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哨恍惚了一瞬,再一睜眼,就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家咖啡店里。
午后的陽光有些焦灼,讓坐在窗邊的花哨下意識的瞇眼抬手擋了擋。
這時一個聲音在頭頂傳來:
“小姐,您約的人還沒有到嗎?”女服務員輕聲問道。
這個漂亮的女孩在這里坐了一上午了,什么也沒有點,說是等人。
怕不是被男朋友放鴿子了吧。
花哨僵硬的抬起頭。
服務員小姐正好對上她的雙眼,不由得一愣。
剛剛離的太遠了,看得不是很清楚,現在近看才發覺,
這個女孩的眼睛真漂亮,眼尾上揚,右眼眼角還有一顆小小的紅色淚痣。
媚眼如絲說的就是這樣的眼睛吧。
花哨的眼睛越睜越大,渾身血液都在倒流。
剛剛她明明在小姨的別墅里,下一秒她就憑空出現在這里,面對著一個女服務員狐疑的打量?!
怎么回事?!
“小姐?小姐?”服務員見她表情驚悚,不由得也跟著緊張起來。
“這里是哪里?”花哨使自己的嗓音盡量平靜。
女服務員一腦門的黑人問號。
你自己進的店,你不知道在哪?
但還是維持著良好的工作態度說道:“非凡一杯咖啡店,小姐,我看您臉色不太好,需不需要......”
花哨的瞳孔緊縮:“不需要,打擾了。”
說著就準備起身離開。
剛走到店門口,她就看到了路邊的地標,和各個牌上的地名前綴。
烏圖州臺南市?!
州?!
華夏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行政劃分!
她到底在哪?!
花哨忽然想到什么,停下腳步,在自己身上摸了摸。
摸到一部手機和一個卡包。
借著手機黑屏的反光,她在路燈下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臉。
她打開手機,發現屏保有密碼。
屏保上是她和另外一個陌生帥氣男生的照片,看起來很親密。
花哨皺了皺眉,又去翻卡包。
里面有不少亂七八糟的卡,交通卡,銀行卡,各種發票,還有兩百多的現金。
持卡人都寫著一個名字:紀心雨 最后她在卡包里找到一張居民身份證,國籍居然是什么東封聯合眾國。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
姓名:紀心雨性別:女民族:漢出生:1995年3月18日地址:烏圖州臺南市順平路玉池名苑7號樓3單元102室 公民身份號碼XXXXXXXXXXXXXXXX
身份證照片上赫然是她!
紀心雨?
紀心雨!
她猛然想起小姨的話:
“我打聽到這次的女主是個v5級的,角色名叫紀欽雨.......”
紀心雨,紀欽雨?!
這兩個相似的名字,有什么關系?
花哨只覺得大腦嗡嗡作響。
這些東西都在宣告一件事——她穿越了!
變成了一個叫做紀心雨的23歲女孩!
她一定是在做夢!
這時,一個雍容得體的中年女人,施施然的從一輛車上走下來。
見到站在門口失神的花哨,嘴角牽起嘲諷的笑容。
“這點時間都沒耐心等?”她攏了攏看起來昂貴的外套,居高臨下的說道。
今天她就是來給這小狐貍精一點教訓的。
讓她切身感受一下,紀家和他們黎家的差距。
別以為釣上她兒子,就能進他們黎家的大門。
據她所知,紀心雨家里就只有一個妹妹。
她們的母親早些年跟她們的父親離婚后,重新組建了家庭,基本上沒再聯系了。
她們的父親是個酒鬼,兩年前因為喝醉,大冬天的倒在綠化帶里睡著了。
第二天被路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凍死了。
黎夫人打心底的看不起這樣的人家。
花哨聞聲,眼中這才有了些焦距。
她先是從下到上打量了一下中年女人,不出三秒就將女人的身價估了七七八八。
花哨從小跟著小姨在聲色犬馬的娛樂場所混著長大,見識過形形色色的有錢人。
基本上看兩眼,就知道對方身價多少,值不值得攀附結交。
眼前這個女人,最多只能算是小有家產。
和那些真正的豪門望族,高干世家差了十萬八千里。
黎夫人以為花哨沒見過她身上這些好東西,心中越發瞧不起:
“進去吧,我有事想和你談談。”
這就是原主在等的人。
花哨腦中蹦出這句話。
她蹙了蹙好看的眉頭,跟著女人又進了咖啡店。
黎夫人叫來女服務員,點了兩杯在花哨看來毫無品味的小眾咖啡。
“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黎弘馬上就要訂婚了,你們倆的事還是趁早解決的好。”
花哨看著杯中上升的熱氣,碰都不想碰一下。
再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地攤貨短袖牛仔褲,心情更是糟糕。
她大概能猜出具體情況了:
她穿越到一個名叫紀心雨的女孩身上,有個“富二代”男朋友。
但是男朋友要“商業聯姻”了,人家媽上門來棒打鴛鴦。
這便宜男友事真多,還是早點踹了的好。
只是想到自己口袋了只有兩百多塊錢現金,花哨心中跟抓撓似的忐忑不安。
自從條件好了以后,花哨從來不讓自己有缺錢的時候。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忘記那段困苦不堪的日子。
黎夫人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像以前一樣,咬著牙死都不答應。
于是也不廢話,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
“二十萬,以后別再聯系我們家黎弘了。”
花哨一愣。
黎夫人以為小門小戶家的女孩子沒見過這么多錢,故意問道:
“怎么了?”
花哨沉默了一下:“我只是沒想到,一天之內能發生兩件好事。”
說踹男友,就有人來棒打鴛鴦。
說缺錢,就有人上趕著拿錢砸她。
這回換黎夫人愣住了,半天沒反應過來她這話什么意思。
花哨心情瞬間轉好:
“五十萬,我立馬走人,以后見著你家寶貝兒子絕對繞道走。”
這個數字正好。
對于黎家不是太多,但又讓人心疼。
再多面前的女人就要跳腳甩臉走人了,到時候她一分錢也拿不到。
黎夫人被她這句話驚呆了。
她坐在椅子上,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一臉豬肝色的罵道:
“不要臉的狐貍精!你還獅子大開口啊你!我就知道你扒著我兒子不放是圖我們家的錢,之前幾次給你,你不要,說什么真愛至上,原來是嫌錢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