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樓的練武場很大,這里中心處是一個擂臺,四周都是一個又一個圓形的層層往上遞進的石頭做的階梯,每一層都有石凳,說起來,這有點像是當今的足球場一樣的場地規模,只不過無名樓建這個練武場的目的是給每一年的弟子刀藝比拼提供場地而已。
觀眾們坐在這里,對于擂臺上比拼的弟子的技藝孰強孰劣是一目了然。
顧青特地為白酒和白麒找了不高不低的位置,坐在這里不會太遠,又能看到全局,自然,這么好的位置,這一層坐的肯定都是武林中的大佬了,但顧青并不覺得把白家兩姐弟安排在這里有什么不對,因為他自己也很坦然的在白酒的身邊坐了下來。
這樣,白酒也就是坐在顧青與白麒中間了,白酒無所事事的等著大會的開始,她決定好了待會萬一出了什么突發情況,她一定得拉住白麒。
白麒卻是盯著坐在場地對面的一位年輕的白衣公子,好奇的低聲嘀咕,“那人一身正氣,氣質非凡,一定是江湖里很有名的大俠吧。”
只見那公子一身白衣,衣著不繁麗卻帶著貴氣,布料都是上好的絲綢,他眉目間是疏離冷漠,嘴角冷硬緊繃,俊美的容顏上,散布著疏離勿近的氣息。
而他手中的那把長劍的劍鞘上,在雕刻的花紋中鑲嵌著一枚藍色寶石,隱隱泛出了冷光。
白酒輕聲說道:“那劍名喚千秋,他是武林盟主之子趙致。”
也是這個世界里的男二號,在劇情里還是白酒未來要嫁的人。
顧青也說道:“這次武林盟主帶人去剿滅獨孤門,趙致也跟著去了,他年紀和我差不多,但是早已經跟著盟主闖蕩江湖,懲惡揚善了。”
“那他一定很厲害了。”白麒羨慕的說道:“要是我爹準我去闖蕩江湖就好了。”
白酒淡淡的說道:“闖蕩江湖有什么好的,等到你手上沾了血,可就再也洗不干凈了。”
“白小姐此言差矣。”顧青不甚贊同的說道:“闖蕩江湖如何不好呢?一來,白麒可以鍛煉自己,二來也可以除魔衛道,縱是染血,那也是染了惡人的血。”
白酒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白麒發覺她姐更討厭顧青了,他瞪了顧青一眼。
顧青后知后覺的摸了摸鼻子,“我說話是隨心所欲,若有得罪,白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
“隨心所欲很簡單,要做到隨心不欲……那才是難事呢。”白酒語氣里笑意未減。
顧青卻是知道了她這是在說他不穩重。
白麒覺得有些頭疼了,顧青可是他最屬意的姐夫人選了,要說白酒和顧青剛認識那會兒,兩個人確實是有那么點欣賞對方的意思,可是隨著認識的時日漸長,白酒這邊就冷了下來了。
白麒也曾經問過白酒怎么就不愿意喜歡顧青了,那時候的白酒講了一句什么三觀不合,白麒似懂非懂,卻還是想白酒能和顧青在一起。
正在幾人說話的時間,所有人都落座了,一個一身浩然正氣的中年男人走到了擂臺之上,他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面黃肌瘦的小男孩,想來這就是武林盟主趙豁與那獨孤天僅剩的幼子獨孤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