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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發雷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侯府嬌寵

  因此次偷溜跑出府,她不能在書院多呆,領著書佑在沈夫子那認錯,細細囑咐一番后從小門出了岳麓。

  抬頭看了眼日頭,秦云舒想著這個時辰應該有馬車了吧?

  咕嚕咕嚕——,就在這時,車軸轉動聲傳來,循聲望去,是一輛普通馬車。

  而趕車的人不尋常,腰間佩劍,一般車夫哪會帶劍出行?

  不多時,馬車在她身前停下,車夫身手敏捷一躍而下,朝著她敬拜叩禮。

  “屬下領了四皇子命令,特接小姐回府,以此感謝小姐沒有多加怪罪。”

  禮數做的很到位,現下也的確沒有馬車,而她為避免被父親發現,趕著回府。

  所以,她沒有拒絕,禮貌的說了一個謝字,然后上了馬車,并吩咐停在后門。

  來去一個多時辰,掐著時辰算,父親應是剛入府,莊姨娘只需稍稍拖一會,便神不知鬼不覺了。

  很快,馬車停在秦府后門處,秦云舒說了聲謝謝,隨即迅速下車,一推小門邁步進去。

  但她沒想到,隨著門吱嘎一聲響,她看到了本該在大門值守的府門管事。

  “大小姐,您總算回了,老爺知道您偷溜出府,大發雷霆呢!您快去前堂。”

  秦云舒的心沉了沉,不曾想仍被發現了,當即斂神疾步而去。

  還未踏入前堂,訓斥聲遠遠的傳來,細細一聽她便知,莊姨娘什么都說了,連同書佑犯事。

  “我很少訓責你們,但我不是沒脾氣的,月銀減半,拖下去家鞭十下!”

  透著濃濃堅定的命令一下,秦云舒急了,忙跑著上前,“父親,不可!”

  話落,她徑自跪下,“是我執意出去,和她們無關。”

  秦太傅見女兒跪在冰冷的地上,眉頭皺起本想扶起,轉念一想欲伸出的手收了回去,重重的哼了一聲。

  “本事大了,你也要罰,這幾日你便在府中抄寫史記。”

  秦云舒毫無怨責,“謹聽父親教誨,只是……”

  說到這,她看了眼站在一旁低著頭的柳意和莊姨娘,“父親罰她們和女兒一道抄寫史記吧。”

  秦太傅再次哼了一聲,“不行,家鞭伺候!”話落,他看向府門管事。

  秦府多年來不曾動用家鞭,那些堆放在雜物間的鞭子,怕早已落灰陳舊。

  “老爺,需去集市上買一條新的,以前的那些,放置時間長,估摸不能用了。”

  即便秦太傅神情再嚴肅,此時也有點掛不住了,秦云舒干脆起身,上前一步緊緊拉住他的手。

  “父親,對待刁奴才需家鞭伺候。柳意伺候女兒很周到,莊姨娘也是急了。何況,我去書院一趟才知,僅一場誤會。”

  說著,她故意在父親面前跳了跳,“你看,女兒出門一會,身體比之前好多了。”

  瞧著女兒雀躍的樣子,秦太傅緩了神情看向柳意,“還不快扶小姐回云院?”

  一聽這話,柳意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忙道,“是,老爺!”

  嚇死了,她還以為這次非要打一頓不可!

  此刻,莊姨娘聽到秦云舒說的一場誤會,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在眼眶里打轉的淚也止住了。

  “遇事就知道哭,幸好書佑去了岳麓,否則一直跟著你,早被養成哭病!”

  秦太傅一通訓責,莊姨娘再次小心翼翼起來,站在一旁頭低著,不敢出聲。

  秦云舒知道,父親頂多訓斥,瞧著莊姨娘那樣子,沒多久就要心軟。

  于是,她索性悄聲退下,領著柳意回了云院。

  而這次,秦太傅沒有只聽女兒只言片語,直接往云院加派人手,遣了莊姨娘閉門思過后,坐著秦府馬車出門。

  書佑出了這么一樁事,即便女兒道明誤會,他這個做父親的,總要親自去問問。

  一整天,秦云舒都在院中安生歇息,風干蜜餞和野果,吃了一小半。入夜,由柳意伺候著早早睡了。

  閉眼的前一刻,她看了看放在枕邊的荷包,右手不禁探出被窩,輕輕撫了上去。

  此時,軍營中,蕭瑾言訓練新兵許久,今晚領了四皇子吩咐,早早入帳歇息。

  不像女子洗漱緩緩來,直接一桶水淋頭灌下,隨手拿了大長巾稍稍擦拭。

  臨睡前,蕭瑾言望了眼迎春花,不多時換了新鮮的水,撫了撫嬌艷欲滴的花朵,沒了根只有枝丫,希望能多活幾日。

  和往常一樣,熄了燭火臥床,身上只蓋了薄被,漸漸的閉了眼睛。

  “廟山那天,你為何不來,你可知我等了多久?”

  忽然間,一道嬌呵聲傳來,一名女子擰著一雙秀眉站在自己面前,眸里盡是責怪,被這樣的眼神望著,蕭瑾言更加愧疚。

  “云舒姑娘,我……”

  一時語塞,他確實失約,是他不對。

  “你什么,你就是故意的!”

  怨責更重,眼看她轉身要走,他也不知怎了,竟急急追上去,慌亂下揚手拉住她。

  啪——,響亮的一聲,入手一片冰涼,蕭瑾言猛的驚醒,睜開雙眼,竟發現右手牢牢握著床柱。

  死死的拽著,只有他知道,力道是多么大,手心里也全是汗。

  許久沒做夢的他,做夢了,夢到了云舒姑娘,還主動拉了她的小手。

  蕭瑾言半靠著床柱坐起身來,皺著眉望著右手,就是這只手拉了,渾身跟著燥熱起來。

  即便夢里沒什么,可他仍覺的自個兒浪蕩了。

  啪——,清脆的聲音響徹帳中,蕭瑾言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她待他那么誠摯,靈動的雙眸盡是純凈,他竟做了浪蕩夢!

  可不就是應了那些文臣說的,就是一個糙漢子。

  這一刻,他覺的自己犯了大罪,再也睡不著了,也不敢睡,生怕再夢到不好的事。

  于是,他干脆穿衣起身,去了軍中最大的校場,皎潔月色下,一圈圈跑著。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大汗淋漓日頭漸漸升起,他才回了營帳,疲憊不堪直接倒頭睡下。

  這一睡便過了時辰,每日都起早的蕭校尉,現在仍不見身影,每個人都很疑惑,但也不敢去打擾。

  蕭瑾言睡到了自然醒,一夜無夢,起身后他長長的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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