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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9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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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媳婦的眼睛,農伯年深表同情,可惜幫不上忙。他不是萬能的,頂多比旁人知道的消息多一些。

  比如這次的別院慘案事件,上輩子內地沒有別院慘案,香江也沒有。

  并且,他四十多歲才知道香江農氏和母親的娘家梅氏有親戚關系,還是遠房親戚。對香江的政務了如指掌,對玄門的興衰盛敗頂多略了解,僅此而已。

  香江玄門的掌權人不斷更替,在他眼里,等同本地的幫派爭當龍頭一哥。

  只要不影響民眾的生活,不干擾社會治安就好。

  鼠有鼠路,蛇有蛇道,每種人都有各自的生存之道,外道之人不便插手干預。依稀記得,前世的香江玄門有兩位能人,一個是馬大師,一個是唐老太爺。

  至于唐老,他和兒子死在東南亞的一個小國。

  據資料顯示,他們得罪當地的降頭師引發沖突,受詛咒而死。寥寥幾句概括了唐氏父子的一生,當時的詳細情形如何,無人得知。

  這事,曾一度成為香江民間茶余飯后的談資。

  有人惋惜,有人幸災樂禍,說唐氏早已沒落,做子孫的卻死鴨子嘴硬,非要到國外顯擺自己的能耐,結果打臉了吧?

  不堪忍受這些言論,多年以后,唐氏還是散了。

  已經長大的兒孫們要么移民,要么回內地。后來,唐老太爺也在兒媳婦們的扶持之下,帶著尚且年幼的孫兒們搬到內地的老家,過著平淡安穩的日子。

  自此,馬大師在香江可謂一枝獨秀,玄門中人唯他馬首是瞻。

  另外,道宗門和趙門主等人早已成為歷史,他只在資料里了解它的興衰過往。

  丁大爺的資料在道宗門的史冊中一筆掠過,不起眼。

  多年后,馬大師退隱,他座下的得意弟子江堯成為繼承人。而唐家一直找不到出色的繼承人,他當年還替人家遺憾來著。

  因為馬大師表面溫慈祥和,實則傲慢自大,自視甚高。相反,唐家的子孫和唐老太爺一樣,心胸豁達,平易近人。

  如今,結合前世今生的資料來看,馬大師稱霸香江的過程耐人尋味啊。或許,他和兩位女士的重生,或多或少影響了一些事情的發生。

  這次幫唐家純屬偶然,亦可能是天意,并非他刻意為之。

  普通人的人生他敢插手,玄門中人的生死影響太大,他自問無力回天,更怕禍及家人。

  要不是養母致電說小青暗示唐家有難,他根本不知道唐家這次回內地竟這么兇險。現在,他和家人已經幫唐家避過一劫,以后是死是活就靠他們自己了。

  在前世,香江兩大玄門的隕落對農家影響不大。

  若這輩子因為他的插手導致農氏遭到滅門之類的牽連,他百罪莫贖。

  凡事有得必有失,不能因為自己是重生的便盲目自大,不可一世,以免將來后悔莫及。

  說回現在吧,江堯和那范師叔回香江了,解君寶來雷公山探望丁氏爺孫。

  “……我終于明白丁爺爺為什么不許娜娜去那邊,要么算出什么,要么他以前在那邊發現什么。總之,不管他們怎么斗,希望娜娜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羅青羽感慨道。

  “小姑娘家家一天未成家立業,她就無法體會為人妻,為人母的一番苦心。”農伯年靠著椅背,擱在扶手的左手無意識地捻動手串,閑適自在,“解君寶這孩子品行不錯,你大可以在娜娜面前說說他的好話。”

  “嘁,什么這孩子?”羅青羽鄙夷他一眼,“人家不過小你幾歲,就在這兒倚老賣老。”

  年哥是重生,比尋常人多一重記憶而已,和解君寶算是同一代人。

  農伯年莞爾一笑,不跟她辯駁這個,也不再勸她為丁、解作媒。

  要知道,解君寶日后可是內地玄門的翹楚,一向深居簡出,鮮少與權貴接觸。娶了一名普通女生為妻,家徒四壁,又不肯和權貴結交,妻子被氣跑了。

  幸虧兩人沒有孩子,并未領證,跑了就等于離了。

  而他的師妹萬燕嫁給一名普通男子,逢年過節,夫妻倆一定會進山探望,給他帶去許多日常用品。

  后來,萬燕夫婦生了孩子,又帶著孩子去,并且讓他做孩子的義父。

  有些人家,認義父義母多半是為了避煞或求庇護的。萬燕的孩子也有陰陽眼,多虧有了他這位義父,最終平平安安地長大,將來也會為他養老送終吧?

  可惜自己死了,不知道后續。

  他知道解君寶的一些事,卻不知道丁寒娜的。所以,作媒啥的只提一次,以后不會再提。

  姻緣天定,他和羅小妹是重生的,過多干預別人的人生恐防節外生枝。

  隨緣吧。

  “無端端的送什么手串?女人家的東西,以后你自己留著玩。”

  夫妻聊完別院慘案事件,開始日常的吐槽。

農伯年朝視頻里的女生隨意地揚揚手中的玉串,而后一顆顆地捻動。嗯,不得不說,顆粒夠大夠坎坷本章未完,繼續下章閱讀  ,搓著挺順手的,煩躁的心情有所緩解。

  “我看你玩得挺溜嘛,”面對口嫌體正直的男人,羅小妹無語了,“實在不喜歡,明天快遞還我。”

  她的那串已經玩了幾天,玉珠圓溜溜的。盤玩的時候,好像不如他那串有感覺。

  “我是說以后,”農伯年把手串擱在桌面,避開攝像頭,以免她越看越后悔,“你明年打算什么時候走?”

  “三月初。”

  不能再拖,她和海外劇組定好了日期,通過視頻,看到那些演員已經學得有模有樣。她過去指點一番,修正排練隊形,相信用不著兩個月就能交作業了。

  “你經紀公司安排多少保鏢?”

  “六個。”

  “這么少?”

  “不少了,要不是怕遇到粉絲,我連一個都不要……”

  平時甭說保鏢,連經紀人、助理都被她甩得遠遠的,只有工作的時候容得下保鏢的存在。她在國外的粉絲應該不多,又許久不曾露面,粉絲就更少了。

  總之,保鏢是用來替她開路的。保護啥的,用不著他們。

  “其他保鏢你可以甩,我給你安排的一個都不能甩。”談到這個,農伯年態度認真,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油然而生,“出門在外,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最后一句,稱得上非常嚴厲了。

  她是否全球獨一無二的煉丹師,他不敢保證,肯惠及民眾甚至不惜以身犯險的,她是頭一個。在前世今生,在他的權力能觸及的范圍內,她也是獨一份。

  撇開私人因素不談,她的安危極為重要。

  “你那么嚴肅干嘛?我是那種因為貪玩不顧旁人感受的人嗎?”她又不是小孩子,更不是處于叛逆期喜歡各種作的年輕女星。

  農伯年:“……”

  不是嗎?根據她以往的行事作風,請看看他這張充滿懷疑的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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