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想賠了?那好!大姐,你繼續,看來虎哥他們幾位想要錢債肉償,您別客氣。”
安然準備起身,對著大姐使個眼色。
安心接收到妹妹的信息,不明白安然要干嘛,可是她就知道配合妹妹就好,總不能讓自己妹妹下不來臺。
拿起旁邊地上的一塊磚頭,一根手指一戳,好嘛!
虎哥他們瑟瑟發抖,這是一指神功?
一根手指明晃晃的穿過磚頭和他們打招呼呢。
虎哥感覺一種說不清楚的冷,冷的不要不要的。
“好啊,我正好手癢癢!拿他們練練手,想必比起磚頭,這些人應該是陪練的好東西。我最近琢磨一拳下去力道老是控制不好,正好現成的人送來練練,我就近就能查看,一拳下去骨折到什么程度。
這個方法不錯,你不說!我還忘記了。
虎哥,多謝你們,沒想到你們這么仗義,愿意以身試險,我真的很感動啊。”
虎哥欲哭無淚,誰仗義了?
你感動個屁,勞資根本就沒這個想法好不好。
天知道你一拳下去,我們骨頭會碎成幾截啊。
急忙求饒,“姑奶奶!姑奶奶,我們真沒錢,要不然我們賠,我們賠,我們慢慢賠還不行啊。”
可不能再被打,那是要出人命的,和小命比起來,什么節操什么的都不需要顧忌了。
“真賠?”
安然頓住。
虎哥點頭如搗蒜,“真賠,千真萬確,我虎哥怎么也是響當當的漢子,一口唾沫一顆釘,真賠,不賠我死全家還不行啊。”
心道,你信就好,我全家就我一個!死了也不冤枉。
只要姑奶奶放了我,咱立馬改邪歸正,金盆洗手還不行。
遇上一個就非死即傷的,誰架得住啊。
“好啊!早說嘛,虎哥,賠錢就好說,來來,虎哥起來啊,坐在地上多不像話,好像我們欺負虎哥一樣,讓人看著不好看。”
安然拉了拉虎哥的袖子,虎哥一下子就竄起來,哪敢讓這個姑奶奶扶他,這不是找死啊。
沒看見那一位姑奶奶眼神都變了,里面活像是幾百把小刀子在那里嗖嗖蓄勢待發,他要不要小命啦!
“不像話!的確不像話,你們,你們都干嘛呢?還不起來!”虎哥大吼一聲,吼得是地上的自家兄弟。
怎么這么沒眼色!沒看到這兩位姑奶奶不懷好意呢。
地上的四個小弟差一點沒嘔死。
以為我們不想起來啊。
您來試一試,被人錘了幾拳最后,活像是被打樁機給錘了,誰能扛得住,沒看見一個個的已經哭都哭不出來,想吐血好不好。
今天別說賺錢了,簡直要命了。
他們想去醫院啊!
可是這會兒不起來也不行,一個個齜牙咧嘴,抱著胳膊,瘸著腿,終于你扶著我,我扶著你,站起來了,疼的一個個想哭。
這一個女的太厲害。
“姑奶奶,您說要怎么賠,我們一定答應。”
不答應,也不行,這位也不能放過他們啊。
虎哥陪著笑臉,是唯一一個還能站的穩穩當當的一個。
“是這樣!我們也不為難你們,這塊石頭碰的我們,自然是拿這塊石頭賠給我們,這不算為難你們吧?”
安然指了指地上的兩塊石頭,從剛才一開始說話到現在,全部的人注意力根本沒人注意過地上的兩塊石頭。
安然的話音剛落,虎哥立刻大喜。
“真的。這石頭賠給你們?”
他真的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么容易就放過他們了。
安然點點頭,“當然這石頭撞的我們自然是石頭賠給我們了。你是石頭的主人,你要是不樂意呢?我們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賠!”
無比認真地指了指地上的石頭。
虎哥笑的眼睛彎成一道縫兒。
“好,好,好,沒問題,您說的對這石頭碰著您石頭賠給您,我答應我們百分之百答應。絕對不會反悔,這兩塊石頭全都是您的了。”
剛才他還以為訛人不成反被訛,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撞上了一個傻姑娘。
就這兩塊石頭,自己隨手撿來的,一分錢都不值,要是賠給這姑娘,他們省了多少心啊。
安然笑呵呵的抱起石頭,“這里可是這么多證人,你不會反悔吧?”
指了指劉老板和陸遇他們一行人,虎哥連連點頭,笑著跟劉老板賠禮。
“劉哥,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明明是護著我們,我們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是您朋友吧,您放心,這石頭我們賠給這姑娘,保證不找后賬。”
誰找誰是傻逼。
劉老板也不知道這個姑娘到底是啥用意,可是既然人家要這兩塊石頭,那他們當然也就配合了。
這件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其實結局是圓滿的。
陸遇卻仔細的打量兩塊石頭,以他的眼光,這兩塊石頭絕對是切垮的不能再垮的石頭。
虎哥他們拿來訛人,的確再合適不過,這切開的地方只有薄薄的一層綠,不懂行的人一眼下去還以為后面都會是翡翠,實際上從他們的眼光來看,后面絕對不可能再出綠,典型的一刀垮。
也就是糊弄,糊弄外行人,如果他們這些內行的,光是看看這材質大概沒人會要。
不知道安然要這兩塊石頭干什么?
“行,既然如此,那虎哥咱們這事情可算了了。”
安然極其豪爽的小手一揮。
虎哥一看這事情了了,陪著笑臉兒說。
“那幾位我們就走了。”
他們不走,還留在這里,等著給人家當沙包啊。
安然沒搭理虎哥,安心悄悄地低聲問妹妹。
“你要是兩個石頭干什么呀?這東西很明顯,人家既然能來拿來訛人肯定不值錢。”
安然笑瞇瞇的拿著石頭,“大姐,你不懂,這兩塊石頭里面可是有好東西,說不準還真挺值錢的呢。既然人家給白送的,咱們為什么不要啊?”
“你可真行,也不怕招惹上什么是非,沒看見虎哥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
安心翻了一個白眼,狠狠地戳了一下妹妹的額頭,這孩子怎么活了那么大歲數,這都白活了,這心都怎么長的,也不想一想,虎哥這些人能是這樣招惹的嗎?
他們可是外地人,架不住人家這些地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