燉雞花了一個小時,星珩又親自給媽媽煮了一碗米飯,這才端著一個托盤,把自己做的燉雞和米飯端走。
經過酒吧門口,突然聽見有人在小聲討論關于媽媽的事情,本打算直接去找媽媽的星珩停了下來。
他人小小的,加上酒吧里面光線很暗,根本沒有人發現正站在門口的他。
屋內說話的有七八個人,似乎是在說蘋果樹已經全部種下,接下來時間很閑,要不要去請示一下老大,看看接下來的大半年如何營生。
有一個黃發刀疤男聽見有人這么說,立馬戲謔問道:“你們說的老大不會是大小姐吧?”
“不是大小姐還能是誰?”一開始提出問題的紅發女人瑞茲皺眉反問。
她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支持閻貝的轉型事業,又是種植小組中的大組長,對閻貝的決定那是言聽計從,自然見不得其他人說自家老大一點不好。
“要我說你們這些人就是沒有覺悟,我看蘋果樹種得好好的,但還有大半年才需要忙碌,剩下的時間我個人覺得不應該就浪費在喝酒聊天上面。”她皺著眉頭認真道。
黃發刀疤男聽見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那還不簡單?弟兄們收拾一下,繼續干以前的營生唄。”
“這個可以有!”有人附和,笑嘻嘻道:“再不開開火,老子的槍都快要放壞了!”
“不過......”話鋒一轉,他又收起笑臉,愁道:“我聽說,今天大小姐帶人把薩博等人逗得團團轉,薩博這死老頭子也死在她的手下,本來應該有機會把這些人全部瓦解,她卻突然放了他們。”
“你們說,大小姐這是什么意思?真打算金盆洗手不干了?”
“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有點奇怪啊。”黃發刀疤男摸著下巴,滿眼都是疑惑。
突然,另外一個長發男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引得幾人的目光全部朝他身上看了過去。
“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喬尼那小子長得好看,所以大小姐才會放過他?”
他神神秘秘的說著,笑容越來越猥瑣,“我可是聽說,大小姐是個資深顏控,看到長得好看的美男根本把持不住,我看喬尼那老小子雖然年紀大了些,可老男人也有小男生沒有的特殊魅力。”
“所以,大小姐不會是......”
不會是什么他沒說,但眾人卻哄堂大笑起來,只有瑞茲一人臉色越發陰沉。
眼見這些男人越笑越猥瑣,沒忍住拍桌而起,冷聲喝道:
“老大的玩笑你們也敢開?不想要命了嗎?!”
“怕什么啊?”黃發刀疤男看向酒吧內其他人,見大家都在笑,沒好氣道:“你看大伙都開心著呢,就你掃興!”
“我掃興?”瑞茲是真生氣了,腰間光能槍取出便朝黃發刀疤腦袋上比了過去,想要嚇一嚇這個混蛋。
卻沒想到,她手才剛伸,對面的黃發刀疤男突然雙目瞪圓,猛然抬手捂住心臟位置,一個字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睜著眼睛往后倒去。
“咚!”的一聲悶響,黃發刀疤男倒在了冰涼的地板上,已經沒了呼吸。
他身旁的幾個男人見此,居然還有心情玩笑,伸腳去踢他,戲謔道:“這算不算樂極生悲?好端端的喝兩口酒還能醉了,你也是厲害。”
不過調侃的話剛說完,那人突然也翻起了白眼,毫無預兆,“咚”的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瑞茲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對勁,趕忙上前去試探兩人的鼻息。
沒有一絲熱氣,人已經死透了。
“怎么回事?”
“什么情況?他們怎么了?”
“死了。”瑞茲冷聲說道。
兩個字,瞬間在酒吧內引起爆炸式的反應。
眾人紛紛圍上來查看情況,還有的人以為酒水里被下毒,彎腰在一旁大吐特吐。
只有瑞茲注意到門邊那道小身影,冷不丁對上他那雙閃爍著死亡幽芒的黑眸,下意識動手撥通了閻貝的通訊號。
可是,她還是慢了一步。
小人走了進來,隨著他的走進,他身旁變得物品全部憑空飛了起來,漂浮在他周圍,那股冷冽氣息,把酒吧內眾人全部驚到。
吵鬧聲突然停止,只有性感的背景音樂還在自動播放。
“不可以說媽媽壞話!”他十分認真的說。
手中端著的托盤已經顧不上,任憑它們被強大的精神力氣浪沖開,“嘭!”的重重砸在墻上。
純金屬打造的墻壁上立馬出現一道深深凹痕,隨著精神力越來越強勁,整個酒吧墻壁全部開始震顫,甚至發生扭曲。
瑞茲相信,只要達到某個臨界點,整個酒吧將不復存在!
在今天之前,從沒有人知道才八歲多的小少爺居然是一位異能者,更不知道他的異能居然可以強大到這樣的地步。
剛剛跟著一起笑過的星盜們只覺得心里拔涼拔涼的。
他們有種不祥的預感。
今天怕是再也走不出這個酒吧了。
“轟!”的一聲重響,酒吧頂部的彩色球星燈落了下來。
這一舉動仿佛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鍵,酒吧頂上的東西開始“噼里啪啦”往下掉。
星盜們開始慌了,看著門口那一步步走來的小小身影,感受到死亡的逼迫,紛紛把武器抬了出來。
瑞茲一看,不停戳自己的智能腕表,只希望閻貝能夠趕緊來。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就在整個酒吧顫顫巍巍即將傾覆之時,閻貝的身影突然在酒吧內閃現,打破了這幾乎凝滯的緊張氣氛。
“阿珩!你在干什么!”
閻貝抬手猛的一揮,星珩拼盡全力凝聚出來的精神力立馬消散,漂浮的東西全部“嘩”一下砸了下來,有躲避不慎者,被砸得險些立即身亡。
可見閻貝并不是來救他們。
她是來救兒子的!
“媽媽......”星珩怔怔看著朝自己沖過來的人,大眼睛眨巴眨巴,兩行淚珠便滾了下來。
他張開手一把抱住她,把頭埋在她胸前,嗚咽說道:“媽媽,他們說你壞壞......我好生氣好生氣!我討厭他們!”
越說越替媽媽感到委屈,情緒險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