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難不成去一趟偏縣,不止辦了懸案,更學會一樣本事。”
  話音募的停住,再次開口時已透著些微帶冷的輕笑,“算命。”
  “嗯?”
  語調微揚,聲音沉沉,“怎不說治病?”
  “依大人的性子,也不是治病救人的。”
  說罷,手帶住門栓,吱嘎——,門開了,“大人,請。”
  手臂往前一伸,恭敬的請他快點出去。
  既事情已清,謝凜自不會再呆在這,臨走前看了眼秦云舒,淡淡道,“莫忘了荊棘條,那玩意,我中意的很。”
  說罷,身影朝著一側小道迅速離去。
  秦云舒擰眉,他不是如楚連城那般從外墻而入,堂而皇之從道路前行。
  站在原地深呼吸一口氣,云院需加強守衛了。
  翌日,秦云舒起身用膳后便喚來管事,命他去后山砍幾根荊棘,同樣用一根紅布包著送去謝府。
  但轉念一想,謝家現在的境況,紅布相裹怕是不好。
  “罷了,取一塊藍色粗布隨意包下,盡快送過去。”
  謝凜親自來要,府內必安排下屬,等著秦府人。
  左右不過是荊棘,送了便是,省的徒增麻煩。
  管事十分納悶,之前送去一次,現在又送,更奇怪的是,荊棘太尋常了,渾身帶刺,沒人喜歡的。
  “快去。”
  一聲催促,他立即收了心思,忙退下按照意思辦。
  “大小姐。”
  管事前腳剛走,柳意后腳進入,“二小姐今早剛回府。”
  算著日子,秦柔去寺廟祈福也有一段日子了,期間并未傳出麻煩事。
  “奴婢瞧著,她似乎腸胃不好,嘔了幾次,花姨娘已命大夫進府了。”
  秦云舒心思一晃,猛的凝神,也不說話,從椅上起身直出廳門,朝著二院走去。
  柳意也不知怎了,二小姐路途顛簸,最近天也冷,肚子受涼影響腸胃,很正常啊,大小姐怎這個反應?
  當秦云舒到二院時,大夫拎著藥箱已從屋里出來,就要踏上小道出府。
  見到從道上走來的秦云舒,立即行禮。
  “呀,大小姐怎來了?柔兒染了風寒罷了,大夫開了藥方,休養幾天就能好。”
  花姨娘也從屋里走了出來,滿臉盡是恭敬。
  秦云舒并未回答,而是問大夫,“著涼害了風寒?”
  大夫拱手以禮,字字清晰道,“是,開了尋常驅寒的方子,近日不要見風暖著身子就行。”
  秦云舒沒有再追問,大夫再次行禮,不多時走了。
  “二妹妹祈福為了秦家好,身子倒是虧了。”
  語氣十分客套,腳步直朝屋中去,手就要推開門,就被花姨娘攔住。
  “別去,怕過了病氣給您。”
  秦云舒一眼就看出不對勁,平常風寒,不是多重的病,她瞧瞧又怎了?
  嘔——,一陣吐聲從里面傳來,只見花姨娘神色更不好了。
  秦云舒不再理會,一個用力門就被推了開來。
  “大小姐。”
  花姨娘急急喚著,忙跟了進去。
  這時候,秦云舒已經到了內屋,正站在秦柔的床前,隔著一道輕紗。
  秦柔面色蒼白,唇也失了顏色,床邊放著一個木盆,透著酸味的嘔吐物,蔓了一室。
  “大小姐,這里味道不好,您快出去吧。”
  “不是一般的風寒吧,吐成這樣,就怕水分流失虛脫,人就遭罪了。輕易不得,我親自命人請大夫。”
  一聽這話,秦柔忙擦了嘴,“大姐,小病罷了,大夫剛開了方子。”
  “方子呢?我看看。”
  說著,秦云舒轉身,上下瞧著花姨娘。
  到底是二院的妾,哪受的住被嫡女這般盯,忙從桌上拿方子遞去。
  秦云舒接過,每一樣藥材都看的仔細,她看過草藥籍,雖不能像大夫那樣看病救人,但一些小病,用什么藥材,書上寫的很清楚。
  總共六味,全是驅寒功效,單從方子看,確實受涼。
  “大姐,我真沒事,您不用擔心。過幾日,我去云院給您請安。”
  秦柔話音恭敬,連連說著體己話。
  “既然如此,你好好歇著,需要什么和管事說一聲就行。”
  話落,秦云舒轉身出了屋,屋內頓時寂靜。
  花姨娘送她出院,站在院門好一會才回內屋,屋門關的很緊,遣離一眾奴仆。
  “柔兒,若被大小姐知道,定打斷你的腿!”
  花姨娘十分生氣,卻要耐住火氣壓低聲音。竟做了這種事,如何是好!
  對比娘親,秦柔便是相當鎮定,嘴角甚至勾起添了絲笑,“母親,我已為自個兒謀了出路,到時候身份在,大姐不會拿我怎樣,甚至會幫我。”
  “幫你?你怕是腦子進水了,如果發現,不打死你就好了。”
  一口一個死,秦柔聽了心里就犯堵,“母親,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回來前,她心中惴惴,入京后聽到昭汐有了皇嗣,皇上即將有皇長孫,甚是高興。
  于是,她便心安了,就府中靜養等著就是。
  “你告訴母親,那男的是誰?也不管家境了,命他娶了你。”
  秦柔當即笑了起來,“放心吧,頂頂好的家世,肯定給你長臉。因了這層身份,父親抬你做二院主母,也未嘗不可。”
  花姨娘見女兒說的這么篤定,除了擔心外更好奇了,“這么大的身家,柔兒,你遇到貴人了?”
  然而,無論她怎么問,女兒都不說,最后她也不問了,好好在屋里伺候著,事事親力親為。
  秦云舒雖回了,但懷疑絲毫不減,聽到花姨娘親自伺候秦柔,更加確定了。
  平時,花姨娘很會享受,凡事都讓仆人做,別說伺候秦柔,就連她的屋都很少去。
  食指輕敲桌面,視線靜靜落在清澈的茶面上,眸里一片清明。
  “大小姐,宮里來人了,邀您入宮晚宴。”
  秦云舒收了心緒,抬眸問道,“哪位公公?”
  “椒房殿的掌事嬤嬤,是迎接大皇子的宮宴。”
  父親并未說,這宮宴會邀請她。
  “收拾一番就去。”
  話落,秦云舒入了內屋,一身青衣,罩著絨毛白色襖子,發髻上僅戴了花簪。
  出府時,掌事嬤嬤正恭敬的等候,見到她來,忙笑著迎上去。
  “秦大小姐還是這么好看。”
  “嬤嬤過獎了,難為皇后親自派人過來。”
  嬤嬤笑的更為燦爛,“都要和秦家結親了,一些禮數自要到位。”
  此語一出,秦云舒步子一頓,結親?
,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