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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零章 翟準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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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景衣看著趙缺鼻涕眼淚一把的,鄙視的扔了個干凈帕子過去,口是心非說的大約就是這種人吧!

  “你能尋到擅長打鐵的么?錢地鋪子,咱們有的,慧知都有。她鐵了心上戰場,咱們給尋個厲害的大師,給她同吳五虎打個鴛鴦甲,就要那種跟烏龜殼似的,華麗到羞恥的。”

  謝景衣說著,暗自唾棄了自己一下,口是心非,誰還不是呢!

  趙掌柜的頓時眼睛就亮了,“這個我會啊,你等著。”

  趙掌柜的猛的起身,一個踉蹌,差點兒把木屐跑掉了,撓了撓頭,穿上了,吭哧吭哧的下了地窖,過了一會兒又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肩頭還扛著一個紙人。

  他將那紙人往地上一杵,“你瞅瞅這個行不行?”

  謝景衣捂了捂眼睛,擺了擺手,“快快快,快搬回去,這太陽一曬,咋還反光呢,眼睛都要照瞎了。這全身都是護心鏡吧!瞎了瞎了!”

  趙掌柜的聽話的背了紙人下去,又跑了上來,叉著腰哈哈大笑起來,“嘿嘿,這就厲害了,這叫啥來著?秘術!看到你就瞎了眼睛!”

  謝景衣被他逗樂了,“哈哈哈,我覺得挺好!”

  趙掌柜眼珠子一轉,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酒碗,像喝水一般一飲而盡,“你這么一說,我想到了好些不錯的東西。我不是會做各種古怪的味道么?以前用來做紙的。”

  “咱整一個奇臭無比甲衣!秘術!聞到你就惡心想吐!膈應死番狗!”

  謝景衣差點沒有噴出來,“敵人還沒有吐,自己人先熏倒一大片了,打仗并非兒戲,戰場都是血腥味,那點臭味算什么。要整就整能迷暈人的,比如說,做成雞蛋大小的,投擲出去,啪掉地上,然后周圍的人,全都被迷暈了,那不是任咱們砍?”

  趙掌柜的得了啟發,腦中已經想出了五六七八種有趣玩意兒!

  謝景衣見他眼見著想上天了,端起酒碗同趙掌柜的碰了碰,將他拉了回來,“你之前說的翟準的秘事是什么?”

  趙掌柜的收回了猥瑣的笑容,伸長了脖子看了看門口,見并沒有人來,方才壓低了聲音,“這事兒,怕是翟準自己個都不知道。你不是叫我專門養眼線么?我現在可是耳聰目明的。”

  “從明面上,翟有命不是只有個老來女么?那老來女出嫁多年,直到去年冬日里,方才有了身孕。京城人還說,這做黑羽衛大統領的,虧心事做多了,多半都是要斷子絕孫的。前有高達,后有翟有命……”

  趙掌柜的說到這里,突然住了嘴,慌了神。

  謝景衣日后可是要做黑羽衛大統領的。

  “你不一樣,你是小娘子,小娘子不在詛咒之內。不對不對,其實翟有命也是不準的。許多人都不知道,那會兒翟有命還有沒有當黑羽衛大統領,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他。”

  “那會兒,他臭名昭著,被稱為豺狗……咳咳咳……”趙掌柜的說著,一個哆嗦。

  謝景衣端起碗,又跟他碰了碰,笑了笑,“沒所謂。孩子這種事情,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不必掛懷。這人吶,過好自己的,就夠不容易了。”

  趙掌柜的松了口氣,他本就是做了斷子絕孫的打算的,絲毫不覺得謝景衣這般說有什么不妥當。

  “翟有命在那會兒,其實是有一個兒子的,據說叫翟……”趙掌柜的梗了一下,自覺無語,“叫翟無心,大概……大概是這個名字吧!總而言之,是有個兒子沒有錯的。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地,客死異鄉了。”

  謝景衣驚訝的擱下了筷子,“這倒是頭一回聽說過。”

  上輩子她如日中天的時候,翟有命都已經命歸西了,可真沒有查過他。

  “不過這個兒子,同翟有命十分的不對付。父子一見面,就摔桌子摔碗的,跟仇人似的。翟有命想要他做官,他不肯,非要做游俠。走的那天晚上,父子二人大戰一場,把床榻都砍塌了。”

  “翟有命記仇啊,那床榻這么多年都沒有修,把四個腿鋸了,就擱床板子上睡。這不總是腰腿不好,寒氣入體啊這是!”

  謝景衣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你這線人,是躲在老賊床底下的耗子精么?要不咋連這都知道?也不怕床榻了,把他給壓成肉餅子!”

  趙掌柜驕傲的抬起了下巴,顯然早就做好謝景衣發的準備了,就等著吹噓呢!

  “那可不是,那人確是翟府的人。別問老趙我是如何勾過來的,有些難以啟齒。”

  謝景衣嘖嘖了幾聲,到底沒有繼續問,“然后呢?”

  “上回說到,翟無心憤怒離京城!翟有命氣絕改家譜!嘿嘿,別看老賊如今笑吟吟的,看上去像是個信佛的老頭子;以前啊,那叫一個脾氣火爆,當場就拿筆,把翟無心從族譜上劃掉了,那就是逐出家門,斷絕父子情誼。”

  “為了這事兒,翟夫人罵了老賊多少年啊,關鍵是他也沒有料到啊,他命中就這么一個兒子啊!趕跑了就沒有了!狡兔尚且有三穴,老賊做事,怎么可能只有一層深意?”

  “明面上是父子政見不一,志向不同,是以分道揚鑣。但實際上,并非如此。我聽聞當時翟無心,惹上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為了不拖累宗族,方才遠走他鄉的。畢竟那會兒,翟有命可還沒有風光起來,哪里是世家大族的對手。”

  謝景衣激動了起來,“惹了誰?做了何事?竟然把翟有命逼到這個份上!”

  趙掌柜的這下得意了,他可算能夠在謝景衣跟前抖上一回了。

  “惹了誰,那人自己個也不知道。聽說是同一個貴族夫人,有了茍且之事。那夫人不光是夫家厲害,娘家也厲害。這還不是最厲害的。”

  謝景衣摸了摸下巴,“所以,那個夫人還生了個兒子,就是翟準?”

  趙掌柜點了點頭,“沒有錯!那夫人生翟準的時候死了。娘家說夫人雖然不對,但婆家也不能不打招呼就把人給弄死了吧。兩家紛爭,我還沒有打聽到。”

  “只不過翟有命的兒子那次,遠走京城,就是帶著那個孩子走了。兩家放了話,他敢踏足京城一步,就要了他的命。沒過幾年,翟準他爹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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