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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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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被賀阿嬌哭得頭疼,打斷道“行了,東家不成還有西家,總有他陳家后悔的時候”

褚蓉兒突然在一旁喊道“娘,我不嫁了我絞了頭當姑子去”說完這句褚蓉兒就哭著跑了。``要看書  賀阿嬌嚇了一跳,擦了一把眼淚就追了出去“蓉兒,蓉兒你回來”

  老夫人看向衛氏和余氏“你們不知道勸著點嗎”

  衛氏沒說話,余氏卻是立即喊冤“老太太,我們有勸啊實在是是陳家太猖狂了竟然連我們蓉兒都看不上,難不成他們還想找個天仙啊”

  老夫人哼了一聲“他們這些世家出身的向來眼高于頂,這要是早個幾十年戰亂那會兒,憑他再是什么世家出身還不照樣要哭著求著我們庇護都是些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玩意兒”

  這時候賀阿嬌又臉色黑地跑了回來。

  老太太問道“蓉兒呢”

  “我讓丫鬟送她回去了。”說到這里賀阿嬌氣恨道,“娘,我咽不下這口氣”

  余氏怕賀阿嬌真的與陳家杠上,連忙道“算了姑母,我們再給蓉兒找一戶好人家就是,這陳家以前雖然沒有什么根基,但是現在陳大人畢竟入了內閣,陳家正是勢大的時候。”

  賀阿嬌不悅道“難道我們蓉兒被他們這樣羞辱就算了嗎”

  余氏不由得在心里嘀咕人家哪里有羞辱你的意思,你們明明就是自取其辱。

  不過這話余氏可不敢說,只道“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覺得就算我們咽不下這口氣也不能將陳家如何啊。”

  賀阿嬌年少的時候正是賀家鼎盛之時,被賀老太太慣得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后來嫁去了夫家被現實磨得收斂了一些脾氣,只是如今回了娘家又有些故態復萌了。

  賀阿嬌看向賀老太太,哭道“娘你說句話啊怎么著也該給陳家一點教訓吧我家蓉兒都被他們羞辱得都哭著鬧著要去當姑子了”

  賀老太太雖然向來都慣著女兒,不過如今也有些為難,現在的承恩伯府畢竟不是老承恩侯還在的時候的承恩侯府了。

  “你兄弟和侄兒們如今都不在家。我從哪里找人給你出頭”老太太道。

  若是平時余氏聽到這話肯定會為自己相公鳴不平,畢竟賀光輝是在府里的。不過今日余氏很明智地沒有吭聲。

  賀阿嬌不由得看向余氏,余氏低下頭當做沒有看見,氣得賀阿嬌咬牙道“平日里都上趕著來巴結。現在要你們幫忙了一個個的都躲了,真是好得很”

  最后老太太也沒有松口要幫女兒和外孫女出頭,賀阿嬌被氣得轉身就走了,老太太被鬧得有些心煩,把余氏和衛氏她們也趕走了。

  這一晚褚蓉兒在自己院子里鬧了一夜。賀阿嬌早上起來的時候嘴角起了一圈的燎泡,褚蓉兒卻是怎么勸都不肯再出門了,自己躲在屋子里哭。于是賀阿嬌對陳家的火氣非但沒沒有熄,反而更烈。

  另一邊,郭延喻回去之后越想越是咽不下這口氣,第二天便跑去找衛漢章讓他給自己一個交代,可是到了衛家卻被小廝告知衛漢章去了五皇子府上不在家,郭延喻留了個心眼,出去的時候找了個門房詢問,卻從門房口中得知衛漢章是與陳閣老的孫子出門了。

  怒火中燒的郭延喻找到了衛漢章。衛漢章果然是跟陳駿生等人在一起。

  在郭延喻的質問下,衛漢章的態度卻有些冷淡,直接道“很抱歉,當初與令妹的事是我祖母的意思,不過我對令妹只有兄妹之情,并無男女之意。我心儀陳小姐已久,已經說服了家中長輩同意求娶,所以與陳家的口頭婚約就此作罷了吧。”

  郭家在皇親國戚滿地走的京城雖然算不上號,但是在地方上卻也是地頭蛇,加上郭家在各省督糧道上都有些關系。所以上趕著巴結郭家的人還不少,郭延喻當初沒來京城的時候因家里有錢,長相不錯,加上肚子里也有些墨水。所以也是一個受人追捧的大少爺。不想如今到了京城處處受氣不說,衛漢章得隴望蜀的做法在郭延喻看來簡直是欺人太甚。

  郭延喻二話不說一拳揍上了衛漢章的臉,又沖上去踹了他一腳。

  好在郭延喻脾氣雖然不怎么樣,卻也算是個讀書人,所以把人揍趴下了之后也沒有再動手,只是鄙夷地看著衛漢章道“虧你們衛家稱自己是什么世家大族。當初找我郭家要錢的時候嘴臉貪婪,上趕著要與我們聯姻,如今巴結上了陳家就翻臉不認,轉而對著陳家人卑躬屈膝,所作所為簡直令人不齒”

