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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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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依依一行到達的時間不早也不晚,再有兩天,啟霖仙地便將正式開啟,而仙地外圍已經人聲頂沸、熱鬧非凡。

  借了西門凌風的光,根本就沒有不長眼的敢跑到他們面前生事,張依依自然而然的也省了事,落了個清靜安穩。

  與此同時,值得慶幸的是她也并沒有發現陸遇的身影。

  哪怕這還沒到啟霖仙地最終開啟之時,不過直覺告訴她,暫時應該不必擔心陸遇會有閑功夫專程跑來這里堵她算賬了。

  看來離草仙王到底還算是給力,對張依依而言,那可真算是位救苦救難的好仙王。

  “風哥哥,咱們現在還差一位結隊之人。”

  月兒的目光往四周掃了一遍,似是在擔心人選問題,隨后同西門凌風問道:“不知風哥哥有何打算?”

  短短幾天,卜月似乎與西門凌風的關系更近了一層,一聲聲的風哥哥甜得到人的心底,更是襯托得一旁清冷高貴范的塵兒疏離了幾層。

  “月兒妹妹這是又想推薦誰?先前那個也就算了,如今再插手就顯得太貪心了些。畢竟,不是誰都能替西門大哥當家作主的。”

  塵兒冷冷地懟了卜月一句,完全看不慣卜月成天對著西門凌風撒嬌勾搭的賤樣。

  “塵兒姐姐這是怎么啦?我不過就是隨口問一問,哪里就扯到給風哥哥當家做主之上?”

  月兒一臉的委屈,美目望向西門凌風,說不出來的忐忑與楚楚可憐:“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讓塵兒姐姐不高興的事,所以塵兒姐姐才這么不喜歡我?”

  塵兒跟著西門凌風的時間比卜月久得多,不過因為這性子過于清冷高傲,所以在西門凌風心里自然比不得卜月那般憐愛討喜。

  再加上他一向都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斤斤計較、蠻不講理,是以剛剛塵兒莫名便上綱上線無端指責卜月,自然讓他心生不悅。

  而且近來在仙舟上的這些日子,塵兒也不是頭一回像剛剛這般無故針對月兒,偏偏每回月兒就算再生氣再不高興,但凡他一開口總是會體貼順從他的意思做出退讓,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這會兒看著月兒如此可憐巴巴的瞅著自己,委屈得不要不要的,西門凌風更是憐惜萬分,當然也就對塵兒的做派愈發不滿。

  “沒有的事,咱們月兒不知多好,不關你的事。”

  西門凌風當眾便握住月兒的手好聲安慰,同時側目看向塵兒,表情瞬間變得冷硬起來:“你要是有什么氣只管往我身上撒,月兒可沒有半點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就不能有一丁點兒的容人之量?非得成天沒事找事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西門大哥,你,你竟為了她這樣說我?”

  塵兒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西門凌風質問,失望、憤怒還有說不出來的難過等等情緒夾雜在一起。

  “塵兒,你得講道理,在我心中,你跟月兒都是一樣的,但我也不能總因為月兒懂事大度就委屈她!早知道你現在脾氣變成這般,我壓根不會帶你一起出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別總是再這般無理取鬧了!”

  西門凌風這話說得極重,比著剛剛還重,因為塵兒對他當眾質問的態度令他覺得極其厭惡。

  說實話,同樣都是他的女人,只要不是太過份,他還真不至于有多大的偏心,但這并不代表他能夠容許自己的女人當眾挑釁他的威嚴,甚至為了爭得他的寵愛而質疑他、不滿他!

