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轉過頭,注視著前面沿著街道慢行的兩個人,沉默了下來。
眉心微凝,他顯然是在思索著一個可行的方案。
“云錦,回去從長計議吧。”景燁道,“你不是擅長畫畫嗎?那位姑娘你已經知道長什么樣了,回去畫一張畫像,讓府里的人去打聽打聽,看看有誰認識這兩人,然后確定沒問題了你再……”
話音未落,景燁就頓住了聲音,因為方才說話間,前面的兩個人已經失去了蹤影。
他轉頭看向云錦,眼神有些古怪:“終于體會到了一見鐘情的滋味?云錦,原來你也是個以貌取人的,以前還裝什么高尚矜持。”
“你不懂。”云錦望著女子消失的方式,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她讓我一見鐘情的不止是容貌,還有她周身的氣質,眉眼間的韻味……這位姑娘是個很獨特的人,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相比。”
很獨特的人?
還非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相比?
景燁抽了抽嘴角,淡定地做了結論:“你真的中邪了。”
提著七彩蓮花燈宮夜瑾一道并肩往回走的九傾,自然不會知道有個人今晚驚鴻一瞥,就對她一見鐘情了,并在以后的許多個日子里,到處打聽她的身份來歷,只是消息被人刻意壓了下來,好幾個月之后,夜瑾和九傾才知道了這件事。
今晚兩人逛得有些晚,回到隱園時,已經接近子時。
兩人也沒有吵醒已經入睡的下人,將燈籠掛在屋檐下,就自己拿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去后山泡了溫泉。
泡的時間不長,舒活了身上血脈之后,兩人穿著寬松的睡袍回到了清風小筑。
自打九傾有孕之后,夜瑾這些日子開始了禁欲的生活,倒是養成了其他的習慣,每晚就寢之前要摸摸九傾的肚子。
雖然現在小寶寶在肚子里還未成型,但或許是期待已久的小生命,他總是忍不住想早些感受到寶寶的存在。
所以今晚也不例外。
把臉貼在九傾的腹部,夜瑾專心傾聽了一會兒,然后抬頭看向九傾:“寶寶什么時候開始鬧騰?”
以前懷靜兒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那么就,他有些記不太清了。
“正常情況下,四個多月之后,他的五官和身體慢慢成型,之后就會偶爾伸伸小手,動動小腳,鬧騰得不明顯,很斯文。越往后,寶寶在身體里的動作越多,也越頻繁,不過也要視每個孩子的性格而定。”
性格?
夜瑾愣了一下,隨即語氣有些古怪地道:“還沒出生呢,就有性格了?”
“沒出生就不能有性格了?”九傾挑眉,“孩子的脾性大多是天生的,比如有的孩子活潑好動,有的孩子嫻雅文靜,有的孩子天生聰明伶俐,有的孩子資質愚鈍,這些都是天生的——當然,后期的成長環境對孩子的性情也會產生不可忽視的影響。”
“是嗎?”夜瑾嘀咕了一句,在她身邊躺下,身體微側,伸手將她攬在懷里,“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