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難聽的質問,張依依自個倒是沒什么太大反應,畢竟一個無關緊要之人的閑言碎語而已,甚至都還激不起一丁點兒的水花。
不過,相較于張依依無所謂的態度,杜家兩兄弟的反應卻是驚人的一致,竟是同時出聲維護。
“值!”
“關你屁事!”
杜純性子內斂,只一個“值”字直接辯駁了塵兒,而杜騰顯然跳脫得多,“關你屁事”四個字真睦是完全沒有給塵兒半點顏面。
塵兒哪里料得到杜騰會當眾打臉,一張臉瞬間脹得通紅,竟是生生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應聲。
“杜兄……”
西門凌風也沒想到杜騰會這般不給他面子,塵兒畢竟是他的女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才是。
“西門兄怕是得好好管教一下自己自己的女人,說得誰還沒做過初級天仙似的。我沖著西門兄的面子才管她叫一聲小嫂子,但我杜家如何還輪不到區區一個侍妾當眾譏諷質疑。”
杜騰壓根沒有給西門凌風和稀泥的機會,莫說是西門凌風的一個妾,就算是正兒八經的西門夫人在這里,也沒這般對杜家說三道四。
“侍妾”兩個字更是直接扎得塵兒渾身顫抖,向來高傲清冷的美人硬是沒忍住無聲地哭了出來。
西門凌風也被堵得無言以對,還不得不顧著兩家的面子情當眾又訓斥了塵兒一通,讓塵兒給杜家兄弟以及張依依道歉。
杜騰的話一點兒都沒錯,說到底塵兒再如何也不過是西門凌風的一名侍妾,除非她不想再跟西門凌風,否則再高昂的頭也得老老實實的低下來。
張依依聽著塵兒言不由衷滿含委屈的道歉之辭,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什么,仿若只是一事外之人。
倒是杜騰,見張依依是真的不在意甚至于完全沒將塵兒放在眼里,自然也沒再追究什么,三言兩語之下又跟西門凌風稱兄道弟的說到了一起,談論起旁的,就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杜家所修之道對福澤氣運感應較為特殊。”
杜純的突然傳音給張依依,就這么幾個字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后再無多余的半字。
不過,光憑這么幾個字卻已經足夠張依依弄清這對兄弟待她這般特別的原因所在。
都說三千道法,但事實上世間道法何止三千,杜家之道有這樣的特殊性也不難理解。
連杜家兄弟都覺得她有足夠的資格可以隨意挑選他們杜家最優秀的單身子弟,換而言之,當然說明在他們眼中,她身上的福澤運氣還真不是一般之大。
所以,杜純這是特意向她解釋他們如此示好的原因,不希望她誤會他們這般莫名“厚愛”有著什么不可告人及居心叵測的目的。
正如之前杜純強調所言,不論張依依考慮不考慮杜家子弟為道侶人選,都不會影響到之后雙方之間的合作與相處。
畢竟對杜家而言,像張依依這般有大福大運之人,實在瞧不上杜家的兒郎那也絕不能結仇,相反能結善緣便結善緣。
說實話,張依依并不覺得杜家這家訓做派有什么讓人難以接受的,畢竟人家堂堂正正跟你把利好擺在了明面上,也沒有半點以勢相欺強迫之意,成則互惠互利,不成也能多結交一個朋友。
有著這樣家風的修仙家族,張依依還是很樂意結交,特別是這兩兄弟剛剛已經當著西門凌風的面主動拿出了十分明確的交好態度。
啟霖仙地正式開啟,等待進入之時,杜家兩兄弟很是自然地將張依依納入到了他們的“關照”范圍,一前一后將張依依護在了中間。
西門凌風再次用眼神警告了塵兒一次,一個能夠讓杜家兄弟如此放下身份的女修,想想都知道肯定不會簡單。
他不可以因為塵兒而與杜家兄弟翻臉,同時張依依本身的特殊之處也更加令他想要摸清。
而之前,他已經悄然傳音卜月,讓月兒有機會多與張依依接觸摸一摸對方底細,必要的時候,他并不介意自己犧牲一下親自出馬。
一陣狂風吹過,所有持入場卷的天仙修士,同時消失在仙地之外。
而下一刻,萬余天仙已然換了地方,已經身處啟霖仙地之中。
沒等眾人來得及多加察看四周情形,一道詭異的男聲卻是突然響徹整個仙地。
“歡迎諸位來到闖關樂園,接下來一年的時間內,諸位可以通過這里各種種樣好玩的闖關游戲來贏得你們所想要的一切獎勵!現在第一關游戲,已經開始,祝大家好運!”
男聲剛一結束,天空之中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平臺,平臺之上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根本讓人看不出這東西到底有什么用,又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搞什么鬼?這里不是啟霖仙地嗎?怎么就成了什么鬼闖關樂園了?”
“就是,還什么闖關游戲,真是莫名其妙,仙地主人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辦?還第一關游戲已經開始,你們誰知道這是什么狗屁游戲?”
“咱們是來這里尋寶的,可沒這個功夫玩什么狗屁游戲,到底是誰在故意搞三搞四?趕緊滾出來!”
“對,滾出來,別在那兒裝神弄鬼!”
一時間,眾人紛紛抱怨起來,根本不相信那詭異聲音所說的那些有的沒有。
“杜兄,你們怎么看?”
西門凌風快速與杜騰、杜純交換著意見,顯然對于進入仙地之后碰到的這種古怪情形也毫無預料。
“我也不清楚。”
杜騰直接搖了搖頭,隨既竟是下意識地看向張依依:“張道友有何高見?”
“我覺得……”
張依依一直在觀察著周圍,見杜騰詢問,倒是一改之前在仙地之外的低調,十分篤定地說道:“咱們最好在原地呆著別輕舉妄動,離天空中那處圓形平臺遠點。”
“為什么?”
西門凌風反問,自然也發現張依依氣場之上的一些改變,比著在仙地外面時明顯要張揚高調得多,似乎一下子沒有了任何顧忌,真正的本性肆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