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青山急了。
“老張,你是要搶生意啊!這是我妹子!哪有肥水流外人田的道理,是不是啊,安然妹妹?”
這可是給他揚眉吐氣的機會!
不抓好了,那還不被家里的幾個老家伙笑死了。
盧青山覺得肉疼死了。
本來是他帶著安然他們來的,自己可是有最大機會的。
他本來就是也想幾個買試試市場的,這一顆烏木他沒上心,主要是烏木特別難賭,比海黃還要難賭。
盧青山對自己的水平還是有把握的!海黃他算是老手。
烏木就差太多了。
烏木不僅要賭紋理,你還得賭他是金絲楠木,賭贏了他是金絲楠木,還是紋理里的值錢的紋理,你才有贏大錢的機會。
否則那就是砸錢玩。
可是誰能想到。
安然還算是他帶進門的。
人家不僅僅賭贏了,這烏木是金絲楠木,居然還賭出來龍膽紋,這種紋路是絕品了。
心里能不憋屈。
他最后悔的是怎么就不相信自己這個妹妹,那可是運氣逆天呢。
沒看見顧家的那個老爺子當初不是還耍手段要人家去他的公司啊。
真就是活脫脫的吉祥物啊。
他要是以后再記吃不記打,那就真的該死了。
安然搖搖頭,“盧大哥,可以給你,不過等一下看到了海黃的極品,你可不能再搶了,我要給自己鋪子里進貨的。”拿盧青山沒辦法,可是盧青山的確是和他們有過命的交情。
這一點點的東西無所謂。
再說了她也不能拿著金絲楠木做什么,海黃也是弄些手串,佛牌什么的,店里面多了東西,其他的家具什么,她可沒準備涉獵。
貪多嚼不爛。
她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再說了,這是還給盧青山人情的。
盧青山得意的瞥一眼張志,“張老板,看見沒有!我妹子和我說,我們什么交情啊!”
那志得意滿的架勢,好像打了打勝仗一樣。
張志訕笑,“那是,盧公子的朋友!自然是不一般的交情,簡小姐,要是有機會!您也帶著我一起玩,看的出來,您也是行家!”
看出來個狗屁。
這位,他還真沒看出來什么。
陸遇遞給安然手帕,“擦擦手!”
安然看了看烏黑的手指!上面都是烏木上面的渣滓,黑乎乎的!
陸遇心細如發,這個男人對她是真的很體貼。
可是越是體貼,她越覺得負擔。
“謝謝!”
安心看著陸遇和妹妹,這位陸遇顯然對自己妹妹有企圖。
“陸先生,我們談談。”
陸遇抬起眼眸,里面星光乍現。
銳利,犀利,睿智,和冷靜。
“弟妹,應該叫我大哥!”
安心岔氣。
低聲叫道,“大哥!我們談談。”
看著安然被盧青山拉走了。
陸遇走到一邊,安心跟上,陸城也要跟上。
主要是怕大哥欺負自己媳婦。
陸遇回身冷眼瞅著陸城,陸城瑟縮一下,居然沒退怯。
大大方方站到老婆身邊。
為了老婆拼了。
陸遇似笑非笑的看一眼陸城,“長出息了,現在都不怕大哥了!可以,看來都說老婆孩子熱炕頭,還真沒錯。”
陸城臉一紅。
“大哥!我就是陪著我媳婦,你弟妹膽子小,我怕她被你嚇著。”
厚顏無恥的說著話。
安心都沒臉看。
“阿城!我和大哥說兩句話,吃不了我!”
自己男人那個心思,她還看不出來。
是怕陸遇說什么難聽話。
自從遇到了她,似乎陸城腦子不帶著出門了。
也不想想,陸遇明擺著對安然有意思,追求的意思明顯,哪有得罪未來大姨子的啊。
又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哪有這樣做事的。
“一邊兒去吧,我和你老婆說兩句話,不吃人!”
陸遇莞爾。
難得看到弟弟這么在意一個人。
陸城知趣的離開。
被大哥嫌棄就算了,現在連媳婦也嫌棄他了。
這還真的是憂傷。
陸城變悲憤為力量,立馬到了安然身邊。
“安然,這一次賭什么?算我一股。”
安然指了指面前的那一棵樹。
“就這一棵怎么樣?姐夫我沒送你和大姐結婚禮物,送你和姐姐的。”
陸城一瞅,他對這個真不懂。
家學淵源,可是那是指陸遇。
他的家學可是陸明。
他的老子吃喝玩樂可以,這個東西不懂。
沒那個底子。
一根爛木頭有什么可玩的?
他們家不缺家具。
再說了,這棵樹太小了。
就是大腿粗細,這東西就是打家具,能打什么啊?
可是小姨子送的,哪怕就算是一根爛木頭!
他這個姐夫也得兜著。
“安然也真是的!和姐夫還客氣啊!我和你姐什么都不缺,要是缺那就是缺錢,要不然你投資一點?”
小姨子可是有錢人,別以為他不知道。
億萬財富信手拈來。
這樣的人不多。
“哼!”
安然沒搭理陸城,陸城不缺錢。
這位恐怕是給大姐要的。
就自己大姐那個性子,真是公司遇到了困難,也絕對不會和陸城開口。
陸城就是白送,大姐也不可能要。
所以,自己這個妹妹送就不一樣。
腦子賺的很快!這是給自己老婆要好處來了。
大姐難道公司最近有什么問題?
安心就算遇到困難,大概也不會和她說。
一輩子就是這樣。
師傅已經開切。
小小的一根木頭很容易就被剝了皮。
鋸開了疙瘩的地方。
不少人陰陽怪氣的奚落。
“喲,白皮,燒火棍一根,回家燒柴火去吧。”
陸城和安然都聽到這落井下石的話,陸城氣的握緊了拳頭,那些人都嬉皮笑臉的,對這根料子品頭論足的,他們卯足了了勁看笑話。
這是對安然剛才的烏木大漲有了嫉妒,故意看笑話呢。
所有人都嘻嘻哈哈的,仿佛別人的生死是他們的笑料。
這就是人性。
安然看了一眼。
盧青山臉色難看,雖然小!可是那也是黃花梨。
要是白板,那還真就是燒火棍了。
白給都沒人要。
錢倒是小事。
他也有點灰喪氣的,他覺得這根料子垮的可能性極大,他灰心喪氣的,拿著斧頭朝著料子就使勁的削下去。
安然無語的搖搖頭!
真的想給盧青山一巴掌,沒事摻和什么啊。
又不是盧青山賭,這一斧子下去,估計是虧了萬把塊錢。
自己給姐姐挑的能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