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遇看著機器突然開動了,又開始切割了。
這最后一刀,就能見證生死了,是不是最后的翻身?
馬上就要拭目以待。
等待認真的說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尤其是你認為是等待驚喜的時候。
光是那個幻想的過程,會把一個人的荷爾蒙給提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讓你渾身的血液都在不停的沸騰。
雖然在這里的人看似平靜,但是內心其實已經爆炸了,都會無限期待,無限的幻想。
這也是賭石的那種很難外人領悟的精髓。
但是不管如何幻想,最終的結果都會破滅,然后回歸到現實中。
料子切好了。
現實來了。
那鏡面一樣的切口,料子越往深處種水越好,晶體很細,水頭也超好,光澤度也非常好,色感很綠,帶著一點黃,居然又是一個帝王綠。
陸遇笑道,“帝王綠,看樣子質地很好,不過因為只剩下四分之一,切除其他的邊角料之后,剩下的帝王綠估計有二十公斤。不算邊角料,起碼要十個億。
大漲,暴漲!”
上一次的帝王綠可是兩億。
這一次居然有十個億。
盧青山嗷一嗓子撲上去,直接就撲倒了料子上面,就差抱著料子親上去了。
他不缺錢!可是一輩子被當做二世祖過日子。
自己輸錢比賺錢可多多了。
在自己老爹眼中他就是個不務正業的油子。
花錢他沒少干。
掙錢還是第一次,而且是一下子這么多。
他可是占了三分之一呢。
那會兒拿錢的時候他可是琢磨來琢磨去!就怕自己真的被擋冤大頭了。
還是陸遇說,他不要陸遇和安然一起合伙也行。
才把他逼上梁山的。
現在分錢的時候才明白怎一個爽字了得。
起碼三億多。
這哪是賭石?
這是白撿錢啊!
小心的仰著頭一臉的傻憨憨,“陸哥,你不會是誑我呢吧?”
這石頭他其實自己也知道價值,就是不敢相信。
“滾犢子去,不相信你的那一份歸我!”
陸遇笑著給了他一腳。
這貨又不是沒見過錢。
他家不缺錢。
這一點點錢還不放在盧青山家里人眼里。
可是偏偏這貨現在一臉的見錢眼開的癟三樣子,實在讓人不爽。
盧青山躲過去那一腳。
“陸哥,想得美,這是我自己憑本事掙來的,憑啥給你!”
美滋滋的樣子,活像沒見過世面的土財主。
“那是你掙得?你真有臉說,我還沒臉聽呢!”
陸遇扒拉開死纏著他的盧青山,這貨現在和一個橡皮糖一樣,死纏著他不放。
“那是我說錯了,是安然妹子掙得,可是也要我慧眼識人啊,我告訴你我打一見到安然妹子,就覺得她天庭飽滿,地闊方圓,那是天生的福相啊。
你要知道識人善用那是一種投資。
這不我立馬就看到回報了。
你還別不服氣,這也是本事。不信你去問安然妹子!”
得意洋洋的樣子,活像是做了一大單生意。
顧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
笑得頗有些深意。
“好啊,看來丫頭的運氣的確是逆天啊。佩服佩服啊!這種運氣的人,老頭子這輩子也就遇到過一個,那可是大富大貴的命。
丫頭,你還真的有點運氣啊!看來今天我要跟著你掙一點小錢了。”
這一次更讓他下了決心!要把這顆搖錢樹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想也知道這丫頭脾氣不好。
看來手段是要好好的用一用,要不然欠缺的不是一點半點的火候,他不會希望自己的用的人不敢相信。
都說疑人不用。
要讓安然能放心的給他賺錢,看來需要手段。
顧家難得遇到一次騰飛的機會,也許在自己閉上眼以前!還真的能看到顧家超過陸家,能夠看到陸家為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
顧老嘴角的笑意更加慈祥。
“顧老,你可別這么說,運氣而已,這運氣可是很玄妙的東西,要是靠運氣,恐怕多少人都要餓死。您老還是別太在意,我總是覺得,運氣總有用光的時候。誰能說的定呢。”
安然笑著應承,這個老狐貍不懷好意的樣子可是不一般啊。
顧老爺子笑道,“陸遇,既然你們切完了,那是不是可以騰地方,讓我們也動動刀啊?”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安然的態度。
總有一種感覺,安然擺了自己一道。
不過不管結果是什么,幾千萬對于他這樣的人根本無所謂,可是結果會決定了他會怎么做。
這才是重要的。
希望安然給自己選的是一條好走的路。
顧老爺子不希望自己去用一些非常手段。
陸遇立馬讓人把料子移開,這個時候這玉石他們自然自己消化了。
盧青山家里就是昆市玉石街的,家里祖祖輩輩都是做珠寶生意的,這樣的料子他們自己都很難拿到,何況還有盧青山自己的股份。
陸遇也沒準備和盧青山搶。
他們家也有珠寶公司,可是還不至于為了這么一塊料子壞了交情。
盧青山已經在打電話。
眉飛色舞的樣子,一看就是在和家里人表功。
陸遇笑著扭回頭看著安然,這丫頭不會看不出顧老爺子有鬼。
還敢和顧老爺子合作,直能說,安然自己打定主意了。
這個老狐貍以前安然已經得罪過一次,這一次突然的示好,連陸遇都覺得看不透。
這個老狐貍想干什么?
安然和顧老爺子買的那塊料子也被抬上來。
顧老爺子看著這塊料子,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但是要賭的兩個都是要冒險的屬性,裂和種,料子要是裂紋進去了,那料子就算是在綠也毀了,種要是跑藍了,料子就是在完整都毀了。
但是這塊料子賭性很大,只要賭贏就是上億的利潤。
應該說這丫頭膽子很大。
料子上了切割臺,還是剛才的解石師傅,小心的用緬語問,“先改個刀,來個口子,探探路?”
“不用了,直接切,從紋路看,料子的肉不會少,這塊料子賭種跟裂,直接切,中間來一刀。”
顧老爺子直接決定,安然聳聳肩,人家也是股東,她無所謂。
解石師父看著料子,笑了一下,沒說話。
可是那一下讓人怎么感覺他的笑容有點嘲笑的感覺,或許是顧老爺子的錯覺,沒有說話。
師傅直接上刀,顧老爺子看著機器刀片下來了,就站在一邊看著,心里有些緊張,這一刀下來就定生死了。
很久沒有讓他緊張的人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