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青又名矛隼,羽毛有多鐘顏色,有的是深褐色,有的是白色加黑色斑點,還有的是淡黃顏色。
成年體型能有六七公斤重,雙翅展開,一般可達兩米,是獵人狩獵中重要的幫手。
海東青品種多樣,以玉爪海東青最為珍貴。
眼前籠里這一只便是玉爪海東青,雙目銳利,身手矯健,野性未退,一看就是還沒有經過訓練的野生海東青。
禵見眾人的目光全部被自己送來的禮物吸引,笑著解釋道:
“額娘,這只海東青可是難得的極品,眼下這個時間很難捕捉到海東青,兒臣可是花費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弄到的。”
“時間倉促,還沒來得及訓化,等兒臣命人訓好了再送到到您宮里來,給您逗趣兒。”
言罷,站在籠子便,戲謔問道:“您且說說您要如何獎賞兒臣?”
閻貝聽見這話,頓覺得哭笑不得,不過也由此可見,母子倆的感情還是極為深厚的。
可惜啊,眼前這個小伙子不是她的任務目標,如果是的話,那就簡單多了。
心中暗自感慨著,面上微微一笑,抬步走到籠子邊。
那海東青見有人接近,一改之前的自傲不羈,接連往后退了兩步,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人肉眼看不見的可怕之物,在禵眾人驚愕的目光下,一個屁股蹲摔倒在籠子角落里,瑟瑟發抖中。
閻貝:我干了啥?
禵眾人:額娘您對這只隼做了什么?!
閻貝與兒子面面相覷,一個比一個懵。
看著籠子里那只瑟瑟發抖的海東青,禵只想大喊一聲:這不是爺的海東青!
“咳咳!”閻貝尷尬的咳了兩聲,默默往后退了一些,在距離那只海東青兩米遠后,他停止了瑟瑟發抖。
“許是被娘娘您的威嚴所震懾了呢。”吳格格面帶笑容,一臉佩服的看著閻貝。
當然,如果這表情再真一點就好了。
很明顯的阿諛奉承,閻貝知道她是想討好自己,可惜今天這馬屁算是拍到馬腿上了。
回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閻貝轉眼去看禵,見他揮手準備喊太監把這只丟人的海東青抬出去,阻止了他的東西。
“就放在我宮里吧,看它那模樣,想來也不需要馴化了。”閻貝笑道。
禵皺眉:“額娘,這海東青到底的野物,就這般放在宮里,恐怕不妥吧?”
“是啊娘娘,這海東青沒有經過馴化,根本不懂得聽人話的,十四爺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吳格格附和道。
禵欣慰的看了她一眼,只覺得這個新納進府里的女人還不錯。
吳格格低下頭去,嬌羞一笑,時不時抬眼瞧他一眼,眼波流轉間,竟是情意。
霎時間,整個大殿便被兩人身上泛出來的戀愛酸腐氣息所覆蓋。
完顏氏面上的微笑有點掛不住,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站到閻貝身后,笑道:
“額娘剛剛只是往前靠近那海東青便被震懾得瑟瑟發抖不能站立,對別人來說或許危險,但對額娘來說,卻又不同的。”
“爺。”她望向禵,一聲爺可以加重了尾音,很成功的把禵的目光吸引了過來,“今日是額娘壽辰,只要額娘開心就是好的,您就依了額娘的話吧。”
“可是......”禵還是覺得不放心,完顏氏眉頭頓時一挑,目中冷光迸射而出,直接把禵到嘴的勸解給堵了回去。
第一場:完顏氏VS禵,完勝!
“福晉,娘娘畢竟是千金之軀,雖然今日娘娘是壽星,但是......”
“沒有但是!額娘開心就是最好的,這宮里這么多人看顧,難道妹妹是覺得宮里的人都比不上咱們府上的奴才?!”
吳格格話未說完,就被完顏氏霸氣的嗆了回去,只憋得吳格格面色漲紅,想辯解又無從辯解,只好同閻貝求恕罪。
第二場:完顏氏VS吳格格,完勝!
閻貝默默在一旁看著自家兒媳大殺四方,對這個兒媳的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漲。
看看,什么叫做兒媳?
這就是了!
“貝貝姐,你確定不是因為人家站在你這邊你才這樣的?”小朵無語的質問道。
可惜,閻貝根本沒鳥她。
海東青成功留下,被太監們暫時抬到了院里待著。
閻貝牽起完顏氏的手,剛把人領到自己的座位上準備坐下好好聊聊天時,太監唱和:皇上、雍親王駕到!
“皇上怎么也過來了?”閻貝疑惑的低喃著,趕忙起身相迎。
不過,當瞧見走進來的這對父子時,她的目光徑直越過老康,落到了他身后那位青年男子身上。
與禵似父不同,禛與他母親更像,眉眼、唇鼻,簡直就是德妃的男款翻版,母子倆站在一處,一看就知道是母子倆。
禛跟在阿瑪身后往里走,剛進屋就感覺到一道特別灼熱的目光,抬眼看去,便對上了一雙帶著兩分好奇、八分期待的黑色眼眸。
德母妃?
她今日是怎么了?
從不關心他的一個人怎么突然這么關注他?
閻貝在前先給老康行禮,還沒蹲下去就被他拉了起來,關切的噓寒問暖,閻貝應付了他兩分鐘,這才得空見見禛。
“你來啦?”閻貝側頭往外看了看,沒見到有其他人,疑惑問道:“你福晉她們呢?”
禛走上前來,恭恭敬敬行了禮,客氣的問了一聲“德母妃好”,這才冷淡回道:
“按照規矩,她們先去慈寧宮拜見皇額娘了,隨后就到。”
本來閻貝聽見他叫自己“德母妃”時心就涼了半截,現在又聽見后面這句,一顆火熱的心頓時被潑了一大瓢冷水,變得拔涼拔涼的。
“......這樣啊。”諂諂回應一句,心中發梗,再也說不出話來。
老康見她反應居然這樣大,奇怪的看了禛一眼,心中雖然知道他說的話沒有錯,但還是忍不住挑刺般的問道:
“今日是你額娘壽辰,你這兩手空空的過來,壽禮呢?”
閻貝聽見這話,頓時又來了干勁,期待的望了過去,心想著,就算是他隨便拿了一個禮物出來,也要狠狠表達一番自己的歡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