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安心準備出院,本來也沒什么事,她們兩個沒受傷,最多也就是一些小擦傷,問題不大,也不想在這里耽誤時間。
主要是安然還有功課呢。
也不想讓李在芬和簡定國擔心。
李在芬都要要求出院了,一聽說孩子們出事,她這個當媽的哪里還有心思在醫院里躺著。
要不是簡定國一再的保證孩子們都沒事兒。
李在芬都能立刻沖到這里來。
安心和安然聽到已經抓到了匪徒,自然他們要回去,趕緊安慰自己親媽那顆已經不能安分的心。
李在芬的病可不能耽誤。
兩個人走出病房就看到了陸城。
畢竟三個人一路走來算是老相識。
陸城看到她們兩個人還是打了個招呼。
“你們準備回去了嗎?我家司機來接我,我送你們回去吧。”
陸城手臂上受了傷,現在已經包裹了紗布。
安然,安心現在當然知道,眼前的這位可是赫赫有名的陸家的大少爺。
不對不對,現在應該是陸家接班人。
無論他們曾經在綁匪那里聽到什么,都必須當做那種豪門秘史,不過顯然姐妹兩個可沒想和這種有錢大少爺有任何瓜葛。
即使他們和陸城算得上是患難與共的隊友。
“不用了,陸先生,我父親會來接我們。”
安心客氣而疏離的把距離拉開。
要知道他們只不過是普通家庭,可不打算跟這種豪門大人物扯上關系。
不管有多少人看到陸城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撲上去,可是不包括她們姐妹兩個。
安心覺察到不明的目光,本能的抬起頭,不意外的對上了陸城的眼睛,他的目光類似審視,端詳,總之遠遠朝她看過來的男人目光有些深沉難懂。
她眨眨眼睛,嗯,陸城什么意思?
那是什么樣子眼光。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們兩位,要不是你們兩個人的幫忙!我恐怕真的就要葬身火海,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打電話給我,我一定盡我所能幫你們。”
陸城很有誠意,眼前的兩個女孩子看著似乎普通的沒有任何特別,最多可以讓人一眼難忘的就是長得漂亮,可是長得漂亮的女人,他見過的太多了,他對漂亮已經免疫。
這兩位身手不凡,重要的是冷靜睿智,在火場那樣的地方,還能冷靜的逃生,一般人還真的做不到。
他有預感,說不定需要幫忙的那個人會是他。
安然撇一眼名片,志成集團的老總。
果然能讓綁匪動用100萬的人物,怎么會是小人物?
看來這一次他們倒是結了個善緣。
安心把名片接過來,禮貌的對陸城說,“那就謝謝您了,陸先生。”
潛臺詞就是您可以走了。
陸城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么不給他面子的兩個女人。
抿緊了的嘴唇,濃黑的眉毛緊縮,當然他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給某些人沉重的一擊,大概是自己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
當白天來臨的時候,陸明覺得自己變得單薄而脆弱,好像真的成了鬼魂。
他從沒有象今天早上一樣,覺得自己干什么都力不從心,偏偏此刻的局勢又是空前的危急。
罷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此時不行動起來,更待何時?
雖然他心慌意亂。
然后他鉆進他的汽車,開車去了志成集團的總部。
由于沒有身份卡,他沒辦法搭乘總裁才能乘坐的電梯,而是和一堆職員擠在一個窄小的電梯里,令人窒息的往樓上去。
還要忍受各種流言蜚語。
電梯門開處,本是一個寬敞的休息區,現在擴建成了一個等候廳,有一些舒適的椅子,一些蒼翠繁茂的綠色植物,一個嵌入墻壁的熱帶魚缸,還有許多讀物明顯是想讓客人等上很長時間。
看守這一切的是個表情嚴厲,看似很有專業素養的女人,看上去有四十多歲,她的辦公桌安放在幾扇有雕刻的雙扇門旁邊,桌上的名牌上標著她的職位,秘書。
“您好!你有預約?”
秘書顯然沒有想到,這么早會有人到訪。
陸明有些諷刺,只不過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里的所有熟悉的人都已經被換掉了。
包括這位秘書,顯然他并不認識自己這位曾經的董事長。
“我是陸明,是你們董事長的父親。”
這些狗娘養的實際上已經唯陸城的馬首是瞻,跟他形影不離,對他俯首帖耳。
陸明在心里冷笑著想,如果她們知道陸城已經失蹤的事,知道他有可能不會再出現,不會再掌控那數以億計的資產,他的態度會不會來個180度的大轉彎。
“陸老先生,您現在是想要做什么?陸先生還沒到,您可以打他的電話。”秘書顯然習慣了應付這種場面,當然也許陸城告訴過秘書怎么對付他這個父親。
“現在都幾點了,他怎么能還沒到呢?今天是開董事會的日子。我可是作為董事專門來開會的。”
陸明明知故問的數落自己的兒子。
如果他親愛的兒子今天還可以到的話,那么他絕對不會來這里。
來到這里,當然就是為了奪權。
秘書不失禮貌的沖著他微笑,“陸老先生,那我讓人帶您去董事會議室,相信陸先生一會兒開會的時候應該會出現。畢竟會議室十點鐘召開,現在只不過才八點半。”
然后按了一下桌子上的電話,說了幾句話,立刻里面的門里走出來一個秘書,直接把他帶到了會議室。
陸明打量著這間相同地點的會議室。
地點是同一個地點,除此之外很多東西都已改變太多,與以往大不相同了。
只不過才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而已,一切似乎變得都有些陌生。
這里是陸城偏愛的簡潔的線條,注意與環境的協調,注重實用多于裝飾。
他以前的會議室的家具都是皮的,而現在這里更注重舒適,更別具一格而親切,有別于他曾經的辦公室。家具上都經過很多裝飾,并且,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簡單簡潔。
他看到了他的曾經的妻子,她整潔如昔,身體單薄,幾近瘦削。
畢竟說白了,現在的董事會也只不過就是他們三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