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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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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驢友年輕的生命就這么沒了,比爾特別自責,一直窩在姐夫家里不出門,還懇求姐夫兩人不要把自己回來的消息告訴谷采吟。

  一想到谷采吟,他便想起那個女孩出發前的一臉猶豫和被男友訓斥的委屈表情。

  當然,他不認為這是谷采吟的錯,大家都是普通人,沒料到那位老道士一語成讖。讓他悔不當初的是,自己當時為什么那么頑固,不肯聽顧一帆的話?

  顧一帆在湖邊就勸那對情侶不要走,被谷采吟懟了;回到顧家的時候,他依舊勸了幾次,那對情侶最終還是隨自己走了。

  在比爾看來,這事有一半責任在自己身上,這是他在家里面壁思過得出的結論。

  直到那位同樣是幸存者的旅友打電話過來,告訴他那對情侶的家屬已經定好葬禮日期。比爾才鼓起勇氣出門找谷采吟,并且希望她陪自己去參加葬禮。

  因為那對情侶的家人經過商量,決定為他倆舉行一場特殊的婚葬儀式。

  兩人處對象的事雙方家長都知道,都在期待兩人早日成婚。旅行途中,比爾也曾答應參加兩人的婚禮。所以,這場特殊的婚禮對他來說意義非凡,必須去。

  男友回來兩天了,居然到今天才告訴自己,谷采吟很生氣。可得知男友要參加那對情侶的葬禮,她顧不得生氣了,連忙阻止:

  “不能去!你不知道現在的人有多壞,只要是自己家的人出了意外,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找人或者找單位索賠,萬一你被訛上怎么辦?”

  他是老外,萬一對方家屬欺他是外國人好欺負,分分鐘把他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你不要把人心想得那么壞!”比爾皺眉,“況且這本來就是我的錯……”

  “這不是你的錯!”谷采吟反駁,“更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的錯!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選擇,你沒有逼他們!”

  “不是,那位道士……”

  “比爾!不要再提那位道士!”谷采吟厲聲打斷他,“尤其是在他們的家人面前,這位道士說過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能提!否則他們會殺了你,明白嗎?”

  “為什么?”

  道理他懂,但不太理解,為什么要殺他這么嚴重?不是說道人、和尚什么的都是迷.信的嗎?

  既然是迷.信,當然無人相信他。

  “有一些老人家特別迷.信,對這些神棍奉若神明。”谷采吟向男友分析,“他們若知道曾經有位道士提醒過,而你還求他們一塊出去,肯定會遷怒于你。”

  比爾:“……”

  不,他沒求,他只是沒阻止,不當回事。

  “事實上,那位道士沒說謊……”全中了好嗎?

  意味著,那些道士和尚未必都是騙人的神棍。比爾希望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日后慎重以對。

  “那是偶然,是巧合。”男友的死腦筋讓谷采吟心累。

  比爾也累,身心疲累,不想跟女友為這些無法改變的事實而糾纏對錯,心里默認她的話。之前他不聽姐夫的,導致悲劇的發生,這次他決定聽女友的。

  華夏是一個古老文明國度,很多怪異習俗只有當地人最清楚,聽他們的準沒錯。

  “明天陪我參加葬禮?”他目露懇求。

  如果參加,那么今晚就要出發了,幸存者驢友給他發來路線。艾達已經請假,打算和姐夫陪他走一趟,看看有什么可以幫忙的。

  說是幫忙,其實是想補償。

  雖然一人做事一人當,無奈比爾經濟能力有限,唯有姐夫出面才能妥善處理。

  他想過了,不管花了多少錢,他保證努力打工償還。

  谷采吟心情矛盾,想了半晌,最終搖搖頭,“不,我沒參加過這種婚禮,感覺怪怪的。”聽起來好邪門,況且自己曾經嘲諷過那女孩子,怕回來做噩夢。

  比爾沒有強迫她,他自己肯定要去的。一想到對方已經興致勃勃的準備結婚了,如今卻成了這樣,他愧疚萬分。

  不愿看到男友沉溺在悔恨當中,谷采吟特意選了一個他感興趣的話題:

  “看來那位老道士有點本事,比爾,我覺得他才是你要找的人。我以前聽別人說,擺攤的算命先生的話你可以不信,遇到不收錢的道人說話就要小心了。”

  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什么?你說什么?”比爾霍然站住,瞪著女友的臉。

  男友的反應把谷采吟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的回望他:

  “什么說什么?”

  “你剛才是說,你從一開始就相信那位道人的話?”比爾把他理解的意思重復一遍。

  “我哪有這么說?”谷采吟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我的意思是,以前聽說過,半信半疑;而現在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不對嗎?這有什么問題?”

  “當然有問題!”比爾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從一開始就認為那道士的話有一半的真實性,可你還是勸他們和我一同出發。你之前十分肯定的說那是迷.信,現在又說半信半疑……”

  所以,她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這有區別嗎?”谷采吟懂了,氣憤的瞪著他,“你的意思是,他倆的死怪我咯?”

  “不是怪你,但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向我隱瞞自己真實的想法?”如果他知道那對小情侶這次出行只有一半的存活機會,他肯定不支持他們出去。

  “哈,”谷采吟忍不住冷哼,鐵青著臉,咬牙切齒道,“顧一帆有提醒你,你信了嗎?”

  “他是我姐的丈夫,而你才是我的伴侶……”有親密愛人在,他當然是聽她的。

  “所以我活該承受你那莫名其妙的遷怒?”谷采吟冷笑,“那我真的謝謝你了,這么看得起我。”

  簡直不可理喻!她氣呼呼的拂袖而去。

  扔下比爾呆站在原地,目光復雜的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

  這幾日都是陰天,早晚下雨,害得羅青羽一直沒出去晨跑。其實她以前也很少跑步,倒是經常在枯木嶺練功。

  可這人啊,有點犯賤。

  有機會跑的時候不想跑,等不能跑了,又埋怨老天妨礙她鍛煉。這不,她今天凌晨起床,發現外邊無雨,格外興奮的洗漱完畢,換上運動服就出門了。

  從枯木嶺的正門下山,繞著廣闊的田野跑一圈。

  呼吸著被雨水清洗過的新鮮空氣,但覺神清氣爽,頭皮有些發麻。像是炸毛,又仿佛是渾身的毛孔在擴張開來,盡情的呼吸。

  下過雨,田埂泥濘,她運起內功在泥濘的路面輕點而過。

  練功的方法有很多種,哪一種方便用哪一種。

  ------題外話------

謝謝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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