水膽琥珀啊,那得值多少錢啊!
宋一然咂咂嘴,唉聲嘆氣的心疼了一會兒,突然覺得特別困。困意席卷而來,她不停的打哈欠,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宋一然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短暫迷茫感。她很少在空間里睡覺,休息,除非生存條件太過苛刻,否則的話她還是喜歡像一個普通人一樣過日子。畢竟空間對于她來說,是發家致富,保命的手段,而不是進進出出的居家場所。
宋一然呆坐了一會兒,突然抬起手看了看時間。
七點四十分?
時間才會過去這么一會兒嗎?
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自己應該是在空間里待了一晚上,現在應該是早上七點四十分。
上班要遲到了。
宋一然連玉石盒子也顧不上收,連忙出了空間,急速洗漱,準備上班。
出門的時候,碰到了錢媛,自打上次那件事情之后,錢媛對宋一然的態度就好了很多,至少面對宋一然的時候,不會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態度。
“小宋,上班啊!”
人家主動跟你打招呼,你也不能當作聽不見不是?
“是啊!”宋一然朝她點了點頭,道:“我先走了!”
“哎,你吃早飯了沒有?要不一起吃個早飯,食堂的小餛飩還不錯。”
宋一然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來不及了,下次吧!”說完扭頭就跑了。
錢媛倒也沒覺得失望,她覺得宋一然表面上好像對待生活充滿熱情,實則骨子里跟她是一樣的人。
不吃就不吃吧!
宋一然踩著點趕到中醫門診,長出了一口氣。
醫生們在開會,幾個學徒都是各忙各的事。
平時宋一然到醫院后的,跟大家打個招呼就和自己的老師報到,支會一聲,然后就去弄她手里的那些歸檔材料。
楊炎被開除以后,宋一然的人緣倒是好了不少,學徒對她的態度熱情了很多,甚至以前瞧不起宋一然的成分,認為她是靠著下作手段才得到名額的人,都對她熱絡了起來。
她心里清楚,自從楊炎被開除以后,中醫門診就流傳出了她有靠山,在醫院勢力很強大的流言。院長和主任都很照顧她,就是因為她的后臺。
宋一然覺得,但凡長腦子的人,就不會相信這種傳言,可偏偏,她的同事似乎都沒有長腦子,一個個都對這個謠言深信不疑!
雖然,她好像確實在無意中救了院長一回,但是她也不知道那是院長啊!就算倒在路過的是一個普通人,她也一樣會救。
她也懶得解釋了,隨他們去吧!
“小宋,你今天來晚了點,有什么事嗎?”許娟很熱情的湊了過來。
宋一然假笑了一下,“沒事,就是昨天晚上睡得晚了一點,早上差點起不來。”
“那你吃飯了嗎?”
“吃了,吃了。”宋一然可不想欠人情,這個時候口糧多精貴啊!
許娟又問她:“你那檔案還沒弄完吧,要不然我幫你弄?”
“不用!”宋一然只道:“沒剩下多少了,你放心吧,我先收拾一下屋,你忙你的。”
“屋子我都幫你收拾完了,暖瓶也全都灌好了,你就放心弄你手里的事兒吧!”
宋一然露出一個假笑,“娟姐,你怎么這么好啊!下次你千萬不用幫我做這些了,我也沒什么事。”
“哎喲,瞧你說的,我比你大兩歲呢,這點活算什么事。”
宋一然不想欠人情,想了想就道:“要不,中午咱倆一起吃飯?我請你!”
許娟家里孩子多,條件也不是很好,平時一天只吃兩頓飯,基本處于半飽半狀。她就指望著自己好好表現,快點轉正拿正式工的工資呢!
這會兒聽到宋一然要請她吃午飯,心里就有些意動。倒不是她眼皮子淺,只是她覺得,這是一個和宋一然搞好關系的機會。
“那行,到時候我來找你吧!”
宋一然點了點頭,“那我先忙去了。”
兩個人各自回到各自的科室,暫且不提。
宋一然把最后一張病例條歸檔登記后,終于長松了一口氣。這工作在她看來,沒啥實際意義,但是上面交待的任務你就得干啊!一個學徒,還想挑三揀四的不成?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請進。”
話音剛落,有人推門而入。
宋一然抬頭一看,來人居然是工會干事孫仁青。
“孫干事?”
“小宋同志!”孫仁青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把手里的藍皮本子放到桌子上,“你的工作怎么樣?有什么困難嗎?”
歸個檔,整理一下舊病例,有啥困難。
宋一然搖了搖頭,“我的工作都做完了,正想著拿給老師看看。”她是剛做完,也是趕巧了。
“楊炎被開除了,現在院里決定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老師。”
這一天早晚要來的,“誰呀!”
“祁主任!”
“誰?”宋一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們中醫門診的祁主任啊!”孫仁青笑道:“你可是走了大運了!祁主任發話了,他親自帶你。”
宋一然喃喃地道:“可是祁主任帶的,都是……”都是主治醫的級別,她就是一個學徒啊!
完了,這下子關于她有后臺的傳聞,只怕是要愈演愈烈了。
“小宋啊!你救了院長的事,院里都知道了。”
宋一然尷尬的笑了笑,“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原來他就是院長,要是沒有楊炎那件事,只怕我到現在都不清楚他的身份呢!”
孫仁青點了點頭,“院長說過,你有很強的專業知識,一直待在中醫門診當一個小小的學徒,太屈才了。不過呢,做咱們這一行的,講究的就是一個資歷問題,現在不像過去,各項考核都很嚴苛,還講究出身,學歷。”
孫仁青像是怕嚇到宋一然似的,還輕聲問了一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