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什么時候我能這么值錢就好了。”她一臉羨慕的感嘆道。
宴無塵被她這話弄得哭笑不得,無奈搖搖頭,看著這“想死”的人,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大門“嘭”的人推開,陸羽以及一隊侍衛急慌慌沖了進來,瞧見宴無塵沒事,這才大松了一口氣。
“啟稟王爺,在院內發現三名凌霄閣地字輩刺客,其中三人被暗器所傷,已經氣絕多時,但還有一名活口,不知如何處置,還請王爺明示。”
陸羽一邊稟告,一邊偷偷瞥了閻貝好幾眼,見她一臉戲謔的笑容,就猜到門口那四人定是叫她給收拾了。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她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四名凌霄閣地字輩殺手在她手里一聲不響就被處置了,其手段真是令人嘆服!
宴無塵看了眼院子里那些受驚的下人們,想起閻貝那嬉笑的模樣,眼露無奈,只好領著陸羽去收拾這個爛攤子。
待人走光,閻貝這才不緊不慢的從床上爬起來,迅速洗漱干凈,而后飛快就位,來到宴無塵身邊,寸步不離的保護他的安危。
寧王府里有個懲處下人的刑房,唯一的活口便在這里接受盤問。
雖然大家伙都知道審問凌霄閣的殺手不會得到任何線索,但這個流程還是要走一下。
不能輕易放棄不是。
宴無塵貴為王爺,自然不會親自去做這種事情。而是端著熱茶,淡定的坐在整齊干凈的外間等候回稟。
比起大家伙對幕后之人的好奇,閻貝倒是對凌霄閣這個組織更感興趣。
閻娘子記憶里的凌霄閣只是十五年前的凌霄閣,這十五年后的凌霄閣,恐怕還是她身前這位美人知道得更多。
“王爺,凌霄閣現在還是只接殺人的單子嗎?”閻貝好奇問道。
宴無塵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對這個來了興趣,但等待總是無聊的,便放下茶碗,解釋道:
“凌霄閣乃是燕國最大的殺手組織,自然只殺人不救人。”
“那王爺可知凌霄閣現今有多殺手?”閻貝又問。
宴無塵聽到這個問題,終于側頭來看了她一眼,疑惑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就隨便問問,這不是無聊呢嘛。”閻貝笑著打哈哈。
她是不會告訴他真相的。
宴無塵見她眼神清亮,沒有半分心虛,這才收回目光,繼續道:“相傳如今凌霄閣有上千名殺手,頂尖天字輩高手有二十一人,從無失手,酬金高達萬兩。”
“只是不知道這從無失手的高手與閻姑娘你比起來,到底孰高孰低。”宴無塵突然補充了這么一句。
閻貝挑了挑眉,淡笑道:“這個王爺盡管放心,上次我被追得這么慘,那是我大意了。”
“現在嘛,就算是那二十一人全過來,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哦?”宴無塵詫異的掃了她一眼,不太相信的反問道:“閻姑娘真有如此自信?”
閻貝輕蔑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他:“王爺真覺得自己值那么多銀兩嗎?”
二十一人,那便是二十一萬兩銀子,有那么多銀子,足以組建一支小型軍隊,何必浪費在那二十一人身上?
宴無塵:“......”
好好的天徹底被閻貝給聊死了。
一時無話,二人就這么尬坐著,一直等都審訊結束,這才離開刑房。
前腳剛進院子,后腳便有一朝中老臣前來拜見,宴無塵見閻貝興致缺缺,便讓她出去,只留了陸羽和阿柒,這二人一明一暗保護自己。
閻貝突然得了個休息時間,立馬閃人,在王府里瞎逛起來。
逛著逛著,管家突然親自尋了過來,閻貝還以為是宴無塵找自己,臉上的笑容立馬收了起來,主動迎上前去,疑惑問道:
“王爺這就辦完事兒了?”
管家搖頭,“并沒有,只是門房收到一份姑娘您的信,所以在下特意給姑娘送過來。”
“信?”閻貝驚喜的看向管家,管家立馬從袖中暗袋里把書信取出交給她,“姑娘慢慢看,在下還有事,先行告退。”
“行,謝謝管家,那您慢走。”閻貝笑道。
管家點點頭,便走了。
待他一走,閻貝立馬撕開信封,將里頭的信取了出來。
果然不錯她所料,是易風寫來的信。
字跡整齊,看不出什么風骨,但閻貝覺得還蠻好看的。
信上沒有一句問候,只有簡短的一句話:亥時可否東城樓一見?晚輩有惑待解。
晚上見面?
想起宴無塵那邊還需要自己看著,閻貝眉頭便皺了起來。
易風那么快就約她見面,這完全出乎她的預料,不過看這樣子,他定然沒有受到懲罰。
就算是受到了懲罰,想來也不會又多重,不然不會那么快就再次冒出來。
見面必須要見,可宴無塵那邊她該怎么說呢?
還有,他會答應嗎?
等等!
一個剛認識兩天的王爺能有她兒子重要?!
今晚一定要去赴約!
心里打定了主意,閻貝立馬便去找宴無塵請假。
那位老臣剛走,似乎是帶來了好消息,她的請求宴無塵居然準了。
只是有時間限制,她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一個時辰,想來對你而言,應該夠了吧?”宴無塵放下藥碗,淡淡問道。
閻貝點頭:“夠了夠了,非常夠!謝啦!”
“無需客氣。”宴無塵輕輕擺了擺手,抬頭看她,“只是本王有一惑,還望閻姑娘幫忙解答。”
“行,你說。”
黑眸一瞥,試探問道:“若是你這位至親之人接到刺殺本王的任務,你會如何處理?”
“如何處理?”閻貝勾唇一笑,樂道:“自然是該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
“該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他將這話在嘴里反復咀嚼,最終曬人一笑,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個什么想法。
閻貝挑了挑眉,什么都沒解釋,扭頭飛身躍上屋頂,轉眼間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她一走,阿柒便在暗處不解問道:“王爺,您不怕她就這么跑了嗎?”
“不會的。”
“您就這么肯定?那人可是凌霄閣的人,萬一她是對方安插過來的細作,那可如何是好?”阿柒擔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