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信坐在輪椅之上,他看著白酒,花了點兒時間才想起來這個小丫頭就是他的未婚妻,他對只見過一面的白酒并沒有什么印象,是因為白酒無關緊要,沒必要去注意,但現在遇上了,他還是要擺出一臉溫和的模樣笑了笑。
俊逸非凡的公子揚唇一笑,確實是謙謙君子,溫和有禮,也就會更加讓不知情的人感到惋惜,如此天人之姿的公子,卻是一個腿腳不便的人。
白酒也故作羞怯的低頭,小聲的說了一句:“見過信王殿下。”
霍長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身后的侍衛說道:“王爺偶感風寒,嗓子不適,不能說話。”
“原來如此。”白酒又佯裝關心的問:“那殿下可有去看大夫?”
霍長信說不了話,又是他身后的侍衛代為回答,“已經去看了大夫了,就不勞白小姐費心了。”
“那……沒有什么大礙吧?”
“并無大礙。”侍衛繼續說道:“只是大夫說王爺不能再吹風,白小姐,請恕王爺不能和你多聊,王爺要回房休息了。”
白酒忙往旁邊走了一步讓開了路,“信王殿下慢走。”
霍長信再留下一抹迷人的微笑,侍衛推著他離開了。
等人一走,白酒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她轉過身子繼續往前走去,心底里又開始盤算著該怎么讓霍長信這個假殘疾變為真殘疾,想來大概是最近的讀者觀眾都愛男主假殘疾這一套,所以她才接了這么一個任務,畢竟時空管理局的那群人很喜歡反著來搞事情。
白酒左想右想,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得徐徐圖之,霍長信現在變成這樣肯定提高了警惕,再想著溜進去下藥這種方法不一定能成功,等眼前出現了那片竹林,白酒決定這件事情以后再想。
一想到要見到陸之景了,白酒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她的腳步不由的加快,等見到了竹屋,她臉上有了笑容,陸之景并沒有在院子里照顧他的花花草草,她猜他是在屋子里,因為他今天上午出去采藥了,都傍晚了,肯定是回來了的。
雖然陸之景聽不見,但白酒還是象征性的站在籬笆外喊了一聲,“陸先生,我來看你了。”
隨后,她才推開了籬笆門,走進了院子,竹屋的門沒有關,白酒直接走了進去,但她并沒有在空曠的客廳里看到陸之景,也許他在休息,白酒覺得不能打擾他,她把帶的零食放在了桌子上,正打算離開,與剛有進門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只見陸之景一身白衣變得臟兮兮的,沾染了不少的泥土,再配上他一臉無辜的模樣,狼狽沒有,倒是像極了貪玩的孩子在泥地里打了個滾之后的樣子。
白酒意外的問:“先生,你干什么去了?”
“啪嗒”一聲,他手里的藥簍和工具都掉在了地上。
她看了一眼,懷疑的說道:“先生是采藥采到現在才回來?”
陸之景頷首。
白酒看他藥簍里也并沒有什么草藥,也不知道他是去找什么珍惜的藥材了,把自己弄得一身臟兮兮的,還拖到了現在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