  陳駿生看到這邊生沖突,便與兩個友人一起過來了,見衛漢章被打倒在地,陳駿生連忙讓人將衛漢章扶起來,對郭延喻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的簡直有辱斯文”

  郭延喻正在氣頭上,立即回嘴“你自己又是個什么好東西滿嘴的假仁假義,都說物以類聚,你也不過是個偽君子”

  陳駿生還不知道郭延喻和衛漢章之間的矛盾,見自己無端被罵也很火大。

  衛漢章掙扎著爬起來想要打郭延喻,郭延喻冷笑一聲想要再踹衛漢章一腳,陳駿生連忙喚隨從上來拉住了郭延喻不讓他動手,不想衛漢章卻是趁機沖上去往郭延喻肚子上揍了一拳,郭延喻想打回去,無奈自己被陳駿生的兩個隨從給制住了,無從還手。

  郭延喻冷笑道“果真是蛇鼠一窩,你們衛家這樣的我郭家還真是高攀不上”

  衛漢章不想將事情鬧大,打了郭延喻一拳原本想作罷了的,但是他怕郭延喻再說出什么事情影響了他和陳家小姐的婚事,隨手抽出隨從腰間的汗巾塞進了郭延喻嘴里。

  郭延喻是個驕傲敏感的人,有點自命不凡,還有點少爺潔癖。那汗巾是隨從用來擦汗的,氣味自是不必說,郭延喻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瞪向衛漢章和陳駿生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衛漢章卻沒有想那么多,見郭延喻罵不出什么話了就示意陳駿生與自己先走。陳駿生以為這是郭延喻和衛漢章的恩怨,他只是被牽連,即便架住郭延喻的兩個隨從是他的人。所以他跟衛漢章一起走了。

  直到衛漢章和陳駿生走遠了,那兩個隨從才將郭延喻放開。

  郭延喻將嘴里的汗巾扯出來,彎腰嘔吐,直到再也吐不出來什么東西了才癱倒在地。

  郭延喻眼睛紅得像是要滴血,仇恨在他心里埋下了種子。

  郭延喻回去之后便與父親商議與衛家的婚事作罷,要向衛家討個說法。不過相比于郭延喻的憤恨,在官場混了十幾年的郭隆正想的事情卻要多一些。

  郭延喻見父親似乎并不想就這么與衛家撕破臉,怒道“被他衛家欺辱至此,爹,難道你還不愿意解除婚約”

  郭隆正擺了擺手“我們與衛家哪里有什么婚約。”

  郭延喻一愣“妹妹”

  郭隆正看了郭延喻一眼“不過是你妹妹和衛家小子年幼之時我們長輩間的一句酒后戲言,自然是當不得真,現在你妹妹也大了,這件事以后不必再提了。”

  郭延喻想了想便明白了,衛家和郭家的婚約并無字據婚書,甚至連個信物都沒有,知道的也只是一些親近的人家,現在衛家明顯是想與陳家結親,他們若是以此為由作衛家,丟面子的是他們自己,郭家姑娘的名聲也不好聽,索性就當這婚約不存在。

  郭延喻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為了妹妹的名聲著想,他也只有忍了,不過他終究心有不甘“爹婚約之事可以不提,但是我們難道就這么算了他們衛家如此行事,根本就是沒有將我們郭家放在眼里,我們若是忍了這一回,讓人覺得我們軟弱可欺,以后還如何在京城立足”

  郭隆正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了片刻,就在郭延喻失去了耐性的時候突然開口“我們郭家在京城再如何式弱,也不是區區一個衛家想如何就如何的。”

  郭延喻聞言臉上的陰郁終于散去一些。

  郭隆正卻是突然看向郭延喻“衛漢章與陳駿生辱你,你心中不平”

  郭延喻眼中閃過一絲難堪。

  郭隆正冷哼一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郭家為人處事的原則就是別人用右了你的左臉,你不是該想著如何還他左臉一巴掌,而是要廢了他的右手”

  沒過幾日,太常寺突然被御史參了一本。原因是太常寺之前上折子說祭祀用的酒器有一部分損毀,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祖宗,于是國庫批了一筆銀子給太常寺重鑄了一批祭器,不想由此牽扯出了一樁事來。

  前朝曾經留下來一批金銀銅祭器,是由太常寺保管的。可是這次在清點的時候卻現前朝的那批祭器大部分不翼而飛了,之后就有人透露這批祭器是被太常寺的官員偷偷賣掉斂財了。

  衛勝文身為現任太常寺卿,怎么說也有著推卸不掉的責任。

上午出門忘記把這一章放存稿箱了結果吃完飯回來晚了兩小時抱歉抱歉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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