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太太因此一病不起。
溫家大亂,尤其是溫弘煊的后院養著的六個姨太太,天天吵著要分家單過。
秦嫣給她們每個人一筆錢,把她們全都遣散了。
溫弘煊的正房太太,也就是溫承望的母親,心灰意冷,一心照顧重病婆婆,幾乎不再出門。
自此,溫家的掌家勸全幾乎全都落在了寧書蕾這個頂梁柱身上。
理所當然的,花哨和她同流合污,日日結伴出席浦上各大商業宴會,結識了大量的商業巨頭,短短的幾個月就成了浦上上流社會有名的交際花。
首闕第一樓也開始上架出售小香爐制作的香料。
由于品相質量都十分出色,在浦上掀起一陣香料熱潮,溫家生意蒸蒸日上。
花哨能感覺到,主線在一步步推進,照這樣看,要不了三年五載,就能申請完結了。
平時,花哨除了忙碌生意,就是和秦嫣辦各種沙龍,茶話會,晚餐舞,野宴...把浦上的精英人士,留洋學生都接觸了個遍。
她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到完結,直到在一次茶會上碰到容榮。
容榮見到她,神情驚喜了一瞬,但很快看到她手上的戒指,驚喜轉為錯愕。
“你...結婚了?”
他看著她穿著一件瓷青色薄綢旗袍,勾勒出完美的身形,手腕上帶著昂貴的白金鑲鉆手表,脖子上帶著一串精致的粉珍項鏈,
纖細白皙的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白金戒指十分刺眼。
花哨點頭說容掌柜好久不見。
“什么時候的事?”他澀聲問。
“幾個月前。”
容榮看到走到她身邊的秦嫣,瞳孔微縮:“溫家?”
秦嫣笑瞇瞇說道:
“容大夫,一個月前還請你給我們家老太太看過病,這么快就忘了我了?聽說你最近要出國了,什么時候走?到時候我讓司機送你。”
容榮臉色有些蒼白。
幾個月前他確實聽說溫家二爺又娶了一房姨太太,結果當天就醉死了,
但容榮怎么也想不到,娶的是她。
他去給溫家老太太看病的時候也沒見過她。
容榮不在狀態的說了幾句就借口離開了。
秦嫣晃著酒杯里的紅酒對花哨說道:
“你居然沒刷他好感度,碎片還在呢。”
花哨說:“不想刷,拿了碎片其實相當于又開啟一條新支線,我只想趕緊把主線走完,評分低點就低點。”
秦嫣笑了笑:“你瞧他聽說你結婚了,還給人做妾,那表情碎的。”
茶會結束后,花哨收到了容榮的邀請。
地點在一家法餐廳,金發碧眼的鋼琴師彈著時下最流行的《冬日最后的玫瑰》,優美的音樂飄到窗外,似乎卷起了片片雪花。
冬天來了。
花哨進了餐廳,脫掉玄狐披風遞給侍者,踩著高跟鞋找到坐在角落的容榮。
容榮看著她精致的妝容,昂貴的衣飾,有些恍如隔世。
他認識的佩姑娘穿著粗布短衣,沒有一身貴氣,但卻真實。
點了餐,容榮還是沒忍住,問道:
“為什么?是不是溫弘煊...”
花哨說:“我自愿的。”
說完,她叫來侍者給她拿一個指環煙架。
煙架是防止香煙味殘存在手指上。
容榮看著她熟練的把指環戴在手上,將煙放進小圈里卡住,點燃,紅唇含住,吐出繚繞妖嬈的煙圈。
他出神的看了兩秒,仿佛自己從來都沒認識過她。
“...你都學會抽煙了,為什么?”
花哨說:“我是不是說過,我要嫁也要嫁給娶得起七八房姨太太的人,喏,夢想實現了。”
容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明明是你為了不讓仲文山糾纏你才說的,你...”
“容掌柜,我就是這么想的,我嫁進溫家就是為了錢,為了能像現在這樣揮霍無度,成為有名氣的交際花,誰見著我都得捧著我。”
容榮從開始的震驚無措,到后來越聽越崩潰生氣。
“我真是看錯你了。”
語氣里既有憤怒,也有委屈心碎。
菜還沒上來,就把錢付了,大步離開。
花哨等他一走,就把煙熄了丟進垃圾桶。
真是,差不多都要戒了,今天抽了一嘴,癮又上來了。
但愿她今天這么一刺激,容榮就死心了,乖乖的去國外,別在蹦出別的支線,拉長劇情了。
事實證明,她今天確實挺過分的,容榮心死的透透的,好感度直降到0.
他也再沒有出現過,消失得很干錯利索。
不僅是他,還有空耳。
三年后,溫老太太病逝前請了崇福寺的大師來給她度化,空耳也隨來了。
相比于三四年前見他的樣子,少年已有了成年人的模樣,穿著金色的僧衣,拿著三菱法杖站在師傅身邊,已然有了高僧風范。
但,他的眼中再也沒有少年時看她的窘迫和青澀。
那雙眼眸中似乎只剩下從容,慈悲,冷靜,無情...
秦嫣跟她說:
“如果按照正常劇情,你應該多和他接觸,漸漸打開他的心房,將他拖進紅塵...可你選擇做了惡毒女主,他也就成了真正清心寡欲的高僧。”
花哨說挺好的。
喜歡她的劇情人物,最后都挺慘的,無一例外。
所以還是別愛她了。
溫老太太死后葬在了崇福山上。
花哨跟著去送葬,下山的時候看著彎彎曲曲的山路,下意識的回頭去看高冷孤潔的廟宇。
可這次沒有穿著黃衣的小僧等她送香包了。
路走了,就回不了頭了。
一年后,溫承望十一歲生辰,花哨讓人給他在浦江上租了一輛游輪。
“環丫頭來嗎?”少年問道。
花哨頓了頓:“”
花哨說挺好的。
喜歡她的劇情人物,最后都挺慘的,無一例外。
所以還是別愛她了。
溫老太太死后葬在了崇福山上。
花哨跟著去送葬,下山的時候看著彎彎曲曲的山路,下意識的回頭去看高冷孤潔的廟宇。
可這次沒有穿著黃衣的小僧等她送香包了。
路走了,就回不了頭了。
一年后,溫承望十一歲生辰,花哨讓人給他在浦江上租了一輛游輪。
“環丫頭來嗎?”少年問道。
花哨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