  塵兒這會兒總算是意識到西門凌風是真的生她的氣對她不滿了,一時間心里又慌又急又難受。

  偏偏想說點什么補救一下時,卻又被卜月那個賤人搶了先,裝得跟圣母白蓮花似的替她說著所謂的好話。

  這種情況早就不是頭一回,偏偏西門凌風還就最是吃那賤人這一套。

  塵兒也想學著卜月這般低頭示弱,偏偏她的驕傲卻又不允許她在卜月面前這般。

  她心酸失落又悲傷,最終只得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不再去看那兩人當著她的面卿卿我我的模樣,什么話都沒有再說。

  張依依在一旁默默看了一出好戲,不得不對卜月這一手攪事的能力嘆服。

  明明最開始碰到他們時,西門凌風對這兩大美人的態度基本上還是差不多的,卻不想這才多久的功夫,下了仙舟之后,西門凌風就明顯已經偏向了卜月這一邊了。

  哪怕剛剛的確是黃衣美人塵兒嘴巴賤先挑的事,不過一兩句話的功夫便直接讓塵兒明明確確的遭到西門凌風的厭惡,可見這段時間卜月沒少下功夫花心思在西門凌風面前上眼藥。

  嘖嘖,卜月是開始搞事的節奏呀,西門凌風這齊人之福還真不是那么好享的。

  “又讓依依姑娘見笑了,一會兒我還會有兩位朋友前來,與我們組成入仙地的小隊,不知依依姑娘可有意見?”

  搞定自己女人間的紛爭后,西門凌風這才主動與一直在邊上盡量縮減存在感的張依依客氣詢問。

  對于女修,他向來很有風度,特別是像張依依這樣雖然算不上絕色傾城,但卻極有個性,頗具自身魅力者,更是相當愿意給予關照。

  “西門道友客氣了,能與你們一起結伴同行已經是我的運氣,一切自當道友做主便可。”

  張依依禮貌回應,客氣又疏離,說完之后更不再有繼續開口之意。

  她覺得西門凌風就是那種典型的中央空調式的渣男,雖然有兩大絕色對比,她這姿色遠不足以讓西門凌風費心惦記,但應該保持的距離還是得保持,免得憑白叫人生出什么誤會來。

  而西門凌風在女色上見多識廣,又怎么看不出張依依對他毫不作假的避嫌態度。

  一方面他覺得張依依如此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的做法令人欣賞,而另一方面又覺得是不是最近自己的魅力有所降低,如此一來,反倒是莫名更加愿意對張依依多關照幾分。

  沒過多久,西門凌風說的兩位朋友倒是結伴而來。

  這兩人的身份背景雖然比不上西門凌風,但顯然也是仙界世家子弟,而且還與西門凌風關系不錯,不然也不會提前知道內情便與西門凌風約好結成小隊一起進入啟霖仙地。

  “西門兄,好久不見,兩位小嫂子好久不見!”

  杜騰性子外向開朗,隔得遠遠的便開始歡快的招手,真真是半點兒都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

  而慢上杜騰兩步的杜純卻顯得極為含蓄靦腆,小小聲地跟著打了個招呼,便收回了目光只看著西門凌風,半點不往卜月與塵兒臉上瞄,只默默在站在原地聽著堂兄與西門凌風好一通寒暄。

  張依依倒是從杜騰稱呼卜月與塵兒的那聲“小嫂子”里猛的悟出了點什么。

  既然這兩位絕色美人只能稱作“小嫂子”,那就意味著西門凌風應該是有正兒八經被家族以及外人都承認身份地位的原配夫人、正妻道侶?

  卜月看上去倒是坦然得很,顯然并不在意,而塵兒在聽到那聲“小嫂子”時,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臉色更是直接沉到了谷底,顯然比起卜月對她的打擊來說,那位原配夫人所帶給她的打擊程度更大。

  “咦,這位姑娘莫不也是西門兄新……”

  杜騰其實很早便注意到了張依依,只不過并不太確定對方身份,所以一直憋到這會兒才特意問起。

  不知為何,雖然張依依的相貌比起卜月與塵兒來說的確不及,還只是一個初級天仙,卻有一種莫名的特殊氣場,讓人很難忽略,很難不去注意。

  “道友,我是托月兒姑娘之福,這才得西門道友許可,有機會與諸位一并組隊進入啟霖仙地,希望諸位莫要嫌棄在下實力弱,當然,到時我會全力而為,爭取不拖諸位后腿。有勞,多謝!”

