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匕首并不是冷兵器,它能夠在使用是釋放出強力電流,一刀下去,不會讓人立馬被電死,反倒會調動起人體內全部痛覺神經,讓被攻擊者痛得只恨不得立馬咬舌自盡!
負責監視閻妄的小兵一看見他領著星珩離開,想到祖孫倆那身毫不遮掩的濃重戾氣,立馬就把消息上報給夏瑾瑜。
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等到夏瑾瑜帶人追過去時,無法挽回的慘劇已經發生。
五具尸體,全部被活生生切成塊,場面極其血腥,施暴者手法簡直殘忍到令人發指!
看到那血腥場面的第一眼,夏瑾瑜身旁的小兵險些把上午剛吃完的飯吐出來。
他們見過很多血腥的場面,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在那對祖孫眼中,人仿佛不是人,就像是畜牲一樣,毫無反手之力的被人類殺害,并送上餐桌。
祖孫倆來不及離開,一大一小,拿著干凈錚亮的匕首,身上連一點血也沒被濺到,要不是有幸存者基地附近的監控視頻證明一切,根本沒有人相信眼前這慘案是出至這二人之手。
夏瑾瑜很憤怒,可理智還是逼迫他先把現場的慘狀處理好,這才把一副事不關己的祖孫倆帶回軍艦。
視頻備份后立即刪除,心理咨詢師立馬到位,隔絕了閻妄這個心狠手辣的星盜頭子,獨留下還是聯盟嬌弱花骨朵兒的星珩。
純白色的小房間,一張黑色桌子,兩張椅子,星珩背靠墻坐著,墨嘉月背對門坐在他的對面。
她開著智腦,看看上面正跟在外公身后補刀的小男孩,又看看眼前這個可愛漂亮的小男孩,完全不敢相信這會是同一個人。
“呼”長長吐出一口氣,壓下胃里的翻騰,墨嘉月關掉視頻,嚴肅的看著對面的小男孩,問道: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們吃了我媽媽一條手臂,就該死。”星珩十分冷靜的回道。
面上沒有慌張、沒有愧疚、沒有悔意,有的只是理所應當。
“但你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墨嘉月冷聲說道。
星珩瞥眉,好奇問道:“那誰有這個權利?”
“法律!”
“法律?當時沒有這種東西。”星珩搖了搖頭,否定了墨嘉月的話,“法律總遲到。”
墨嘉月反駁:“可它一定會來!”
“我等不及。”星珩攤手,就是這么簡單。
“孩子,你殺人了,這不是你這個年紀會做的事情。”墨嘉月漸漸冷靜下來,目光同情的望著他,道:“你現在應該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玩機甲模型,或者是一起看看那些純真美好的動畫片。”
“你不應該做你現在做的這種事情,你這些做法是錯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三個字,直接堵得墨嘉月再也說不下去。
她看著他那雙比一般人更顯明亮的黑色眼眸,居然沒能透過這雙眼看到他心底最深處的想法。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不管她接觸到的人內心有多么強大,可他們總會從眼里露出破綻。
可這個男孩沒有,一點也沒有!
他太不像是個孩子了!
墨嘉月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她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她覺得自己完全搞不定面前這個小男孩。
同那雙黑色的眼睛對視了大約十秒鐘后,墨嘉月撤回了目光,長長嘆了一口氣,起身朝門外走去。
見到正在門口等待的夏瑾瑜,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行,我們需要一位專業的心理醫生。”
“你都不行?”夏瑾瑜有點吃驚,這位女軍醫在部隊中那可是神一樣的存在,她都說她不行,那誰還可以?
墨嘉月感受到了夏瑾瑜的吃驚,不過她現在不想再說這些,她只關心夏瑾瑜要怎么處理閻星珩這個孩子。
她開口道:“我一直覺得孩子是無辜的,他們天真無邪,純真又可愛,如果是被大人蠱惑,以他現在的年紀,完全可以不接受法律制裁。”
“但是!”話鋒一轉,她指了指身后的房間,疲倦道:“這個孩子他并不無辜,他的確是自主殺人,沒有人指使,沒有人教唆,所以,你們準備怎么辦?”
夏瑾瑜掃了眼身后隔音玻璃外坐著的閻妄,無奈反問:“你覺得還能怎么辦?”
“你準備就這樣放了他?”墨嘉月驚訝問道。
“不放還能怎么辦?”夏瑾瑜搖了搖頭,低嘆道:“這個孩子不是一般人,他是閻妄的外孫,我們還能拿他怎么辦?”
“再說了,那五個人的資料已經全部送到我這里,經過調查,他們的確做了很多違背人類道德的事情,就算是今天沒有被這對祖孫殺死,明天也將被送上聯盟法庭接受仲裁。”
墨嘉月挑了挑眉,“所以說,這算是互相抵消了?”
夏瑾瑜不答,只是打開門,親自送墨嘉月離開,這才對一直用不屑目光盯著自己的閻妄,咬牙說道:
“把人帶走吧,護送飛船已經準備好,我只希望你們能夠快點離開!”
閻妄點了點頭,笑道:“如你所愿,等我女兒的手好全,我們就走。”
說著,便要進去把外孫領出來,不曾想夏瑾瑜卻突然好心提醒道:
“還是是無辜的,我覺得你應該問一問孩子自己的意愿,他未來的路,他有權利自己選擇。”
聽見這番話,閻妄為怔,而后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你們有沒有想過加入聯盟軍隊?現在到處都是危機,身為人類,我想我們也算是命運共同體。”
在離開房間之前,夏瑾瑜站在門口如此說道。
說完話他便離開了,卻忘了房間內裝著隔音玻璃,閻妄只看見他那張嘴一直開開合合,壓根沒聽見他說了什么。
當然了,對于夏瑾瑜說的話,聽沒聽見于他閻妄也沒有什么區別。
把外孫領了回來,特意帶他去洗漱一番,這才敢一起回到閻貝房間,看看她身體恢復得怎么樣。
手臂還在繼續長,祖孫倆離開后閻貝就在藥物的影響下睡了過去,以方便身體細胞加速生長。
一直到祖孫倆回來,都沒有醒來,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兩人背著自己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