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他要是今日直接拒絕了這只小狐貍,她阿娘會不會直接叫人踏平他大商王朝?
想到這里,帝辛心中便是一顫,想著自己居然與死神擦肩而過,額上虛汗就冒了出來。
九兒這個傻乎乎的,還未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水漲船高,已經成了等閑仙人都不敢得罪的地步,只覺得自家阿娘好厲害。
她倒是沒想過贈給自家阿娘令牌的人就是當初那位抓走自己母女二人的上仙,只是單純的為自家娘親的身份感到驚訝。
聞仲說了這么多,口有些渴了,先喝了一碗水,這才試探這問閻貝:“夫人,不知道贈與您令牌的上仙,叫做什么?”
他師父乃是截教四大弟子之一的金靈圣母,所以他才會知道這么多秘聞,自然的,若是有名有姓的逍遙山門人,他也許也知道一二。
但是,令聞仲沒想到的是,從閻貝口中說出來的名字,他不但知道,并且他剛剛還提到過。
“那位上仙讓我叫她牡丹姐姐。”閻貝戲謔說道,故意的想要看看聞仲的笑話。
果然沒讓他失望,聞仲直接驚得跳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跪坐在軟墊上笑意盈盈的閻貝,嘴唇顫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沒想到,這狐妖背景居然如此深厚,且不說其他,就說她這一聲姐姐,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叫得起的。
牡丹掌事,那是何等人物?
雖然她只是天君的侍女,但那也是圣人之尊,誰不稱她一聲掌事?
可沒人敢叫她姐姐。
但是你因為這樣就算完了嗎?
閻貝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事情還沒完。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她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閻貝站了起來,笑著問道:“太師,不知道你可知道天君的姓名?”
聞仲搖頭,他只模模糊糊記得偶然聽見師父提起過一次,但說的是姓,并沒有人敢直呼天君姓名。
“那您不知道姓名,總該知道一個姓氏吧?金鰲島可是還有十位天君呢,總不能叫到一處去。”閻貝皺眉反問道。
聞仲慌忙擺手,示意閻貝別亂說話,“夫人可不要亂說,金鰲島十天君可不能同那位天君相提并論。”
“嘶,你這般問起,我隱約記得,師父提過,似乎是陶?”
“陶寶對嗎?”閻貝立馬激動的追問道。
看她那雙眼放光的樣子,聞仲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嘴巴張著,想要重復這個名字,卻如何都說不出口。
霎時間,他便知道,這兩個字不可說,因為天道不允!
但是,閻貝卻還在說,天道的束縛力在她身上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是不是陶寶姐姐?她也在這兒嗎?你知道她在哪兒嗎?”一連三問,直接令聞仲暈了過去。
“太師!”閻貝慌忙上前扶住他,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
可人卻沒醒來,閻貝趕忙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搏,知到他沒有生命危險,這才松了一口氣。
怎么會這樣呢?
好端端的,她才問了幾個問題而已,怎么就暈倒了?
閻貝疑惑的回頭看了看,驚悚發現,“咚咚”兩下,連帝辛與九兒都倒了下去,立馬甩下聞太師,沖過去接住了女兒。
可憐的聞太師,就這樣被丟在了地上。
“九兒?九兒你醒醒!九兒你醒醒......”
“小朵,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閻貝后怕的在心底問道。
然而,連小朵都消了聲音,根本沒有人可以解答她的疑惑。
閻貝真是有些怕了,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全世界好像就只有她一個人清醒著,所有人都陷入詭異的昏迷當中。
所幸,這種可怕的孤寂感只有短短兩分鐘,兩分鐘后,暈倒的聞太師和帝辛相繼蘇醒,醒來之后再也記不得剛剛閻貝到底說了什么,只記得逍遙山。
但是聞仲心里清楚,自己的記憶被抹去了一小部分。
可即便如此,憑借著牡丹姐姐那四個字,他就知道眼前這個紅衣夫人是連他師父都惹不起的人物。
帝辛覺得頭暈腦脹,見九兒還昏迷著,想著她母親的身份,立馬喚來宮人,命人帶母女二人下去休息。
閻貝擔心九兒,自然是不敢再提那個名字,趕忙抱著女兒隨宮人一起離開了。
帝辛與聞太師對視一眼,默契的沒有說什么,各自散了。
但是,二人卻不知道,因為母女倆的出現,二人的命運出現驚天逆轉。
媧皇宮內,女媧淡淡看著跪在大殿內不停哭訴的胡喜媚,目中神色越來越冷。
在如此低氣壓之下,胡喜媚趕忙收起哭聲,十分委屈的說:
“娘娘,您要為小妖做主啊,涂山氏母女倆這是故意要同娘娘作對,她們不但阻攔小妖進宮,還打傷了小妖奪走了五火七禽扇,這是完全沒將娘娘您看在眼里啊!”
然而,她扯了這么一大段,大殿上那人卻一言未發。
許久,久到胡喜媚就快要睡著之時,她這才開口,沉聲問道:“你確定二人是去了朝歌城?”
“是!小妖親眼看著那老賤人領著小賤人進了宮,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搶功,明明娘娘并沒有吩咐她二人下界迷惑紂王......”
“閉嘴!”胡喜媚還欲再說,卻被女媧娘娘無情的喝住了。
胡喜媚惶恐的趴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么。
“你口出不遜,自斷一頭,方可免去死罪。”女媧語氣淡淡的說道。
這話可嚇壞了胡喜媚,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口出不遜,不服氣的看著女媧娘娘,正欲辯解,好端端的突然打下一道驚雷,直接削去了她一只腦袋!
“啊!!!”
胡喜媚痛呼出聲,顯出原形滾倒在地,九頭只剩下八頭,血流如注。
“娘娘!這是為何?!”胡喜媚又驚又不服的大聲問道。
這可是媧皇宮,除了女媧娘娘親自下手,不會再有別人。
卻沒想到,女媧娘娘卻輕輕搖了搖頭,滿眼憐憫的看著倒在地上翻滾的她,幽幽嘆道:
“便是本座也不敢如此張狂,你這不知好歹的孽畜,險些連累了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