  張依依一點兒都不希望從杜騰嘴里聽到任何亂七八糟的猜測,當下便自個出聲打斷了對方,簡單干脆的澄清了自己的身份。

  她就是一搭順風車的路人,可不敢胡亂摻與到別人復雜的感情關系之中添亂。

  “杜兄這人就是愛開玩笑,依依姑娘莫要介意。”

  西門凌風倒沒在意張依依如此避之不及的澄清,微笑著替雙方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這便是我之前所說的要加入的朋友杜騰,那是他的族弟杜純。杜騰、杜純,這位是我們在半道上遇到新認識的道友張依依。依依姑娘跟月兒頗是投緣,又是獨自一人前來仙地,正好加入我們這個小隊,也能有個照應。”

  “沒錯,現在依依可是我的好朋友,兩位杜大哥得給我點面子幫著照應一二,可不能欺負人。”

  月兒直接上前挽起張依依的手臂,表明著她對張依依親近的態度,當然不想讓西門凌風的朋友誤會張依依跟她們一樣瞎了眼看上西門凌風。

  見狀,杜騰自然沒有不應之理,便是一直沒怎么說話的杜純,也特意側目看了看張依依,似乎是要認清對方相貌,以便進入仙地之后不至于連臨時隊友都認不出來。

  有著月兒在中間調節,一時間氣氛自在友好得很,至于還冷著一張臉一聲不吭的塵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知道她向來清冷高傲,所以也沒誰在意塵兒的情緒反應。

  湊齊五人便已經達到小隊人員的最低要求,加上張依依,他們現在已經有六人,自然沒有再另添其他陌生人進入的打算,倒是很快將小隊人員情況報了上去。

  仙地入口處,早有好幾天前便已經有負責之人看守并登記,一切進入前的準備與瑣事都得在啟霖仙地正式開啟前兩個時辰通通弄完,超出時限者,到時便是有入場卷,也將視為主動棄權,不得再入。

  西門凌風這邊自然有仆從替他們這個小隊將一切事宜打點好,而最后剩下的兩天,在西門凌風的組織下,小隊成員之間相互熟悉并做出了一定的分工安排,包括到時進入仙地后的所得如何分配等等,都做出了明確的劃分。

  做起正經事來,西門凌風倒還算頗有能力,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誰都沒有異議。

  哪怕是塵兒,也暫時放下了之前的那點傷心,認認真真的與所有人一起做著進入仙地后的最后準備。

  “張道友,等仙地開啟后,我跟杜純罩你!”

  離啟霖仙地正式開啟只剩最后一個時辰,杜騰自認為已經跟張依依混得很熟了:“西門兄雖然最厲害,不過他一個人得照看兩位小嫂子,肯定忙不過來,你跟著我們就好,肯定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杜騰明顯對張依依十分感興趣,只差沒有拍著胸膛保證了。

  不過,他感興趣歸感興趣,倒是并沒有什么趁機占張依依便宜的意思,純粹就是一種面對有好感的異性時,所展現出來的熱情。

  張依依沒直接回應杜騰的話,反倒是笑著看了一眼聽到這話后無比尷尬窘迫卻并沒有出聲反對的杜純,問道:“你族兄是不是經常喜歡代表你?”

  這一下,杜純便更加不自在了,快速看了張依依一眼后便立馬移開了視線,紅著一張臉,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他沒、沒什么惡意的,他就就是這樣的性子。”

  張依依聽懂了,杜純這聲沒什么惡意并不是指杜騰總是不經許可便代表杜純表態,而是想告訴她,杜騰主動說罩她只是性格使然,積極熱情的性子而已,并沒有對她有什么齷蹉的心思與算計。

  “張道友,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你千萬別誤會。我就是覺得你這人特別有意思,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

  杜騰這一下也明白自己剛剛的話很容易令人誤會,聽了族弟所言后,當下急急忙忙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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