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丹谷特制的高階毒丹能直接化作粉塵,通過毛孔進入體內,毒性極強。
入體后最多不過幾息就能致人于死地,是偷襲下黑手最狠毒的利器之一,便是萬丹谷受器重的弟子也不是隨隨便便拿得到的。
“哈哈,去死!去死!去……”
袁勇滿面猙獰,最后一個死字卻卡在了喉嚨中再也沒有機會說完。
等眾人看清到底怎么一回事時,張依依手中之劍已然重新入殼,清平決第三式快得如瘋風般化做了無形。
“砰!”地一聲,袁勇就這般直直倒地,眼睛都沒閉上便死在了張依依一劍之下。
“袁師兄、師兄!”
劉明陡見驚變,身子倒是比腦子反應快多了,一把便沖上去抱住自家師兄還熱乎的尸體,失聲大吼起來:“賤人,你敢殺我師兄,我師父不會放過你的!”
“你才是賤人!”
張依依可不慣任何人,一臉認真地駁了回去:“出爾反爾轉身就給我扔毒丹,我不殺他還等著他再下黑手?你們怎么都這么不要臉?還好意思說你師父不會放過我,說得好像我沒師父似的。別想太美啦,我師父特別厲害,你師父絕對打不過我師父,沒戲!”
“你這賤人得意什么,中了我師兄那么多蝕骨毒丹你以為你還活得了不成?”
劉明氣得理智全無,瘋了似的叫囂道:“我要將你抽筋扒皮,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你是說這玩意?”
張依依冷笑一聲,稍一運氣便將被壓制在皮膚附近的毒丹粉末一塵不落的推至跟前半空處。
如今她淬體四階練皮已然小成,身上的皮膚如同筑上了一層特殊的材質的銅墻鐵壁,防范這種陰毒下作的手段最是好用不過。
這也是她為何能在袁勇下黑手之后還能如此鎮定回擊反殺的根本所在。
劉明雙眼通紅,臉上卻是死色一片,萬萬沒想到師兄用命換來的偷襲機會卻根本沒有傷到張依依半分。
“你……”
這個女人簡直可恨到了極點,萬死也不能抵消他心頭的憤怒。
“還你!”
張依依不再廢話,直接手一揚,將那些毒丹粉全部塵甩向要抽她筋、剝她皮,讓她生不如死的劉明。
劉明反應不慢,當下就出手相抗,試圖將那些迎面而來的粉塵打散。
只可惜,張依依看似輕盈的一揚卻是力道萬千,毒丹粉塵就跟有意識似的,硬是一點不落的繼續朝著他這邊撲來。
劉明無比焦急,手中力量愈發加劇,可依然沒法阻止,只得睜睜睜地看著那些劇毒粉塵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忽然,他識海猛的一頓,仿佛被什么東西擾亂瞬間竟有些失控。
而對戰之際,這樣的失控哪怕只有一息也足以致命。
本就已經接近他的毒丹粉塵再無阻力,趁著這個空檔一股惱就這般全都沒入了他的身體。
“啊,不……不要……”
劉明頓時慘叫連連,毒丹入體后立刻開始發作。
他曾高高在上、冷眼旁觀過很多人被這種丹藥折磨而死后,卻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竟也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生命。
張依依見狀眉頭都沒皺一下,若非她淬體四階練皮已達小成,此時受這種折磨的便就是她。
不過,她發現自己用神識干擾對手識海這一招還真不要太好用。
等今后修為提升神識變得更強大后,估計還能直接將無形的神識化成實質性的攻擊手段,用起來不會比堂姐得到的那只羊皮小鼓靈寶差。
“救、救命……救救我、救我、救、救命、救……”
垂死到最后,劉明連掙扎著求救的聲音都漸漸聽不見了。
毒粉入體前后不過七八息的功夫,一個活生生的修士就這般沒了氣息,死得只剩下了一層皮肉恐怖無比。
現場大多數人都被這番場面震住,下意識里大氣都不敢出,有意無意間看向張依依的目光更是說不出來的畏懼。
這個女人非但戰力驚人,年輕小小更是心狠手辣,不過片刻間連殺兩人眼睛都沒眨一下,干脆利落輕松簡單得跟殺雞似的!
這樣的女人,他們之前怎么會覺得是最好欺負、最好拿捏的軟柿子?
甚至于他們很是慶幸自己不曾動作沒那么快,慶幸萬丹谷的人搶了先觸了這么大個霉頭,不然這會丟了性命的也許就是他們!
“怎么啦,你們怎么都不說話?”
張依依掃了眼那些看著她下意識往后退與她拉開距離的修士,有些無奈地講道理道:“難道他們要殺我,我還不能反殺回去?”
“不、不是的。”
有兩個被張依依盯得最久的連忙下意識地否認,臉色自然是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好像生怕張依依一言不和就會朝他們動手似的。
“那還有誰要找我單挑、生死戰決定我身上這枚青銅片的去留?”
張依依笑瞇瞇地看著那些人,很是期望地等著下一個挑戰者出來。
只可惜,萬丹谷那兩人就死在前頭,沖擊實在太大,一時間還真沒有人再上前一步。
張依依見沒人理她,也不在意,徑直過去將袁勇與劉明身上的儲物袋光明正大的收了。
她的戰利品,當然不能便宜了別人。
“依依,你都沒告訴我,你竟然是一口氣晉級到筑基中期。怎么辦,這下我更加打不過你了。”
袁小七一把將張依依迎了回來,嘴上說著打不過怎么辦,臉上的笑容卻是咧到了耳后根,那模樣就跟狗腿子似的,不知多得意。
嘖嘖,先前那些人一個個都當張依依是他們中最軟最好欺負的,這下被秒殺傻了眼吧!
真當他們敢這般光明正大的收青銅片只是一時運氣、一時孤勇?
“打得過又如何,打不過又如何?”
袁瑛又是一巴掌直接拍到自家師弟腦袋上,笑罵道:“怎么,你也想跟依依來場生死斗,爭一爭青銅片?”
“哪能,我的命可貴呢,才不要白白送死!”
袁小七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辯解著,聲音還挺大,是表態更是說給那些依然在心中覬覦青銅片的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