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現在,她已經成為劇本中的人物,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看她演繹這段劇情。
如果書與書之間可以串通,那伏地魔的存在就是真實的,只是兩本時間地點都不相符的書會撞在一起第二次的概率很低很低。
“這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你也知道他還能活下去就夠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外男,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閻貝拿起哈利波特這本小說,在黛玉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把書抱走了。
等黛玉反應過來時,她家母親已經重新回到花園里,悠游自在的采花,預備下午的甜點。
閻貝說的話并不是沒有道理,一直惦記這一個男人似乎并不好,加上府中規矩嚴格,黛玉便再也沒提過湯姆的事。
也因為如此,她也一直不知道哈利波特的結局,不說出去,惜春那邊也不會無聊到要去聊哈利波特那個大結局。
種種巧合之下,湯姆與筆記本的事再也沒被提起,黛玉過上了十分有規律的日子。
每天早上起來寫寫字,中午歇息一會兒,下午出門走走鍛煉鍛煉,還時不時有閻貝這個大廚在加餐,翻年過后,個子開始瘋長。
原先到賈府時才不過是一米四多一點,現如今一下子抽條長到了一米五,十三四歲的姑娘,這個身高已經算拔尖。
閻貝估摸著,按照這個速度長下去,等黛玉十五歲時應該能夠突破一米六。
大選在年后悄無聲息的來了,沒有大事宣揚,很低調的進行完了初選,一點意外都沒有,三春全部被送回家中,開始自行婚配。
迎春與探春皆是庶出,不過迎春比探春好一些,生母幾乎就是個隱形人,所以時常挨著主母,所以邢夫人對她還不錯。
但是探春就慘了,王夫人性格比較火爆,對待丈夫房里的妾室并不算好,僅僅只是不克扣份例而已。
探春生母姓趙,府里人喚趙姨娘,本身性格就唯唯諾諾,加上還有一位庶出弟弟,王夫人十分忌憚這對母子,生怕這二人日后把家產分走。
因著這兩人,對探春這個庶女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賈母若是把她的婚事交給王夫人,與把探春往火坑里推差不了多少。
至于惜春,寧國府正經嫡出的大小姐,只要爹不太糊涂,得到一門好親事的幾率要大的多。
原著中三春嫁得都不好,迎春嫁給了一個可以當她爹的性虐待狂,半年不到就死了。
探春和親遠嫁,連相公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惜春要好一點,出嫁當了尼姑,遁入空門,遠離紅塵。
想想都替三個姑娘感到不值。
不過那都是原著中的結局,現如今世界早就被男豬角改變,賈母也歇了攀龍附鳳的心思,賈赦賈政兩個老爺不糊涂,想來應該不會太差的。
初選后,已經到夏日,大觀園里的溫度還有些底,劉媽媽從衣柜里挑了一套薄厚適中的衣裳給閻貝穿上,一邊穿一邊笑著說道:
“太太,老祖宗院里的鴛鴦姑娘剛剛來請您中午到園子里去坐坐。”
閻貝攏攏衣袖,坐到梳妝臺前拿梳子細細梳著自己這頭睡得亂糟糟的頭發,淡淡問:“是什么事?”
劉媽媽湊上前來,神神秘秘的低聲說:“聽說是南安太妃府上的牡丹花全開了,準備邀請全京城的姑娘夫人們一起到府上賞花,咱們老祖宗昨日下午收到了請柬,許是要說這事兒。”
“哦,變相相親會啊?”閻貝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把梳子遞給春纖:“快給我把頭發束好,可不能讓老祖宗久等。”
春纖接過梳子老老實實梳頭,劉媽媽卻哭笑不得的打趣道:“太太,現在才剛過巳時,還有一個時辰才到午時呢!”
哪里有太太說的那樣急?
“春纖你慢慢梳,可急不得。”
劉媽媽輕輕撣了撣閻貝背上的褶皺,而后躬身說:“太太莫急,待奴婢先到小姐院里瞧瞧。”
“不急。”閻貝搖頭:“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等確定了再去同她講,時間又不緊,來得及。”
“是。”太太都這么說了,她這個做下人的還有什么好說的?
不過也就只有太太不急了,她可聽說春字輩三位小姐都已經在挑選衣裳裝扮起來了,也不知道她們家小姐還了不來得及準備。
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拿自己太太沒有辦法,劉媽媽等人只能默默等待,那心里就好似貓撓一樣,一點都不好受。
好不容易等到閻貝打扮好出門去,劉媽媽立馬跟上。
果然不出所料,賈母就是叫閻貝和薛姨媽兩個過來說這個牡丹會的事情,薛寶釵老大不小,也該嫁了。
而府里的小姐們都已經到適婚年齡,再耽擱不得。
賈母不但通知了閻貝和薛姨媽,還叫人給寧榮兩府當家夫人送去消息,好到那天叫人一起去,各家管各家姑娘,省得有姑娘受到冷落。
賈母本人也要去的,是以,匆匆把事情交代給閻貝這些當媽的知道后,便回院里準備衣裳裝飾等事去了。
賞花日期定在三天后,對于閻貝來說時間簡直充足得不要不要的,對于薛姨媽和賈母等人那緊張模樣,表示相當不理解。
不就是一件衣服一套頭面的事情嗎?至于緊張到如此地步?
“太太,您莫非沒有要替姑娘重新做身新衣裳的準備?”看穿太太心思的劉媽媽擔憂問道。
閻貝搖頭,她還真沒有。
黛玉一季八套衣裳,穿都穿不完,柜子里還有好幾件新衣,完全沒必要再做。
就這,還讓三春羨慕不已,因為她們一季只有四套新衣,而黛玉的新衣是她們的兩倍。
畢竟一個是府里主母出錢,一個是擁有偌大家產用都用不完的小姐,兩者之間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不過,對于閻貝這個態度,劉媽媽卻是驚了,微張著嘴,好半晌才從閻貝那理直氣壯的姿態中回過神來。
一邊快步追上自家夫人的步伐,一邊勸道:“太太,這可不行呀,那是郡王府,姑娘如今一介白身,若是不得體,可是大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