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花哨總共也沒跟屠屠相處多久。
它總是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
如今回想起來,花哨不由得一身冷汗。
秘書語氣很冷淡:
“沒有,花小姐還是別再參合委員長的事了,這樣大家都好。”
小吳一直不待見花哨,不待見了十多年。
自家領導打從把這個女人帶回家,就惹了數不盡的麻煩,天天收拾爛攤子擦屁股。
甚至因為這個女人,鬧得人心不正,本來忠心耿耿的下屬都開始動搖。
大家都覺得領導會為了這個女人栽跟頭。
他那么大的一個官,栽了就是坐牢,就是身敗名裂。
他們這些一直追隨的下屬也不會有好下場。
花哨:“我就要你回答前兩個字,誰叫你說那么多了,重來!”
小吳一噎,也不敢違背,重復道:“沒有屠佐的消息。”
不待見是一回事,佩服是另一回事。
他是服氣花哨的。
委員長失蹤這幾個月來,全是靠她一個人撐著,守住了近七個億的資產。
這不是一般人有手段和魄力能做到的。
起碼目前,這么多人里,只有她能做到。
花哨滿意了。
祖宗手下的這些人就跟他本人一樣,難馴服的很。
她接著說道:“你拿一些屠屠平時吃的食物來。”她報了小姨住址,讓他加急送來。
秦嫣不明所以:“你已經饑不擇食到這種程度了?”
掛了電話,花哨踢了她一腳,讓她站遠點,然后將覺覺從系統里放了出來。
一陣光芒后顯現出覺覺的整個身軀,幾乎占了小半個客廳。
隨后慢慢的身體開始變小,尖牙利爪也慢慢變得沒那么駭人,儼然變成一只體型稍微大了一點的鷹。
它還在沉睡,似乎顯得非常疲憊。
但花哨已經呆住了。
記憶屠佐和覺覺的身影完全的重合,沒有一絲嫌隙。
一樣的烏黑的羽毛,一樣紅色的利喙。
只不過,它在沉睡,安安靜靜的,紋絲不動。
秦嫣張大嘴巴,結結巴巴半天:
“這是屠佐?不對!不是屠佐,是你的系統!臥槽?!怎么回事?”
秦嫣是知道她在第一個末世世界后得了個系統,但具體過程不知道。
今天一看......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這時,小吳打電話來說食物已經送到樓下。
花哨反應了一秒,下樓把一箱冷藏的生鮮肉搬了上來。
這是祖宗平時最愛喂屠佐吃的,每次吃這個的時候屠佐都很興奮。
不過花哨從來沒注意過是什么肉,看起來血淋淋的,像牛肉又有點像馬肉。
花哨用鐵夾子夾了一條,這肉很有勁道,上面連著很多筋,看起來就很結實。
她提著肉,慢慢走到沉睡的覺覺面前,湊到它鼻子前。
如果它不吃,她的猜想多半是巧合。
如果它吃了........
秦嫣也猜到她的用意,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的動作,一根神經已經崩到了極點,隨時有斷裂的風險。
覺覺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食物氣息,動了動頭,翅膀也撲騰了兩下。
但可能是太疲憊了,掙扎了幾下又恢復了平靜。
秦嫣看出了問題,皺眉問:“透支?你讓它干什么了?”
通常情況下,系統和宿主是同步的。
宿主或者系統任何一方虛弱,兩個都會有透支現象。
但花哨沒有,她本人生龍活虎的,系統跟要死了一樣。
花哨就把戴梅那件事簡單說了一遍。
秦嫣聽完的第一反應也是怎么惹到鯊魚這號編輯,怕是以后要遭報復。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應該是你等級太低,靈魂強度太低,系統給你補上了,不然你連那個什么點穴的功法都使不出來。”
說完她靠在墻邊望著沉睡的覺覺發呆。
花哨也跟著發呆。
兩個人現在都挺懵逼的。
那個猜想在她們腦袋里不停盤旋纏繞,卻始終說不出口。
過了好半天,花哨才呆呆的問了句:
“它要睡多久?”
如果一直睡下去,那她以后做任務將沒有任何提示,也會少很多大神特權。
最主要的是......這系統不、不是她的.......
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emmmmm
秦嫣機械的開口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完了。”
花哨呸了她一口:
“這世界上湊巧的事多了去了,它這不是沒吃嗎?”
秦嫣“呵呵”兩聲,沒說話。
花哨:“你呵個屁,我真想拿著水管子,一頭接水龍頭,一頭戳你嘴里,讓你喝個夠!”
秦嫣指著她說:
“你就是典型的惱羞成怒,你心里明明有答案了,不對,你估計見到這個系統的那一刻就想到的什么,只不過你自己不承認。”
“我當初就奇怪,祖宗當初創了那么多先河,破了軍旅那么多記錄,他設計的那些武器世人幾乎聞所未聞,生生憑借一己之力將我們國家的影響力提升了一大截。”
“自古以來沒人能做到,他做到了,這本身就是很奇幻。”
“他這一輩子,絕對是百年間最傳奇的人物,我不信一個普通人能有如此成就。”
花哨非常不能接受:
“怎么偏偏你、我,他都進入了書城世界?偏偏我沒有系統,偏偏我就搶了他的?”
這要是事實,這概率得多低。
巧得讓她一度懷疑是什么預謀好的算計。
秦嫣摸出煙盒,抽出一根自己叼上,又給了花哨一根。
“誰知道,或許上輩子他欠你太多了,這輩子就是來被你坑還債的。”
說起來祖宗也蠻慘的。
現實世界給花哨收拾爛攤子,書城世界又被搶了系統。
這是作了多大的孽才這么跟花哨這么糾纏不清。
不過秦嫣也算是松了口氣。
這個結果挺好的,祖宗和她們是一個世界的人,就沒那么多顧慮了。
花哨木著臉默默的吞云吐霧,盯著睡著的屠佐目不轉睛的看。
這時,它忽然動了一下,閉著眼睛似乎是尋著肉味艱難的緩慢挪動。
它幾乎是憑借本能找到放肉的冷藏箱,用頭頂開蓋子,一腦袋扎進去,閉著眼睛大快朵頤。
房間里瞬間充滿了它巨大的咀嚼聲。
花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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