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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四章 扁腦殼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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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祐琛眼角微微抽搐了幾下。

  自打重活一世,他總覺得,大陳一直不能國富民強,大約是因為大陳人都有些傻缺!

  “后腦勺有什么特別之處么?”

  王學二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什么不同的。”

  柴祐琛勾了勾嘴角,“我知道了。”

  他說著,看了一眼趙掌柜的。

  趙掌柜的不是他的下屬,同他自然是絲毫沒有什么靈魂上的默契,他不解的看向了謝景衣:三爺,你夫郎對我暗送秋波做什么?

  謝景衣做了個手勢,趙掌柜的立馬心領神會,抄起屋腳的板磚,對著王學二就是一下。

  王學二白眼一翻,躺倒在地。

  柴祐琛著實忍不住了,“黑羽衛都是這么辦事的?”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放心吧,打不死人的。我們人手不夠,只能這樣了。”

  你能指望一個燒餅換來的,是什么高手?有這樣的都不錯了好嗎?何況從頭到尾,除了他們幾個,外加翟老賊那個光桿子統領和他的拖油瓶大孫子,她就沒有見過黑羽衛的其他人。

  每嫌棄走一個,都是保家衛國事業的巨大損失!

  柴祐琛難以言喻的看了趙掌柜的一眼,“這人是重要證人,我要帶去御史臺。陳格是清白的。王家莊的事情,我自己去查就行了。”

  謝景衣一愣,“啷個你就說陳格是清白的了?”

  柴祐琛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陳格是個扁腦殼,特別特別扁,只要瞧過了,絕對說不出來腦袋同常人無異這種話來。”

  “聽聞他小時候,家中貧寒。他母親河邊浣衣,就把他擱在大青石頭上睡。他的后腦勺兒,扁平得像是石頭板板。”

  “大陳人要梳髻戴冠,圓腦袋豎起來比較好看。像他那么扁的,少有!所以,那個去賭場堵錢的,還有找王學二放利子錢的人,并不是真正的陳格。”

  謝景衣覺得自己的后腦勺有些疼。

  不要太搞笑好嗎?扁腦殼也成為清白的證據了!

  “清白就好!不過那問題來了,是誰特意弄了一個假的陳格,來做下這種陷害他的事情呢?長相特征名字完全符合,甚至連妻子的名字,身形也早就查清楚了。”

  “這么周密的布局,并非是一下子能夠完成的。這是早就爭對著陳格來的。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殺死御史李茂的兇手。”

  謝景衣說著,皺了皺眉頭,對著趙掌柜的努了努嘴。

  趙掌柜的點了點頭,沖進屋子里翻了起來,最后翻出了個麻袋,將那王學二裝了,提溜上了車。

  “這其中有一點,我想不太明白。對方為何要殺死李茂呢?李茂既然揭發了陳格,那便是掌握了證據。不殺李茂,讓李茂斗倒陳格不好么?”

  “急吼吼的殺死了李茂,反倒是讓人生疑。畢竟李茂已經在朝上奏過了,就算他死了,也還會有別的御史來奏這件事情。”

  柴祐琛伸手摸了摸謝景衣的腦袋,“李茂早朝之時,只是奏事,并沒有當堂呈上證據。他死在家中,家里被翻得亂糟糟的,有打斗的痕跡。”

  謝景衣恍然大悟,“那便說得通了,你這個人,之前怎么說話說一半兒。這是非要弄死陳格,扁腦殼不好找,遲早有人像你一樣,找到這個破綻。”

  “于是他們弄死了李茂,讓所有的人目光,都放到殺人案上去。李茂所奏之事,因為他的死,被人蓋棺定論為,陳格為了毀滅證據,掩蓋自己的犯罪事實,殺了李茂滅口。”

  “明明那些證據有沒有都不知道,就算是有,李茂一己之言,也不能夠給陳格定罪。但這樣一來,說得好像那些,都已經是事實了一樣。這是一種攻心計。”

  “便是你跳出來,證明了陳格的清白;那也可以用憤怒之下,激情扭打在一塊兒,最后誤殺之類的話,來毀掉陳格。”

  柴祐琛點了點頭,“所以,李茂的死亡現場,應該有更多對于陳格不利的證據。”

  寒窗苦讀數十載,考上科舉做官并不容易。可要毀掉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流言蜚語,不孝順,品德不佳……旁人只要動動嘴,指不定那個位置就坐不住了。

  一旦同這樣的事情牽扯上了,即便幾年后證明了清白。可世人只聽那兇惡的故事,誰又記得住凄慘的真相。

  就算這次陳格走運,柴祐琛把他徹底從泥里扯出來了,他怕是也領不了新法了。世人一提到他,定是有那聽了開頭,沒有聽結尾的人,陳格啊,我知道,就是那個放利子錢,還殺人的壞人!

  “那么我還有一個疑問,王學二說,早在李茂來之前,方頃宣便說有人要整陳格。那會兒你都沒有收到風,說李茂要告陳格,方頃宣是聽誰說的?”

  謝景衣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頭。

  “你的意思是,是南裕師太交代他的。”

  謝景衣又拍了拍自己的腰。

  柴祐琛點了點頭,“你拿的那條帕子,很有可能是南裕師太成為德高望重的大師的關鍵所在。她用這種藥,來迷暈了人,提前便問出了對方想問的問題,想要的答案。被迷的人,絲毫記不起自己說過什么話。只會覺得,南裕師太簡直神了,句句話都說到他們心坎上。”

  “南裕師太疼愛兒子,把這種藥物,還有蠱術,交給了方頃宣。方頃宣調整了用藥的分量,在自己的賭坊,還有青樓里大肆使用。”

  “靠著這些,方頃宣富甲一方,可是賺了不少錢財。”

  謝景衣搖了搖頭,“我倒是覺得,方頃宣不是為了賺錢,他只是在學習罷了……在練習怎么使用蠱術,還有完善這種藥物。”

  畢竟,有柴祐琛親娘,長公主這種傻缺,去給南裕師太上供,她以及她的兒子,還能缺錢花嗎?不能!

  從方頃宣親手給南裕師太剝蓮子,還有拒絕她給的珍寶來看,他這個人,也并不是眼中只有錢。

  “其實,是誰要拉陳格下馬,咱們心中都再清楚不過。那么南裕師太,又是誰的人,答案呼之欲出!”

  柴祐琛點了點頭,“所以,你的任務是什么,為什么去查南裕師太?”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你去幫開封府尹一把,早日救扁腦殼出苦海。南裕師太交給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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