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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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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林晚走到箭靶指定位置站好,將拿在手中的柑橘放到了自己頭頂上,她旁邊另外一個“箭靶”也準備好了。薛行衣和大驥國的箭手也各就各位。

  高臺上的侍衛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黃色旗子示意比試開始,薛行衣和大驥國箭手同時拿起了手里的弓。

  賀林晚看向薛行衣,薛行衣面無表情地取箭,拉弓,上弦,瞄準,賀林晚感覺有些新奇,她一直以為薛行衣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沒想到拉起弓來還真有模有樣的。

  只是對上薛行衣那鋒利又專注的視線,她不由得懷疑他瞄準的是自己的眼睛,而不是她頭頂上那枚柑橘。

  賀林晚不由得心頭一緊,她體會到了被瞄準命門,生死盡由他人的不爽,賀林晚覺得自己這輩子是不想再體驗第二回這種糟糕至極的感覺了。

  箭要離弦的前一瞬,薛行衣對著賀林晚無聲地說了一句話。

  賀林晚看清楚了他的口型,他說:你輸了。

  這一刻,李毓還不見蹤影,按照賀林晚和薛行衣的賭局,她似乎是輸了,賀林晚忍不住對著薛行衣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變故就是在這一刻發生的。

  正觀看這場比試的看臺上突然發生了騷亂,給南王次子珈藍斟酒的宮女突然從袖子里摸出了一把匕首刺進了他的胸口,沒有給迦南的護衛和周圍的人反應的時間。

  宮女一擊得手之后并沒有逃走,只是跪在地上對著天空喊了一句話,然后就用匕首抹了脖子,死的干干凈凈。

  只是她自己死的干干凈凈,卻留給了在座所有人一個爛攤子。

  大驥國的使臣們見迦南遇刺,立即撲過來相救,隨行的醫官連忙為他止血療傷。

  大周朝這邊的人見有刺客則一窩蜂地將天承帝團團圍住,大喊:有刺客!護駕!護駕!

  之前不見蹤影的禁軍副統領程嚴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天承帝身邊,第一時間拔刀護衛在了天承帝面前。

  不過這次的刺客只有一個,且已經自盡,所以場面很快就控制了起來。

  群臣這才有了反應的時間,看著生死不知的南王次子,有的焦急,有的不動聲色,有的則暗地里互相交流信息。

  大驥國這次的副使也反應了過來,用不太標準的大周話怒氣沖沖地指控道,“我們滿是誠意來大周和談,還欲以重禮迎娶大周公主,你們的宮女卻趁機刺殺我國使臣,我有理由懷疑今日發生的這一切都是你們大周朝的陰謀。”

  天承帝的臉色不太好看。

  一旁的禮部官員立即反駁道:“對于迦南殿下的遇刺我們也感到十分震驚和遺憾,不過來使說是我國的陰謀恕我不敢茍同,這刺殺者雖然做宮女裝扮卻并非是我大周人。”

  其他臣子紛紛點頭附和。

  “她自盡之前說的可是你們大驥話。”

  “她剛剛說的什么?有沒有能懂大驥話的?”

  大驥國副使語塞,臉色更加難看了,不過那宮女臨死之前確實說的大驥語,且內容……

  那懂大驥語的禮部官員立即就將剛剛宮女的話翻譯了一遍,“她說的是貴主,奴為你報仇了,奴以性命為祭,詛咒南王及其子子孫孫不得好死!很顯然刺殺是因為與南王的私怨。”

  內侍劉全有走到宮女的尸首跟前仔細打量了幾眼后面色一驚,立即跟天承帝稟報道:“陛下,這宮女確實不是我國之人,她以前是在僖嬪娘娘身邊伺候的,是僖嬪娘娘當初從大驥國帶過來的侍女。”

  劉全有的話說完,眾人臉色各異,大周朝的臣子們在底下小聲議論起來。

  “僖嬪不就是之前被康郡王……然后自盡了的那個大驥國貴女嗎?”

  “那宮女說自己是替僖嬪報仇的,難道僖嬪之死與康郡王無關,而是另有隱情?”

  “聽她的意思,僖嬪是被南王害死的?”

  “那他們嫁禍給康郡王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聽著群臣就僖嬪之死議論紛紛,不僅副使臉色難看,天承帝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好在大驥國的醫官這時候初步處理完了迦南的傷勢。

  副使連忙問:“迦南大人傷勢如何?”

  醫官擦了擦頭上的汗道:“好在匕首刺偏了幾分,沒有傷到要害,屬下已經幫大人把血止住了,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只是近期最好不要移動太遠。”

  副使臉色終于好看了些。

  天承帝臉色也稍微好了些,吩咐內侍給迦南準備一間空置的宮殿讓他養傷。

  大驥國的人連忙小心翼翼地抬著迦南跟著內侍走了,至于刺殺的事情只有等過后再來扯皮。

  對手都走了,這場比試當然再也進行不下去了,天承帝立即宣布擺駕回宮,帶著一幫大臣都離開了,群臣得在大驥國的人反應過來之前先想好對策和說辭,到時候雙方扯皮的時候才能先發制人。

  女眷那邊因為離著這邊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并沒有怎么被剛剛那場刺殺波及到,只是都被嚇得不輕。皇帝和使臣都走了,皇后安撫了嬪妃和秀女們幾句,也帶著人走了。

  皇后也不能閑著,這刺殺的宮女雖然是大驥國的人,但是僖嬪死后她卻一直是留在宮里的,在刺殺前這人有沒有什么異動,有沒有跟什么人接觸過皇后都要好好查一遍。

  不過片刻的功夫,校場上的人就走得七七八八了。

  身為箭靶的賀林晚早就將頂在頭上的柑橘拿了下來,剛剛因為突發變故,薛行衣手中那一箭到底沒有射出來。

  賀林晚走到薛行衣面前,沖著他虛假地笑了笑。

  “這次沒機會瞻仰薛大人的箭術,真是可惜。”

  薛行衣看了賀林晚一眼,平淡地說:“你在高興什么?我們賭的是他會不會出現,他沒來,所以你還是輸了。”

  薛行衣的話剛說話,一個聲音就道:“誰說她輸了?”

  薛行衣和賀林晚同時轉頭,看到了一個身穿禁衛服的侍衛向他們走來,雖然面容陌生,但是那懶洋洋的腔調不是李毓又是誰。

  李毓走過來,貌似很自然地插到賀林晚和薛行衣之間的位置,對薛行衣微笑著說:“雖然不知道你們賭的是什么,但是只要與我有關,我就不會讓她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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