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拖鞋,姜蟬走到窗戶邊,她掀開窗簾一角,外面還是黑漆漆的,濃霧依然籠罩著整座城市。輕輕地放下窗簾,姜蟬在書桌前坐下。
在衣柜了翻了翻,姜蟬很快找出了一卷厚實的帆布。這是她下午去布店置辦的,她準備在上面試驗下儲物符在這個世界到底能不能用。
要是能夠用的話,等天一亮,她就出去收集物資去。這年頭,沒有人會嫌棄物資多的。更何況,趁著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出去也能夠更好地渾水摸魚。
要是等到后期大家都反應過來了,她再想要大規模地收集物資,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慢條斯理地裁了一塊二十乘二十厘米的小布片,姜蟬將布片平鋪在桌子上。隨后她端正了面色,手中的毛筆蘸了蘸朱砂,下一刻毛筆就在布片上落下玄奧的線條。
五分鐘后,姜蟬放下毛筆,帆布包上的符咒閃過一道紅光,隨后徹底湮滅,書桌上只剩下一塊平平無奇的小布片,上面有著隱約的紋路。
“才一個立方,有點小了。”感知了下這個儲物符的儲藏空間,姜蟬皺了皺眉,太小了,能夠裝地東西終究有限。
一個小時后,看著桌子上整整齊齊地十個小布片,姜蟬開始穿針引線。不到二十分鐘,十個小荷包擺在書桌上。
這些儲物袋里,最大的也就十八個立方,最小的是她剛剛開始做的一個立方。姜蟬有預感,如果后期她進階了,她應該能夠做出空間更大的儲物袋來。
捏了捏手指,看看外面已經天光大亮,再去看了看小豆丁喬鹿鳴,他還在睡覺,小身子一起一伏,睡地格外香甜。
摸了摸喬鹿鳴的身體,他身上還帶著薄汗,顯然昨天晚上他也發燒了。也不知道這孩子什么時候醒來,姜蟬嘆了口氣,留了張字條,她準備趁著現在出去看看。
將門從外面鎖死,確保喬鹿鳴肯定出不來,姜蟬才稍稍放心。為了不讓這小孩兒恐慌,姜蟬需要速去速回。
開著喬家父母的小車,姜蟬駛在這空無一人的大街上。盡管天光大亮,城市依然一片寂靜,似乎整個世界都被按下了暫停鍵,人們都在沉睡一樣。
驅車來到了最近的一家大超市,姜蟬很輕易地就摸到了超市的庫房。半個小時后,姜蟬在金柜前面停下,這里除了有各種黃金飾品以外,還有許多玉器。
按照姜蟬的經驗,末世文里的隨身空間基本都是從玉器上得來的?要不她回去也試試?就算沒什么效果,日后留著作為也不錯。
這么一想,姜蟬掃蕩了超市里的所有金柜,那是走過路過絕不放過。正當姜蟬將所有的儲物袋都已經裝滿,準備回去的時候,她耳朵動了動。
下一刻,姜蟬的視線看向了商場的保安值班室。值班室里傳來悶悶的身體撞擊大門的聲音,姜蟬站在原地凝神看著那處。
在持續撞擊了十幾下以后,一個右邊胳膊斷了,走路一瘸一拐地人形物走了出來。它身上穿著保安制服,腰間還別著電擊棍,一副商場保安的打扮。
姜蟬的瞳孔猛然一縮,盡管之前已經知道這是末世,可畢竟沒有真實地見到喪尸。
如今實地見到喪尸,姜蟬才對這個末世有了直觀的認識。喪尸是沒有視力的,它們純粹依靠氣味來認人。
這不在走出保安室以后,它就一瘸一拐地向著姜蟬的位置慢慢地走來。它走地很慢,但是目標卻很明確。
姜蟬想了想,她的指尖忽然出現一股小水流,隨后小水流化作蒸騰的霧氣,將姜蟬完全包裹在內。
姜蟬的氣息徹底被隔絕,喪尸頓時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它原地頓了下,隨后轉換了方向,似乎想去尋找它的下一個獵物。
在喪尸走出去幾米后,一支小小的水箭忽然從它的后腦勺貫穿過去。喪尸軟軟地倒在地上,這不是姜蟬做的還能夠是誰?
姜蟬在喪尸的身邊蹲下,手里匕首寒芒一閃,下一刻就帶出來一顆黃豆大小的灰撲撲的晶核。將晶核沖洗干凈,姜蟬吹了聲口哨,原來這就是晶核啊?
捏著這顆晶核,姜蟬能夠察覺到里面充斥的血腥以及暴虐。這要是貿貿然吸收的話,會給身體留下巨大的隱患。
喬呦呦忽然開口:‘所以到了后期,高階的治療師非常難得,因為他們不僅能夠凈化晶核里的有害物質,還能夠驅逐異能者身體內的暴虐能量。’
姜蟬拋了拋那顆晶核:“我知道,雖然這個世界格外兇險,可還是有bug的,就是治愈系異能,只可惜啊,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了解治愈系的能力。”
喬呦呦沉默了,這些道理她在末世后期才逐漸明白,這這位委托人似乎在末世剛剛到來的時候就摸清楚了其中的規則。
姜蟬不再和喬呦呦多說,在商場內轉悠了一圈,確保這里沒有多余的喪尸后,姜蟬才驅車離開。
商場內還有許多物資,她要回去抓緊時間再做一些儲物袋出來,要是喬鹿鳴小朋友醒了的話,也要帶他過來。
姜蟬可不想將喬鹿鳴保護在象牙塔之內,他雖然還小,可更應該在他還小的時候讓他直面這個世界,一味的保護并不是件好事。
回到家的時候也不過才八點,小區里依然一片寂靜。姜蟬去看了眼,小豆丁除了姿勢換了一下,別的什么都沒有改變,依然袒露著小肚子睡地四仰八叉。
姜蟬看了一眼后在書房坐下,在做了二十個儲物袋以后,感覺到腦袋有點刺痛,姜蟬就果斷地收手,她知道今天不能再繼續了。
將這些儲物袋收好,喬鹿鳴小豆丁推門進來了。他的臉上滿是驚奇:“姐姐,我給你變個魔術……”
看著小豆丁小手藏在身后,大眼睛忽閃忽閃地,姜蟬就知道了。
她配合地將小豆丁抱到書桌上坐下:“鹿鳴想要給姐姐變個什么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