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盛夏!”墨執言沉沉的叫著她的名字,“你給我把門打開!”
“不要,略略略。”盛夏從外面做著鬼臉,“鑰匙已經被我生吞了,你死了這條心吧好好地陪陪晚星,一個大男人,天天讓人家小姑娘主動上趕著你,你好意思嗎?加油,借著今晚好好促進一下感情,我看好你們哦”
說完,盛夏就蹦跶著離開了。
墨執言,“給我回來!紀盛夏,不想死的話給給我把門打開!”
然鵝,門外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
墨執言:…………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掃視了一下周圍。
晚星的房間不算特別大,沙發……目測墨執言這種身高躺在上面要縮成一個蝦米才可以。
他干脆在飄窗那的臺子上坐了下來,后背倚在墻面上,余光有意無意的瞟著床上。
晚星又是翻了一個身,整個人都抱住被子,小腿完全露了出去。
纖長,白皙。
外面冷風呼嘯,室溫卻很高。
墨執言單手解開了自己的幾顆領扣,闔上了自己的眼眸。
翌日。
晚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剛醒沒多久,就警覺的感受到房間內有人。
“誰?”她猛地坐了起來,讓自己保持在了一個防御的狀態。
誰知……視線對上的居然是墨執言。
“墨執言?”晚星滿臉的詫異,肩膀也放松了下來,“你怎么在我的房間?”
墨執言不知道一整晚都有沒有睡著,一只腳搭,另一只腳委屈踩在飄窗臺上,整個人都靠想身后,視線是望向窗外的,嗓音不痛不癢著,“去問你的好姐妹。”
盛夏?
晚星歪頭想了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墨執言明明沒有看向這邊,可卻輕嗤了一聲道,嘴毒道,“放心好了,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惡,這個臭男人。
晚星磨著牙,真想抓起一旁的抱枕直接砸過去。
“所以呢?你一整晚都坐在那里?”
“有問題?”
“等會兒。”晚星忽然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大陸,從床上跳了下來,腳直接踩在了地板上沖了過來,伸出手試探了一下墨執言的頭發,驚呼道,“果然是濕的!大清早的,你頭發怎么這么濕?”
“要你管。”墨執言環抱著雙臂,朝旁邊躲了一下去,“趕緊去讓紀盛夏把門打開。”
晚星正要開口說什么,忽然視線被窗簾露出的一個縫隙給吸引了過去。
她瞪大了眼睛,連忙將窗簾拉開。
外面一片白皚皚。
下雪了!
“啊——”晚星尖叫。
墨執言命令,“收聲!”
“是雪啊!”晚星激動的拍著墨執言的胳膊,“你快看,你快看啊啊啊。”
“你是沒見過雪么?大驚小怪什么?”
晚星扭頭看著他,眼眸熠熠生輝,“墨執言,你還記得我們初三那年的雪嗎?”
墨執言的瞳孔微微一怔,記憶一下子隨著晚星的這句話墜入到了初三那一年。
兩個人從小到大在江城長大。
那是南方,很少下雪。
從晚星有記憶以來,這座城市就沒有下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