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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投毒案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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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警官眉頭緊鎖的看著審訊室的大爺。一個完全跟王麗麗扯不清關系的人,連王麗麗是在門診還是在住院部都不清楚,靠一路打聽問路才找到外科住院部,誰能想到這是去投毒了。

  曹警官看完審訊的口供,“啪”扔到桌子上。

  扔桌子上的口供簡簡單單幾行字:氫化物是實驗所工作的外甥給的,投毒原因是兒子追求王麗麗不成,受很大打擊,茶飯不思,幾欲尋短見。他因為已經肝癌晚期了,早晚都是一死,死之前毒死王麗麗,希望他兒子因此能振作起來。落款:王成。

  這要也是殺人理由,那被謀殺的可多了去了。

  “他兒子是干嘛的?”

  “一個公司做人事經理,算白領”剛剛負責審訊的小張回答。

  “了解一下他或者他親戚的銀行賬戶資金往來情況”曹警官說著看了眼墻上的鐘,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銀行一開門就去,關注大宗轉入。”

  “去調一下他兒子跟王麗麗的通話記錄,看看來往是否頻繁”曹警官想了想補充道。

  這次投毒來的簡單粗暴,老大爺到警局就招供了,順利的讓人有點不適應。

  “曹隊,近半年兩人沒有通話記錄。”技術科小李看著查詢結果說。

  “哦,曹隊,錄口供時王大爺說他兒子跟王麗麗是一年前交往的。”小張聽了查詢結果補充道。

  根本就是扯呢,一年前交往,最近半年都不聯系,還有什么放不下的,還得毒死人家才能振作起來?

  “他兒子在哪個公司?”

  “**裝飾工程公司,就是與李雯雯有過交往的……”

  “賈如鵬的公司?”曹警官搶先說了出來。

  賈如鵬,跟賈如鵬有沒有關聯呢?

  王麗麗,鄭軍,賈如鵬,也不知徐冉他們緝拿鄭軍怎么樣了。一想到鄭軍,曹警官的頭腦中閃現監控錄像上那一幕。

  鄭軍現在馬路對面,王麗麗一愣,倒在車輪下地上一片殷紅。

  鄭軍那天去干嘛呢?

  “小周,小王,進來!快點!”曹警官突然喊到。

  “曹隊,什么事”

  抬眼間,倆人已經站到曹警官辦公室。

  “你們去王麗麗家看看有什么發現。”

  “收到,曹隊。”

  他們兩個出門后,曹警官又撥通了周旭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多聲,沒人接,曹警官看了看掛鐘,凌晨一點半。

  “喂,誰啊?”電話接通了,周旭還游離狀態一般,以為自己在做夢。

  “周旭,我是曹隊,我問你啊,5月8日和9日你不是跟王麗麗在一起,你在她家看到什么特別的東西或者聽她說什么特別的事情了嗎?”

  “王麗麗,我沒跟王麗麗在一起啊”周旭回答的含糊不清。

  “周旭,我這又不女朋友查崗,王麗麗夜里被毒死了,我們正審她案子呢。”曹警官被周旭的回答搞得哭笑不得。

  “王麗麗,死了?”周旭聽到這里,驚了一下。緩了緩神,說:

  “曹隊啊,你看你破案,你這,我還有沒有隱私了嘛。沒看到什么特別的,她也沒說啥,就是購物旅游什么的。”

  “購物和旅游?去哪里旅游呢?哪里來的錢呢?”曹警官追問到。

  “那段時間她心情不錯,好像沒太考慮錢的事,我看她關注的旅游路線都是高端定制的,估計價格不菲吧”周旭想了想說道。“沒什么事我睡了啊,晚安”

  “……”

  掛了電話,曹警官站在窗口愣了好一會兒神。

  小王被打,Mark,王麗麗被投毒,王大爺,賈如鵬公司,還有之前的李雯雯,李輝,鄭軍,林玲,總覺得有什么能把他們都聯系起來,是什么呢?

  曹警官有點心煩意亂,下意識的又摸出了煙,拿出一根點上。

  酒店里,阿翔拿起賬本,這是18年上半年的**公司往來賬。

  他隨手一翻,看到一筆500萬的支出,摘要:投資。

  如此大額的投資,連投資項目是什么,該項目的評估報告,收益預測都沒有。怪不得這賬本被復印留存。原來這賬本有問題。

  這錢到底干什么用了呢?

  阿翔放下賬本,目光落在拿回來的手機上。他拿起手機,前后左右都看了個遍,這是一部簇新的手機,表面基本還沒我劃痕呢,肯定是臨時買來用于通訊呢,估計電話卡也沒跟身份證綁定。估計是沒什么有用信息。

  按開機鍵之后,需要輸入密碼。

  阿翔開始想念阿信了,要是阿信在身邊,軟硬件機器設備這類的他都搞得定。

  他把手機用袋子封好,扔在自己背包里。

  這個鄭軍,到底把視頻藏哪里了呢?

  這時,阿翔的手機在口袋里嗡嗡作響,他拿出手機,掃了眼屏幕馬上接起來。

  “吳峰,我到酒店了,剛剛忘了給你發個信息說一聲”阿翔打著哈哈說。

  “阿翔,剛剛接到M市分局那邊的消息,王麗麗被毒死了。”

  啊?阿翔頭腦里浮現出王麗麗車禍現場的情形。不禁有點不理解了,車禍中王麗麗受傷那么嚴重,就算醒了也需要人照顧。她還能對誰造成威脅呢?

  “什么時候的事?”

  “大概就咱們晚上在藍調吃飯的時候,好像是氫化物中毒,投毒人也抓到了,一個老大爺”吳峰說到這,頓住了。

  阿翔本以為吳峰還有話要說,等半天,電話那一端也沒動靜。

  阿翔手里掂量著賬本,說到:“哦,知道了,不早了,你睡吧”

  “……晚安!”

  阿翔站起來踱著步子走到酒店飄窗前,窗外夜色如墨,道路兩旁的樹木在黑暗中隨風狂舞,如同罪惡的魔爪在叫囂,伺機反撲。

  不知道林玲頭上的傷怎么樣了?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兩年前,阿翔幫她簽下手術同意書時,瞥向右下角的簽字處,這一掃而過之余,看到了林玲要做的是流產手術。

  辦住院的護士明明要求手術時,簽字的家屬要在場,當時阿翔本想叫住她,征詢她的意見,連她名字都沒喊出來。

  第二天阿翔到病房時,林玲已經做完手術,自己拎著輸液瓶去洗手間。

  若是不了解,也就算了,阿翔會以為是癡心錯付的女子,想不開尋短見未果,偷偷去墮胎。

  可他明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因為鄭軍外遇,被算計,被割腕,被注射搶救止血藥,被迫放棄了自己的寶寶。

  卻連個簽字,提輸液瓶,送飯,說話的人都沒有。

  而這些,她一個字都不肯講,甚至去醫院都用別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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