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前面的飯店。
安心打量一下飯店。
這一家飯店應該是一個很有檔次的高檔飯店。
心里不由的嗤笑,自己和魏鐵成談戀愛的那段時間,魏鐵成可從來沒有請她來過這么高檔的飯店。
每次不是路邊攤就是小飯店。
而且大多數時候為了表現自己不愿意花魏鐵成的錢,都是安心自己掏的錢。
魏鐵成反而花起她的錢來,理所當然。
現在兩個人鬧掰了,反而請她來這么高檔的飯店,看來人就是賤。
門口的迎賓員看到兩個人走進來,立刻禮貌地詢問他們是否有訂座。
魏鐵成告知對方他們已經訂好了包間,服務員查了姓魏的先生訂的包間,立刻給他們帶路,把他們領到了二樓的牡丹閣。
這是一個五個人的小包間。
裝潢雅致,落地的大玻璃窗能看到外面的景致,屋子里有高檔的沙發,茶幾還有精致的茶具。
桌子上擺著精致的餐具。
一看這些就是花費不菲。
安心奇怪,按照魏鐵成的薪水,可來不起這么好的地方,就算是為了給自己賠罪到這里來吃一頓飯,估計沒有兩個月的工資魏鐵成拿不下來。
把自己的包包放下,魏鐵成給她拉開椅子。
“請坐,看看你喜歡吃什么?”
殷勤的把菜單遞過去。
安心老實不客氣的拿起菜單翻了翻。
還真的是價格不菲。
魏鐵成坐在對面,心里有些堵,臉上還得維持溫柔的笑容。
以前的安心拿到菜單都是立刻遞給了自己,讓自己安排點菜。
可是今天安心拿著菜單,根本連瞅都不瞅他一眼。
這個女人就會假裝,平日里裝的那么溫柔可人,沒想到一翻臉也是這副德行。
等著瞧。
安心指指菜單上的幾個菜。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好像已經四個菜了,我們兩個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四個菜就足夠了。再來一瓶紅酒,我對紅酒也不懂,不過你們照最貴的來上就行了。
魏鐵成,我這樣點沒問題吧,你要是覺得貴可以不要。”
安心似笑非笑的看著魏鐵成,魏鐵成嘴角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為了自己方便成事,他特意找的這家最貴的飯店,沒想到這個賤女人居然照最貴的點。
只能笑著說,“沒關系,既然是我要賠禮道歉,自然是你怎么點,沒什么問題。”
心里卻在滴血,那一瓶紅酒最貴的,他早就看過菜單大概要一千多塊錢。
相當于自己三個多月工資了。
而且他當然聽到了點的那幾個菜,都是這里價格昂貴的什么龍蝦鮑魚,佛跳墻,基圍蝦什么的,一斤就大幾百塊錢呢。
他要是看不出來安心這是故意的,那才是傻子。
這就是故意在報復自己。
“那好吧,你們趕緊上菜。我吃了飯還有事情要做呢。”
安心合上菜單她本來就是故意的,當然是點這里最貴的菜,她就不相信魏鐵成不心疼。
不是要賠禮道歉嘛,這一頓飯不吃他個幾千塊錢,自己都對不起魏鐵成的一番心意。
魏鐵成訕訕,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安心,以前的那件事真的和我無關,我并不知道當時的這件事情。”
“那倒是奇怪呢,你既然不知道,那你過來道歉是干什么?”
安心看著魏鐵成,這個偽君子在自己面前還是裝的挺有模有樣。
“這件事真的是誤會,結婚的那一天,我真的是生病了,你也知道我跟你說頭疼的厲害。當時把你送回新房安排你睡下之后,我是真的回去想找一些頭疼藥吃,所以才回來我家,并且安排我弟弟妹妹守著你。
哪成想后來鬧了那么大的誤會,結果沒想到岳父岳母一怒之下就讓我們離了婚。”
魏鐵成委屈的表情,讓安心覺得這位在小廠里當一個小干部真是委屈了他,應該讓魏鐵成去演戲,這簡直都能拿金馬獎。
這就是一個影帝級別的表演,所有的錯誤都是別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委屈的很。
“原來是誤會啊!”
“安心,真的是誤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也不愿意,本來我們差一點就成為真正的夫妻。我真的想過要好好一輩子守護你,保護你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可是現在陰差陽錯之下,我們卻變成了路人。”
魏鐵成一臉的惋惜。
這個時候服務員已經把紅酒和菜肴端了上來。
并且分別給他們兩個人的酒杯里倒上酒。
“兩位請慢用。”
看著他們兩個人像是一對情侶,服務員當然不好打擾,放下東西之后就關上包間,門在門外站著了。
魏鐵成眼神在安心的杯子上打量一下。
“安心,這杯酒我干了,你隨意。為我家人對你造成的傷害表示歉意。”
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安心拿著酒杯淺淺的飲了一口。
她沒有喝過酒,他們家都是四個女兒,父親在這方面對他們要求嚴格很少讓他們涉及到這個,當然也是為了他們安全,并且要求他們不允許喝酒。
一個女孩子喝醉了會發生什么事情誰能知道?
這是她第一次喝。
感覺味道還不錯,有點兒像酸酸澀澀的果汁。
魏鐵成看到安心只喝了一口,心里有點兒著急。
給自己杯子里倒了一點兒紅酒,繼續舉起杯子。
“安心,這一杯干了,是我對不起你,為我們逝去的婚姻和未盡的遺憾。”
看著安心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魏鐵成急忙把自己杯里的酒也飲盡。
一只手拿起安心的酒杯,一只手拿著酒瓶給安心倒酒。
“來,安心,這杯酒是為我們從此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安心按住了他的手,“魏鐵成,你手里的這顆藥早就應該放進來了吧?結婚的那天晚上給我喝的是安眠藥,這一次給我喝的是什么藥呢?”
魏鐵成嚇得手一哆嗦,手指間夾著那顆白色的藥片,一下子就落進了杯子里。
紅色的液體被濺的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衣。
一臉像是見到鬼一樣的表情,盯著安心。
“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