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閻貝和蘇云琪商量著打算重新造間舒服的屋子來住,卻沒想到把蘇云琪給驚著了。
他看看空蕩蕩的屋子,又看看破敗的院墻,最后看向閻貝那小身板,皺眉道:
“咱們家里的情況你是知道的,雖然木材自家有,也可以討村里人借工,但咱們一沒有銀錢,二沒有足夠的糧食算作工費,我身子又是這個樣子幫不了你什么,你一個弱女子怎么操持得起來?”
“我可以操持啊。”閻貝站起身,把銀票抽出來,“啪”的拍到蘇云琪面前,抱臂道:
“錢,我有了!”
說著,扭頭沖到外頭,一把把家里用來裝水的大水缸輕松提了起來,還在半空中轉了一圈,這才讓水缸穩穩落地。
“喏,力氣我也有了,你說說看現在還有什么能夠拒絕我要造房的心?”閻貝站在水缸旁,抱臂笑道。
蘇云琪低頭看看桌子上的銀票,又看看站在水缸旁的閻貝,最后看向身旁坐在小板凳上,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的小軒兒,艱難問道:
“軒兒,你告訴爹爹,剛剛是不是爹爹眼花了?”
軒兒搖搖小腦袋,老老實實回答了他爹的疑惑。
這不是眼花了,也不是做夢,而是真的。
“娘子,你從哪里弄來的銀錢?還有,你的力氣......”蘇云琪疑惑問道。
閻貝挑眉,隨口道:“三天前我夜里夢魘,不知不覺走到一片山林中,無意間救下一頭金色麋鹿,再等我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已經回了家,手邊就有一張神奇的手帕,還有力氣突然變大了許多。”
說著,見蘇云琪和軒兒聽得一愣一愣的,再接再厲,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拉來一張小板凳在父子倆對面坐下,悠悠道:“本來那天我就想告訴你們的,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所以現在才有機會告訴你們。”
“所以,你昨兒個上鎮上去就是去把那手帕給當了?才有的這張銀票?”蘇云琪皺眉問道。
見到閻貝點頭,突然覺得最近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全部可以說通了。
說起來,剛剛嫁過來時小閻氏也是個性子很好的人,對軒兒和他都很好,只是后來被生活磋磨成了那般樣子。
如今突然有了錢,她心中高興,所以又恢復了以前的好性子?
是了,應該就是這樣!
點點頭,蘇云琪覺得心中疑惑全部都通透了。
既然如此,他還有什么理由拒絕她的提議?
“娘子,這些都是你自己得來的,你想怎么置辦就怎么置辦吧,我沒有意見,能不給你添麻煩就已經很好了。”
“行,你有這個覺悟是非常好的。”拍拍蘇云琪的肩膀,閻貝收起桌上的銀票,沖軒兒溫柔一笑,轉身就出門去了。
三天后,蘇云琪家附近那片空地上就聚集了許多村民,各家拿著各家的工具,開始挖地基。
因為,閻貝要造一棟磚木結構的兩層小樓。
根據現代房屋的結構打造,拋棄了一間連著一間的老式結構,換成了前后院帶兩層小樓的格局,乍一看有點像別墅,可細看下來和別墅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首先,房屋造型十分古典,雖然是兩層的小樓還帶有陽臺,但設計得像是塔樓似的,雕梁畫柱,無一不有。
有錢好辦事,這句話在哪里都是適用的,閻貝現在有的是錢,趕的就是時間,想要在秋收前把房子弄好入住,需要的便是大量人力物力。
加上房屋面積占地極廣,前后兩個院子還要精裝修,閻貝請的是十里八村里最有名的泥瓦匠,也就是古代版包工頭,把工程全部包了出去。
就這人手還不夠,村里的人只要有力氣的也全部來了,管吃管喝,還有高價酬金,大家伙趁著秋收前這兩個月能夠賺點銀錢貼補家用,每一個干活都十分賣力。
很快,木材磚頭等等工料到尾,房屋地基也挖好了,人多力量大,不過是一月不到,基本的架子就做出來了。
等到了七月時,大致的院子已經圍起來,前后兩個花園開始動工。
要說起來,這個房子能夠建起來,最難的問題不是人手問題,而是內里的暗道設計,由于閻貝有想要弄個自來水的想法,引水這個問題著實讓包工頭頭疼了好一段時間。
這村子里喝水都是在村口水井里打水,或者自家挖過水井,還從沒有見過誰能直接把水引進屋里,提供引水洗澡做飯之類的。
一時間,包工頭僵在了這上頭,工程進度減慢。
加上他本人不是很看得起閻貝這個看起來完全沒有什么文化,只有一把子力氣的女人,剛開始都沒有要問問閻貝的意思,等到工程快要收尾時,實在是想不到處理辦法,準備勸閻貝放棄時,閻貝這才知道他不知道怎么弄自來水的暗道。
這自來水把,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簡單是只要有材料就能辦到,難的是這古代它根本就沒有自來水管這種東西!
幸好,閻貝有萬界門,跑到其他位面把材料弄來,這自來水才算弄成。
八月一號這天,房子停工造好,閻貝當晚就領著蘇云琪父子倆搬了進來。
古代的東西都是純天然的,沒有說像是現在那些甲醛之類的東西,加上閻貝已經用法術清理了一遍,直接拎包入住即可。
說起來,蘇云琪這兩個月以來一直有閻貝暗中修復心臟,身體已經大好,只是由于常年臥床,一下子還沒能完全恢復過來,但也比以前的病秧子模樣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村里人只當閻貝是賣了嫁妝買藥給他治好的,一個兩個都夸蘇云琪有福氣,娶了個能干的好媳婦,不但身體好了,還搖身一變變成了村里首富,也不知道上輩子到底積了多少福。
當然,別人再怎么說蘇云琪也沒感覺到有多幸福,隨著身體變好,加上身旁的那個黃臉婆漸漸養得白白嫩嫩的,他心中總忍不住有些旖旎心思。
可天知道,他其實只敢想想,根本不敢對她下手,別提多憋屈了。
是的,不敢下手,根本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