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然聞言轉頭語結的看著她。
真是一點虧都不吃!
他黑著臉把自己的訓練倉推進花哨房間,抬腳就準備走。
花哨:“等等。”
“又怎么了?”
花哨:“最近手頭有點緊,哥哥…扶個貧?”
席然張了張嘴。
他能拒絕嗎?
不能。
別說借錢了,她殺了人讓他幫忙拋尸,他都不能拒絕。
誰叫把柄在人家手里呢。
席然看著她笑瞇瞇的樣子,僵硬的拿出通訊器問:“要多少?”
花哨說不多,就要十萬。
席然毫不猶豫的給她賬戶上轉了十萬,然后看也沒看她一眼,扭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花哨數了數賬戶上的零,嘴角的笑容都要壓不住了。
她站在席然臥室門口,隔著門對他說:
“你大可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不說,就一定做得到,但別牽扯上曲言,除此之外你改誰的機甲都行。”
還好這次比賽只是機甲武器系統故障,要是別的安全系統故障,男主沒了小命,事情就大發了。
臥室里的席然聽到這話,冷笑一聲說:“你倒是對他上心的很!”
花哨說當然,他是我男朋友。
席然一拖鞋砸在門上。
席然覺得自己魔怔了。
一整個晚上,他一閉上眼睛,腦海里都是楚詩匯纏著他脖子的情景。
似乎就連他的手臂上,還殘留著她發絲拂過的痕跡。
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他做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夢,早晨醒來臉上都是發燙的。
以至于早上去學校的時候,唐琛還以為他酒沒醒。
“醒醒,打起精神,別忘了今天就是“寒冬執事”展示開放日,咱們得負責接待外賓。”
席然揉了揉太陽穴。
唐琛要是不說他真的要忘了。
“寒冬執事”從星聯盟租賃來兩個多星期了,一直放在展示教室沒展出。
起初席然還是非常感興趣這臺在世界都享有盛名的機甲的,也很積極的參與最初的籌備展示工作。
但自從那太神秘機甲工程圖出現后,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轉移了。
現在才想起來,這個展示開放日要持續兩個月,所有的接待工作都得他全權負責。
整個學校都在期待這臺機甲的展出,除了花哨。
她正臭著臉站在宿舍自己的床位前。
她的床上面放滿了雜物,本來干凈的床單被子不知道被灑了什么飲料,看起來黏乎乎的。
還有她的桌子柜子也都被扔了亂七八糟的零食垃圾。、
甚至她的椅背上還掛了一條看起來沒洗的內褲。
整間宿舍充滿了一股說不清的霉味。
兩個家政機器人早就沒電了,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至于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她的室友戴梅,不知所蹤。
花哨在腦海里搜索著這個女生的記憶。
印象里戴梅還算好相處,也沒有不講衛生的情況。
難道她換室友了?
花哨去問了問宿管,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也就是沒換。
花哨不禁皺起眉,暫時先把行李還有訓練倉寄存在宿管這里。
宿舍臟成那樣,她連腳都不想踏進去。
不管是誰造的,晚上等她回來,收拾不好,她就把人摁在地上讓她舔干凈。
她現在還得趕去新班主任那里報到。
時間一晃,大半月過去了,花哨依舊沒見過她那位室友。
因為她嫌寢室太臭了,返校當天就拖著行李回家住了。
最近大半個月,她都要被繁重的學業折磨得脫掉一層皮了。
金十字的體能考試分為六項,分別是耐力、速度、手速、反應力、應變力、平衡力。
每項滿分100,平均分達到85分才是機甲實操專業的分數線。
而花哨這副身體平均分只有最開始只有45分。
這些天她沒日沒夜的泡在訓練倉內,周末還去訓練中心找柏熠對練,進步飛速。
但筆試這一塊都是零零碎碎的知識點,想要突擊,太難啦。
楚詩匯的底子太差了,她腦子里就那點東西,還都是和操作機甲無關的。
上個星期的摸底筆試,花哨就穩坐了年紀倒一的寶座,比倒數第二低了整整二十分,無人超越。
自此一戰成名。
也不知道是誰起得頭,在背后叫她喊她草包,關系狗。
按照花哨原本的脾性,逮到嚼舌根的人肯定一頓胖揍,
但這次她出奇的保持了君子風度,任由不好的言論四處散播,甚至還自己推波助瀾的一把。
這下,花哨轉專業才兩個多星期,就一躍成為校園十大風云人物,名震一時。
就連高年級的席然耳邊都是她的八卦。
“曲言那個小女朋友你知道的吧,聽說家里有點關系,給她整進機甲專業了,結果一摸底考,筆試成績四十分,怎么想的啊,就這成績,等下月考核的時候肯定得刷下來,現在還在浪費什么時間呢。”
唐琛拿著花哨的違紀單,邊簽字邊八卦道。
席然皺眉,說你一大男人嘴怎么這么長。
“我這不是剛拿到她的違紀單嗎,這才想起來,隨口聊聊嘛。”唐琛甩了甩手上的單子。
席然搶過來,看到上面正寫著列滿了楚詩匯最近兩個星期的違紀事項。
什么晚自習遲到、曠課、儀表不合格等等等。
唐琛伸手要去拿:“給我,簽完字我就錄入上報了。”
金十字在紀律上是很嚴格的,上報后會扣除班級考核分,
而考核分又和班主任的工資掛鉤。
所以違紀上報后的后果可想而知。
席然當場揉成了個團,丟進垃圾桶的泡面湯里。
唐琛:“......”
他朝席然撲過去:
“你還說你對那丫頭沒興趣!被我抓了現行吧!口嫌體直的男人!”
席然閃身,把唐琛一個人丟在學生會辦事處的教室,出了門找花哨去了。
花哨對他主動來找她,感到很意外:“干什么,想公布我倆的關系?”
自從那天逼問后,席然就一直躲著她。
花哨覺得這是典型的心虛表現。
席然黑著臉朝四周看了看,見樓道里沒人注意他倆,這才說道:
“你怎么回事?明明私下里很努力,一到學校你就玩差生那一套。”
他專門去查了她最近兩個月課程的出勤記錄,簡直慘不忍睹。
而且還聽她同班同學說她上課很任性,來了也睡大覺。
但事實上,她的努力,他全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