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思危真不愧是大少爺出身,金枝玉葉,身嬌肉貴的,光是晚了那么點時間吃東西,就承受不了而倒在了地上,白酒坐在客房里,看著雖然是餓急了,但他吃東西的時候慢條斯理的,看起來很是文雅。
  白酒已經有很多次覺得這個男人的身上有著矛盾點了,但是這些矛盾的地方放在他的身上卻并不顯得突兀,反倒是給了人一種恰到好處的感覺。
  這種感覺,也真是奇怪。
  白酒一手撐著下巴看他,她也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他瞧,慢慢的,她便看著出了神。
  十七歲的少年,白玉般的臉清冷如雪,墨玉般的眸子光華內斂,窗外灑進來的陽光,越發襯得他沉靜如水,清貴絕塵。
  這么靜下心來仔細的看他,原來他也長得這么好看。
  白酒再一次發現了這個事實,她另一只手也放在了桌子上撐著下巴,忽然覺得就這么看著他也確實是種享受。
  也不知過了多久,吃飽了的居思危終于察覺到了白酒的目光,他的視線落在了白酒的臉上,微微頓了頓,他說:“怎么了嗎?”
  “沒怎么呀。”
  “可是你一直在盯著我看。”
  “那是因為你好看,我才看的。”
  居思危淡淡的“嗯”了一聲,竟是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仿佛白酒不過是說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已。
  白酒暗道此子果然是不同于常人,之前只覺得他刻薄就罷了,現在這是臉皮厚了。
  “這段時間以來,有許多人盯著我看。”
  白酒忽然聽到他來了這么一句,過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說道:“很多人盯著你看?”
  “嗯。”他點頭。
  “他們為什么盯著你看?”
  “因為我好看。”
  白酒:“……”
  這已經不是臉皮厚的問題了,這完全就是自戀的問題了。
  居思危說道:“別人一直盯著我看,我是不喜歡的,但是我可以一直給你看。”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白酒語氣里頗為無奈,她已經放棄了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了。
  居思危薄唇微抿,“我還聽到了很多傳言。”
  “什么傳言?”
  “他們說,你喜歡你的二師兄。”
  “那都是假的,我才不喜歡他呢。”白酒現在和訴雪走的也不親近,就是為了不讓其他人形成一種她和訴雪是一對的錯覺。
  居思危臉色稍緩,他又半低著頭,伸出了手指無意識的碰著茶杯,緩緩說道:“他們也說,你不喜歡你的二師兄了,是因為你移情別戀了。”
  “我移情別戀?”
  “戀的人,是我。”最后的聲音細小如蚊,若不仔細聽,肯定是聽不清的。
  白酒眨了一下眼,就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
  居思危許久沒聽到她的聲音,便抬起了頭來,他問:“你在想什么?”
  在想他為什么會感覺良好。
  白酒低咳了一聲,“這個……”
  她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就像是山崩地裂了一般。
  “是我爹,他出關了。”白酒站了起來,喜出望外的看向了居思危,“我帶你去見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