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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一直在等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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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遍地的殘肢尸骸之上,涼薄蒼白的晝日之下,秦嫣看到他投來目光,

  著目光暴怒,冷冽,深沉,陰郁,好像一把利劍,可以刺穿鐵靶,猜中人心。

  秦嫣被他這一眼看得渾身血液倒流。

  祖宗從來都不待見她,十幾年來都不曾有任何改觀。

  自從花哨十五歲跟了他后,秦嫣就沒怎么去看過花哨。

  不是她不想去,是祖宗根本讓她去,背地里敲打過她很多回。

  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待花哨并不怎么好,還常常做一些坑她的事情,不待見她也不奇怪。

  但即便如此,祖宗也從來沒有用現在這種可怕的眼神看過她。

  如果目光能殺人,她現在估計只剩下一堆破敗的白骨了。

  只見他收回目光,喚道:“屠佐!”

  頃刻間,巨大的蒼鷹像是突破虛無空間的壁障,轉瞬出現在半空中,展開寬厚羽翼,發出一聲震天的鷹唳。

  它琥珀色的瞳孔閃過萬千片段,丟失的記憶,在接受到主人召喚的剎那,悉數回檔。

  它朝他興奮的鳴叫,不住的揮動翅膀,掀起風浪。

  秦嫣只見他抱緊花哨,乘著屠佐迅速消失在天際。

  看來祖宗已經通過屠佐的記憶將所有事情的原委了解清楚了,也知道是她將花哨拉進來,也是她剛剛沒忍住,出口惹怒執法者,才讓花哨遭了這些皮肉之苦。

  秦嫣身體一軟。

  這一刻,她都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花哨是安全了,但死了那么多執法者,足以讓整個書城世界震驚,掀起滔天的大動蕩。

這后面是無窮無盡的麻煩啊  花哨不知道自己昏迷的多久,再次醒來時,看著藍色的天花板,一時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腦袋也一片空白。

  藍色的天花板好熟悉。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回到了十幾歲的時候,

  回到了四合院自己的房間里。

  她記得剛到那個家時,她跟祖宗說,她不喜歡白色,

  “為什么不喜歡?”他笑著問她,似乎很感興趣。

  花哨囁嚅了兩下唇,說:“我小姨說忌諱。”

  干她們這一行的女人都很忌諱恐懼白色,不論是穿的還是用的,能不用白色就不用白色。

  小姨說白色太干凈了,血染上去,不容易洗掉。

  花哨小時候只能理解這句話的表面意思。

  直到水桃死去的那天,被人從一輛加長林肯車上抬下來的時候,她白色的裙子上全是鮮血,

  然后又陸陸續續臺下來五名穿白裙子小姐,只有一個命大,搶救過來了,但也落了個終身殘疾。

  花哨那時才真正明白,在這個圈子里,穿白色就是為了迎合一些特殊危險客人的癖好。

  一場生意通常是6個女孩一起,集體穿白裙子,688888元一夜。

  少一分不干,多一分也不出場,就是討個吉利,權貴不差錢。

  這生意被圈內人戲稱為“純白情人”。

  當純白情人的女孩基本上活不長,就算活下來了身體上也有殘缺。

  但架不住賺錢啊,68w只是個“門票”,里面的“游樂設施”另算。

  不要命的小姐就敢接,要是能活下來就是一大筆錢,一筆無法想象的天文數字。

  原來白色洗不掉血跡,也能稱得人心更加殘忍骯臟。

  受這件事的影響,花哨只要看到大片的白色,就會出現應本能激反應,甚至產生嚴重的幻覺,例如眼前的白色會變成大量的血跡將她淹沒,躺著床上都能憑空溺死自己。

  雖然成年后沒這么嚴重,但十幾歲的時候,白色對她來說真的是噩夢。

  花哨沒有隱瞞,將原因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一遍。

  祖宗什么也沒說。

  第二天家里的天花板全都被貼了一層特殊的壁紙,

  白天看是天空的顏色,晚上看就是璀璨的夜空。

  想到這里,花哨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低頭一看,沒有傷口!甚至一點痛感都沒有。

  她想起昏迷前混身被蛹線貫穿的痛苦,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

  那種痛,是她這輩子不敢回想的痛,是她受過那么多傷中,最讓她刻骨銘心的痛。

  她在哪?又是誰救了她?

  花哨光著腳下了床,發現自己正穿著真絲睡裙,款式有些熟悉,但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見過。

  她在一間細絨地毯的臥室里,床邊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她走過去,一把拉開窗簾,窗外的陽光頓時照在她的身上,讓她不由自主的米瞇起眼。

  但等她看清楚窗外的景色時,瞬間呆在原地。

  這里是書城世界的居住區首頁中心,也不知道是在多少層樓,她居然能俯瞰書城標志性的建筑——無盡時間塔。

  花哨只在第一次來書城世界,去廣場買丹藥時,遠遠的看過它的底座。

  不過啥玩意也沒瞧出來,甚至她都沒看出是座大本鐘一樣的建筑,只覺得像一堆巨大的樂高積木。

  直到站在這里重新俯視,她才明白,是自己當時看的方式不對。

  時間塔像是傳說中的空中城,只有俯視才能看到它城中的巨大時間圓盤。

  花哨滿腦子都是這么好的地段,得多少積分?

  按照首頁最低房價,一平米十萬。

  光是她這么一個臥室就有十三四個平米...嗯,一百多萬積分。

  顯然,絕對不是紀欽雨和唐雨林救了她。

  血月?

  更不可能。

  這男人不是那種為了一個不怎么相干的女人,冒險這么大險的人。

  這么說來,只有一個人。

  花哨面部表情開始緊繃,她試著呼喚屠佐。

  果然,沒有絲毫回應!

  再看向自己身上穿的睡衣時,才猛然想起這是她的衣服!

  是她早些年留在宅子里沒帶走的衣服!

  花哨又走進臥室分割出來的一間面積不小的衣帽間,

  里面整整齊齊的掛滿了她離開大宅前,15歲到22歲時的衣服,

  從衣服鞋子到包包,甚至還有一個獨立的精致首飾柜,擺滿了她曾經的東西,陌生又熟悉。

  這些東西她很多都不記得了,只有其中幾件當初買來時特別喜歡的有些印象。

  她這輩子買了太多的東西,喜新厭舊,買了過一陣就忘,隨手丟,隨手放。

  花哨從沒想到會有人一件件給她收好,似乎一直在等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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