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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二章 下官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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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還有一個疑點,我差點兒忘記說了。”謝景衣臨走到地窖門口,又回頭說道。

  “那就是為何那天晚上,宋堯被打暈,彩蝶夫人被勒死,都沒有發出任何異常的響動。當天晚上,園子里住了那么多人,不可能一點都聽不到吧。”

  趙掌柜看了看手中的燈籠,“難怪你問我有沒有奇怪的味道。一種可能是,兇手迷暈的兩人,進門之后,對彩蝶夫人行了不軌之事,然后殺了她;所以沒有任何響動;”

  “二種,兇手同彩蝶夫人本就是老相識,他打暈了阿堯,彩蝶夫人非但沒有叫,反而同他行了事。再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殺害了。兇手嫁禍給了阿堯。”

  “可我實在是想不通,為何偏偏是阿堯。”

  謝景衣輕輕的嘆了口氣,“走吧!想不通就不想,去查,用眼睛看,用耳朵聽,自然就知曉了。”

  “謝謝。”趙掌柜的聲音有些哽咽。

  謝景衣清了清嗓子,抬了抬下巴,“行了啊行了啊,誰叫我是謝三叔,得罩著你這個小弟呢!這年頭,做大哥就是不容易!”

  趙掌柜的看著她趾高氣昂,活像一個惡霸,忍不住笑了笑,聲音大了幾分,“謝謝。”

  謝景衣擺了擺手,出了門去。

  明明經常見面,謝景衣卻感覺好似很久沒有見過柴二了似的。

  “御史臺總是可以這么悠閑的在茶樓里喝茶么?”謝景衣往嘴里塞了一塊綠豆糕。

  柴祐琛聽完了謝景衣說的關于茍善中的訴求,放了柴貴出門,端著茶盞若有所思,聽到謝景衣的話,抬起頭來,拿帕子擦了擦謝景衣的嘴角。

  謝景衣一縮脖子,搶走了帕子,自己個胡亂的擦了幾下。

  “你怎么動手動腳的!”

  柴祐琛笑了笑,“看不出來,趙掌柜平日里瞧著一看就不是善類,居然以前那么慫。若謝三你是男兒,那我也……”

  “也什么?”謝景衣好奇的問道。

  “照娶不誤!”柴祐琛說著,又掏出了一塊帕子,擦了擦謝景衣手上的點心渣子。

  謝景衣哼了一聲,“說得比唱得還好聽。還嘲笑趙掌柜的慫,也不知道某些人,唉,一輩子都沒有敢說一個字。整了幾個誰都不認識的銅子兒……”

  柴祐琛臉一黑,咬牙且此道,“往事不必再提!”

  “黑歷史不提,提什么?”謝景衣說著,拍了拍手,確認手上沒有渣子了,眼珠子朝桌上一掃,拿了一碗冰沙吃了起來,這個總不會掉渣了。

  “現在對手的黑歷史送到我們面前來了,咱們不殺她一把,就虧了。”

  柴祐琛并不意外,“對方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你不要掉以輕心。官家有意要收茍善中,這事兒你給辦妥當了。”

  謝景衣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柴祐琛,“啥玩意?我給辦妥當了?這不是官家給你的任務么?我是出于好心,這才幫忙的,竟然還給我下起命令來了。”

  謝景衣說著,腦海中靈光一閃,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柴祐琛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那啥啊,說起來,我的品級比你高呢!柴祐琛,見到上峰還不行禮?”

  果然來了!

  柴祐琛清了清嗓子,就算他知道自己日后會要封侯拜相,但如今他的品級的確不如謝景衣!誰叫黑羽衛就那么小貓三兩只,升遷飛速的!不像他們文官,便是再怎么提拔,那也得熬年資!

  謝景衣見柴祐琛支支吾吾的,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快快快!別說什么適可而止,我不認識這四個字!快讓我威風一下!”

  柴祐琛無奈的揉了揉謝景衣的腦袋,“謝上官,下官柴二有禮了!”

  謝景衣立馬站了起身,“怎么辦,我覺得自己達到了人生巔峰,圓滿了!”

  “沒出息!”

  “哈哈哈,你再怎么說,我都當你在酸!”

  柴祐琛眼眸微動,“不如咱們來打個賭。”

  謝景衣果然被吸住了精神,“賭什么?怎么賭?”

  “咱們就賭,兇手是誰!”

  謝景衣切了一聲,“這還用賭嗎?不賭不賭,咱們答案都一樣。要不,賭接下來會發生的最離奇的事情!”

  柴祐琛笑了出聲,“我猜有人來認罪。”

  謝景衣神色一垮,無語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同你打賭,就跟我的左手同右手賭一樣,無趣極了。還是同趙掌柜賭好,我回回都贏錢。輸了的那幾次,是我怕他一直輸,不再跟我賭了!”

  柴祐琛本意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如今自當功成身退,不再揪著打賭一事不放了。

  “對了,今兒個我進宮,你二姐姐身邊的方嬤嬤給我捎了口信,想要你給她尋一些珍珠。說不用大的,但要夠圓的。”

  謝景衣一愣,皺了皺眉頭,“知曉了。我二姐姐可還好?”

  柴祐琛點了點頭,“大可放心。”

  謝景衣松了口氣,“正好我鋪子里頭新得了一批南珠,本是要縫一件珠袍的,正好與她了。過兩日我便拿給你。”

  兩人又說了會話兒,太陽便漸漸偏西了,柴貴辦事歸來,套了馬車,送了二人回去。一進門,翟氏又是少不得的一番盤問。

  好不容易夜深了清靜下來,謝景衣剛想提筆畫個夜色圖,就被屋頂上蹲著的兩團身影掃了興致。

  她翻個白眼兒,招了招手,兩個身影嗖的一下跳了下來,徑直的進了屋。

  關慧知手一松,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肘,“您能少吃點么?再這樣,我都提不動了!我們府上的石鎖都沒有您重!”

  她說著,一把挽住了謝景衣的胳膊,“你怎么這么久不去尋我,趙老叔還吹牛,說他以前艷絕京城,你敢信?他要是比翟清修還好看,我關慧知立馬拿庚帖,同他成親。”

  謝景衣難以言喻的拍了拍關慧知的手,“他以前,的確是貌若潘安!雖然我也打眼了!”

  關慧知一梗,圍著趙掌柜的轉了一圈兒,又拍了拍他的大肚子,“我之前什么話都沒有說!”

  趙掌柜的啪的一聲,拍掉了關慧知的手,“行了啊!黃毛丫頭,給我當閨女還差不多!”

  他說著,顫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來,遞給了謝景衣,“我還說去尋黃娟,回去大侄兒就給了我這個,是易為的遺書。狗東西三年前就收到了,塞進紙堆里,忘記給我了。我不敢看,你讀給我聽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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