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女主格外注意這一家人,得知張震沒有工作,只能靠村里土地里那一點點分配生活時,主動幫他在工廠找了份工作,讓這個貧困的家庭過得好一些。
在女主這里,張月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她很黏女主,但也知道自己的家庭和女主天差地別,自動慢慢淡出了她的視線。
女兒是塊寶,就是用來寵的,好久沒養可愛女孩紙的閻貝表示,她非常期待。
倒計時即將結束,請任務員做好心理準備 時間過的太快了吧!
她還沒來得及看衛青青是誰呢!
眼前一黑,時間到,世界天旋地轉,只能等到了任務位面再看了。
早已經習慣傳送時的眩暈,一感覺到周圍的世界變了,閻貝立馬就恢復到最好狀態,開始習慣性的觀察周圍的一切。
這是一間書房模樣的地方,白色的墻面,上半部分為白色,下半部分卻是淺淺的湖藍色,很清新的感覺。
房間不大,二十平方左右,地上是刷了暗紅色漆的木質地板,走起路來嘎吱嘎吱響。
房間左側是一排書架,書架前有一張四四方方的紅色書桌,書桌對面是一面陳列墻,墻上掛著黑白照片。
一個用玻璃蓋起來的展示臺立在墻下,里頭擺滿了勛章,每一顆都有其特殊意義,這些都是主人家的榮譽。
房間里開了兩個窗戶,藍白格子的窗簾被收起,陽光灑進屋內,時不時傳來兩聲鳥叫聲,寧靜美好。
但最吸引閻貝的并不是這些東西,而后窗臺下那架黑色鋼琴。
剛剛醒來時,她就發現了這臺鋼琴,只是還沒來得及去仔細觀察它。
現在靠近一看,黑色的琴蓋一塵不染,倒映出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梳著雙馬尾的年輕姑娘。
閻貝抬手,里頭的姑娘也跟著抬手,看來琴蓋里的姑娘就是她。
雙馬尾垂在胸前,發尾用白色綢帶打出漂亮的蝴蝶結,青春又美麗。
白色的連衣裙用料簡單,但因為裁剪得體,完美的將少女的青澀輪廓體現出來,一舉一動都是撲面而來的朝氣。
至于五官,哪怕只是清秀的面容,在這樣的衣裳配合下,都明亮了許多。
閻貝淺淺一笑,翻開琴蓋,黑白琴鍵映入眼簾,她沒忍住用青蔥般的食指輕輕碰了碰它,“叮叮咚咚”的雜亂琴音頓時響起,驚得她慌忙把手拿開。
手拿開,這才突然響起屋內只有自己一個人,似乎并不需要如此小心,頓時失笑。
鋼琴上有本樂譜,隨手翻開,看到的就是法國作曲家及音樂制作人保羅·塞內維爾和奧立佛·圖森為理查德·克萊德曼量身定制的《夢中的婚禮》。
咦?她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閻貝驚訝的看著手里這本樂譜,很確定自己沒有接收到原主的記憶。
那么,這就是她自己的記憶咯?
好像、似乎、她初中的時候上過鋼琴補習課!
久遠的記憶隨著樂譜重新回到自己身邊,這種感覺非常神奇,閻貝看著面前這架鋼琴,想起自己初中那段學琴的苦逼日子,這才發覺,原來時間已經過去了那么久。
拿著樂譜,閻貝突然來了興致,提起裙子優雅的坐在鋼琴前,仔細夾好樂譜,在心中笑道:
“小朵,姐姐給你彈琴聽啊。”
小朵飄了出來,坐在鋼琴蓋上,驚奇的看著自告奮勇要展示才藝的宿主,“你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不會是亂七八糟來一通,想要害我吧?”
糟糕的音樂殺傷力可是非常大的!
她沒答,只是丟給她一個威脅十足的刀子眼,而后長長吐出一口氣,將雙手輕輕搭在了琴鍵上。
低沉的前奏緩緩上升,一場美麗的夢境由此開始,歡快的跳動中蘊含著淡淡的憂傷與期翼。
這是一場夢中的婚禮,兩個相愛的人只能在夢中穿上潔白的婚紗,帥氣的黑色西服,手挽著手步入教堂。
神父慈愛的看著眼前這對新人,指引他們宣讀誓言......
淚水沾濕了枕頭,從夢中醒來,這才發現,留下的只有濃濃的不可得。
原來,這不過是一場夢。
窗臺下,茂密的榕樹旁,男子仰頭看著二樓窗臺上那恬靜的側影,看著她嘴角微揚、看著她的手指歡快的在琴鍵上跳動,漸漸癡了。
帶著淡淡憂傷的曲子突然加快了一倍的速度,竟然變得歡快起來。
那場不可得的婚禮在夢中完成,相愛的兩個人已經在夢中共同宣誓,她們望著彼此微笑著,送上最誠摯的祝愿。
夢醒來,陽光正好,過去都結束了,勇敢的面對新的開始......
一曲畢,小朵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眼中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貝貝姐,我要粉你!”
女子抬起頭來,勾唇邪氣一笑,“老娘粉絲千千萬,不缺你這一個。”
小朵:啊啊啊!
果然帥不過三秒!
分分鐘恢復原形!
“哼!我收回剛剛的話。”氣呼呼的瞪了某宿主一眼,小朵遁走了。
閻貝聳聳肩,表示老娘無所謂。
她笑著望向窗臺,不經意間瞧見那雙癡癡的眼,面上笑容頓時一頓,緩緩收了起來。
樓下不遠處有一顆大榕樹,榕樹下,一個身材高瘦的男人站在那里,正仰頭看著她這邊,眼神有些迷離。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迷離的眼神瞬間恢復清明,明顯的怔了一下。
閻貝笑了,眼神戲謔,正要張口打個招呼,沒想到那人也不知怎的,突然低下頭,快步逃離。
走遠了,他又沒忍住扭頭朝她這邊看過來,見她單手撐著下巴正戲謔的看著自己,一張黝黑的臉頓時爆紅,再不敢多看,匆匆收回目光,同手同腳的快步走了。
“會臉紅的男人真可愛”閻貝低聲調侃著,瞧見那人影已經拐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這才收回目光,打量樓下這個院子。
院子不大,四十來平,屋前左右做了花壇,里頭種滿了白菜。
院門是黑色的鐵質大門,大門外有一顆大榕樹,榕樹長在馬路旁,左右都是這樣的兩層小院,不過有圍墻隔著,看不到那邊的格局是否與這邊一樣。
剛剛那個男人好像就是往左邊拐走,離開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