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信臉上微笑不變,哪怕是聽到了白酒的名字,他也未有什么情緒變化,但他不可能不知道白酒就是他的未婚妻。
白酒眼觀鼻,鼻觀心,就當沒看到霍長信,即使她心底里已經在盤算著該怎么做才能讓霍長信這個假殘疾變成真殘疾。
老院長見霍長信不打算開口的樣子,他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的說道:“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們兩個趕緊給我回去!”
白酒與黃小金低眉順眼的離開了,等到走遠了,黃小金才松出了一口氣。
“真是沒想到會碰到院長……”在這個書院里,黃小金最不想碰見的人就是老院長,這并不是說她怕他,而是因為老院長最喜歡找她爹告狀了,而一到放假了再回家,她會被她爹念叨死。
卻見白酒情緒平平,黃小金好奇的說道:“剛剛那個信王是你未婚夫吧。”
“嗯。”白酒點了點頭。
黃小金只當白酒是見到了未婚夫所以害羞了,她又哪里知道白酒是在冥思苦想著該用什么辦法把霍長信給打殘呢?
“我覺得那個信王非是良人。”
聞言,白酒來了點兒興趣,“你怎么覺得他并非是良人?”
“很簡單啊,他雖然面上帶笑,卻過于一視同仁,哪怕見到了自己的未婚妻也是與見到其他人的樣子一樣,不是天生涼薄,就是戴了一張面具做人,這種人高高在上,可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白酒覺得意外了,黃小金看著就是一個不會動腦筋的人,卻沒想到她看人看的這么準。
黃小金說道:“你可不要覺得我是在胡言亂語,我爹就說過,朝廷里的人要想做高官,拿好處,那就得兩面三刀,隨著風做一顆墻頭草搖搖擺擺,這個世界上,只有皇帝一個人才可以不戴面具生活。”
雖然信王從小身體就不好,看上去沒有什么能力整出幺蛾子,但他始終都是陛下的弟弟,而在他生病之前,據聞先皇最屬意的人選其實就是霍長信,只是霍長信后來生了一場大病,病來如山倒,那病懨懨的樣子也不知道有幾天活,先皇便改了主意,只是封了霍長信為信王。
因著這一層關系,信王哪怕現在是個閑魚王爺,他也不能行差踏錯一步。
白酒只是笑了笑,并不是她覺得黃小金講話講錯了,而是因為信王這個人如何,都與她沒有干系,霍長信會出現在這里也是有原因的,他聽聞程家有意把最小的女兒送來書院學習,于是他主動請纓,要來這個書院當老師。
霍長信對外的理由是自己閑著沒有事情做,來教書育人再好不過了,但真正的目的,他是為了接近程明明,從而接近程家。
所有人都知道程家的七個少爺個個都是不凡,再加上鎮遠侯在朝中的權勢,以及他們程家自從開國以來就有一支神秘的鐵騎隊,程家絕對可以成為霍長信在奪得皇位這條路上的一大助力。
確實,霍長信一開始與程明明認識就是有目的的,只不過最后他是真的喜歡上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