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過去,便是春天。
乾州王白有乾的生日便是在春天,本還想著要大辦一場的,但因為先皇駕崩不久,這壽宴也沒法辦了,就因為這件事,白有乾長吁短嘆了好幾日,這幾年乾州的商業繼續發展,州富民富,他好不容易有個借口可以辦場宴會,讓其他王看看自己多么有錢,缺偏偏撞上了先皇去世的時間,別說是辦壽宴了,就連在飯桌上大口吃肉那也得顧忌一點。
而更讓白有乾郁悶的一點是,他女兒的終身大事到現在也沒個著落,就在帝子明幽登基的時候,臨州王病逝的消息也傳了出來,他沒有子嗣,明幽成了皇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任命了臨州葉家旁支成了新的臨州王,第二件事,明幽便是解除了他與白酒的婚約,有人在背后嘲諷,肯定是白酒與臨州王有著那一段關系,如今帝子成了皇帝,他自然是不會戴綠帽子了。
而現在最有可能當上皇后的人選,便是并州王女郝萌萌了,并州王現在可就是揚眉吐氣了一般,見到誰就底氣十足,那囂張的姿態讓白有乾看著氣得牙癢癢。
這天天氣不錯,白有乾興致沖沖的拿著鐘辛送來的青年才俊的畫冊去找自己的女兒,在他看來,白酒不當皇后可以,但總得要嫁人吧,白酒不急,他這個當父親的可是急得不得了了。
一踏進女兒的寢宮,沒有見到人,白有乾皺著眉問:“王女呢?”
柚子老實的回答:“王女出宮去書院給孩子們送吃的去了。”
“又是書院!”白有乾氣的跳腳,“天天跑去書院,難不成這丫頭還想找個教書的先生帶回來當夫婿不成!”
柚子低著頭不敢說話,在她看來,一心想讓女兒找個夫婿的王,與一心只想逃離相親的王女,這對父女你來我往間就是神仙打架,她這個小小的宮女可不敢摻和。
此時的書院里卻很熱鬧。
“白姐姐,我也想要一塊冬米糖!”
一群孩子把白酒圍在中間,她被孩子們推著擠著差點摔倒,連忙好聲說道:“別急別急,每個人都有。”
這家書院里的孩子大都是孤兒,說是書院,倒不如說是孤兒院更合適,這里的吃穿用度都是直接從乾州王宮里撥款,不過這群孩子可不知道眼前這位總是來給他們送吃的漂亮大姐姐就是王宮里的那位王女。
白酒看著手里還剩下來的兩包冬米糖,她又在數了遍人后,問道:“小虎呢?他人去哪里了?”
“他犯了錯被正在先生那里受罰呢!”一個男孩大聲說道:“我在外面聽他哭的可慘了!”
又有一個女孩委屈的說著,“是我向先生告的狀,小虎他總是欺負我,昨天還說我難看,今天又拔我頭發……可痛了。”
“是啊,小虎真壞!”三兩個孩子邊吃著糖邊附和,看上去還挺有正義感。
白酒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放心,先生會批評他的。”
“嗯……”女孩點點頭,又眨巴眼睛,關心的說道:“白姐姐,你的手好冷呀,要多穿一些衣服,不要得風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