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花哨的目光太有壓迫性了,宋柔竟然感覺到了,徑直朝她的方向看過來。
兩人目光交匯。
然后,這女人居然眼睛一紅,撲到冷默然懷里說了什么。
再然后,冷墨然也看過來,見到花哨,臉色瞬變。
他先是安慰了宋柔兩句,然后朝花哨大步走來。
花哨瞇了瞇眼,抱著胸原地等他。
“你跟蹤我們?”這是男主見她的第一句話。
語氣很不善。
花哨踢了踢自家院子的門:“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上面寫了啥。”
冷默然向院門上的標牌看去,就見到一個大大的沈字。
“你在這買了房子?”他似乎是不相信。
要知道這里的房價不是一般的高。
這么一套小型的復式別墅算下來少說也得小幾百萬。
他最近可沒給沈晚晴什么錢,她哪里來的錢買的?
但想起這女人的拜金貪財的性格,他頓時蹙眉說道:
“你是不是找了別的金主?我不在你就亂來?”
花哨說:“別人頂多是站著茅坑不拉屎,你是出了廁所還想鎖門。”
“你要點臉行不行?你tm都悔婚了,還不許我找別的男人?”
冷默然被她罵得說不出話,剛好這時宋柔“噠噠噠”的小跑過來,一把挽住他的手臂,似乎是宣誓主權。
花哨見狀一點面子不給的對她說:
“你要他這個辣雞送你就是了,用不著在我面前做樣子。”
宋柔大概是沒見過她這么兇的情敵,眼淚唰得就掉了下來。
冷默然心疼了,抱過她摁在自己懷里,怒視花哨:
“你有什么不滿沖我來,兇她做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宋柔哽咽的聲音從她懷里傳出來:
“默然,你別怪她,這事本就是我的錯,你們本來都要結婚了,是我插了進來......”
冷默然更心疼了,一個勁的說不是你的錯,我和沈晚晴本來就是假的之類的話。
花哨登時明白了宋柔的成分——原味綠茶泡白蓮。
這特么真是腦殘總裁文的標配。
宋柔還是哭得梨花帶雨,末了淚眼朦朧的看著花哨又說:
“姐姐,我真不知道你也住在這里,我要是知道,肯定不會讓默然把房子買在這的。”
這話其實是在炫耀冷默然給她買了別墅。
花哨聽到“姐姐”兩個字瞬間忍不了了:
“你一個快奔三的老女人喊我一個18歲的少女姐姐?裝嫩也不帶這么不要臉的吧,我都替你害臊。”
宋柔一愣,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羞辱了,剛止住的淚水馬上又要決堤。
花哨:“先憋著,后面還有更難聽的話沒說,你現在哭完了待會干啥?”
宋柔呆住了,眼淚就真的被她這句話堵了回去。
“不是我說,他給你買個小別墅你就喳喳到我面前來,掉不掉價?”
“吶,看到我這棟了嗎?也是他買來送我的,就在一個星期前,你們感情最濃時。”
最后這句話差點沒讓宋柔跳起來。
冷默然張口結舌,說不是他買的,奈何宋柔就是不信。
“冷墨然!你騙我!不是你送的還是誰送的?!”
“你不是說她就是一小鞋廠老板的女兒嗎?她買得起這么大一棟復式別墅?!”
“嗚嗚嗚,我為了你什么都不要了,跟著你來上安,你居然劈腿!”
論如何摧毀一段感情。
攀比就好了啊。
冷默然百口莫辯。
但緊接著,花哨又亮出一把車鑰匙:
“還有這個,也是他給我買的,兩百多萬呢,你若不信,我家里還有收據。”
冷默然臉色劇變。
這個他真沒法反駁了。
但那是在接宋柔之前送她的啊。
宋柔見他那表情就知道石錘了,更加確信自己在冷墨然眼里其實比不上沈晚晴。
她聲淚俱下的控訴男主辜負她,活像受了情傷的可憐女子。
花哨嘆了口氣,過去拍拍她,安慰道:
“其實沒什么,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他對你是真心的,是吧?”她轉頭笑瞇瞇的看向冷默然。
冷默然本能的打個寒戰,但還是點頭表態:“柔柔,我發誓我是愛你的!”
花哨立馬把頭轉回去對宋柔說:“你看,他都表態了,如果你還不信,就讓他給你買更貴禮物補償你。”
冷默然順勢說道:“對!我補償,只要你能相信我。”
花哨眼中閃過狡黠,接著說:
“這樣吧,就讓他給你買個幾千萬的鉆戒,大,一定要大,他們公司的鎮店的那枚粉鉆最好!”
“他不送就是不愛你。”
話音一落,冷默然就僵住了。
鎮店的粉鉆......
這可是他們家幾代傳來的寶貝。
宋柔卻眼光大亮,拉著冷默然的手一臉期待。
冷默然僵笑兩下說我們先回家。
花哨對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喊百年好合。
兩人剛走,一個男人的笑聲從院子外的圍墻下傳了出來。
花哨扭頭就見到外面穿著白色西裝,里面卻穿了一間黑紅色花襯衫的衛修純邁著長腿走了出來。
他拍了兩下手,瀲滟著多情的雙眼說道:
“還百年好合?今天這事一鬧,就算他們不分,也得出現裂痕。”
“沈小姐這一手,厲害。”
粉鉆冷默然是絕對不會給的。
那是他們家百年大業的命根。
不給的話,宋柔肯定會心生不滿,就會開口要。
冷默然也會因為她開口要,也對她產生不滿。
不滿就好比一次次失望,失望積攢多了,裂縫會變成峽谷。
花哨習慣性的瞇了瞇眼,話里有話的說:
“所以你是祝福他們百年好合,還是當水泥工?”
其實就是問,你是站在我這邊當作什么都沒看到,面子上祝福,
還是給冷默然一個提醒,當個水泥工修補他和宋柔的感情裂痕。
衛修純反應了兩秒才懂她話里的話,大笑道:
“沈小姐說話真有趣,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我女朋友姜夏的小姐妹,結果差點成了我嫂子。”
“就沖著我們差點沾親帶故這點,說什么我也得站在你這邊呀。”
冷默然是他表哥,雖然血緣遠了些,但卻是是親戚,不然也玩不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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