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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是誰,羅青羽不認識,但知道那個男的是誰。
新來的一名教員,好像教鋼琴的,叫凌昔陽。
她中午從正門出去回宿舍,經過大堂,偶爾看到對方在職員欄上的大頭照。此人五官端正,女同事們說他長得跟溫遠修有幾分相似,五官比溫大氣有溫度。
還說溫遠修長得太文弱,有些小鮮肉的范。
這是說法比較含蓄,羅青羽知道她們真正的意思是指,溫遠修的文弱像娘娘腔。
雖然凌昔陽不及溫遠修高,可他體魄強健,談吐幽默,氣度不凡。可能溫遠修離她們太遙遠,這位凌昔陽近在眼前,大家的看法有失偏頗。
而在羅青羽眼里,凌跟溫一點都不像。
前者沒有后者的溫文爾雅,談吐如何不知道,她沒跟他接觸過。
在食堂吃飯時,常聽同事們講他的八卦,原來他也在國外留過學,今年26歲,六月份回的國。目前這份工作是暫時的,幫他適應國內生活的一種過渡。
如果無法適應,他可能重返國外任教的說。
羅青羽是聞歌而來,對他的事不感興趣。
這首歌勾起她一段遙遠的回憶,忍不住過來瞅瞅罷了。別誤會,她并非惦念某個人或者某段情感,純粹想起青春期的一段經歷,有些惆悵。
充滿青春的校園生活仿佛猶在昨天,實際上已經過了三年,能不惆悵嗎?
時間過得真快啊……
“抱歉,請問你有什么事嗎?”一道疑惑的男聲打斷她的回憶。
羅青羽回神一看,發現剛才坐在鋼琴前的男子已經站在門口,神情疑惑的看著她:
“你,沒事吧?我們吵到你了?額,你是……羅老師吧?”
“噢,對,”有些精神恍惚的羅青羽徹底清醒過來,不好意思地笑笑,“應該我說抱歉,打擾你們練琴了。”
“沒有沒有,”凌昔陽瞅著她臉上略顯狼狽的神色,不禁莞爾,“是我們彈琴的聲音太響吵著你們練舞還是怎的?平時很少見羅老師走這邊。”
八成太吵,忍不住下來抗議。
“不是,我剛剛路過樓梯口無意中聽到這首歌,覺得好聽的便過來瞧瞧。”羅青羽不想多說,微微一笑,“不打擾你們練琴,有朋友在上邊等我,失陪了。”
說完隨意揮揮手,轉身上了樓梯,剛走到半層便碰到安東聞聲下來尋她。
“咦?你怎么也下來了?”羅青羽怔了下。
“我以為你被粉絲綁架了,你真的是……”
作為盡職盡責的未來王牌助理,安東一臉埋怨的想念她兩句,無意瞅見樓下站著的男人,頓了下,噤聲,隨羅青羽回到樓上。
駐立在樓梯口的凌昔陽看著她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在原地默默笑了下,轉身回課室繼續彈琴。
不久,那首歡樂的歌曲,在安靜的樓道間再次響起……
瞄瞄她的臉色,好像沒什么不對。
于是,安東忍不住問道:“青青,剛才那位是……”
“新來的鋼琴老師,”羅青羽邊走邊回答,“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沒不妥。”見她若無其事的樣子,安東忍不住試探,“覺得他跟某個人有點像。”
“溫遠修?”羅青羽睨他一眼,見他點頭,不禁無語,“哪像?鼻子還是嘴巴?一點都不像好嗎?還有啊,溫遠修和我頂多是好朋友,你用不著小心翼翼的提他。
要提就大方提,遮遮掩掩的,人家還以為咱們欲蓋彌彰。”
既然她這么說了——
“坦白講,他倆的五官輪廓有點像,氣質差很多。”安東邊說邊留意她的表情,“不管怎樣,溫遠修已經是過去式,你和農先生的事雖然換了幾個版本……”
先是和他好,接著被甩,目前處于失戀期。
“無風不起浪,出了這種緋聞,溫家更不可能讓你和溫遠修有一絲一縷的牽扯。”安東提醒她,“你要清楚自己的情感歸屬,不要犯錯。”
是人都會犯錯,關鍵是有些人能否容忍。
比如溫家的人,又比如農家的人。老實講,這兩家都不好惹……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到辦公室,恰好碰上阿蓋在收拾食物殘局,見兩人進來便問:
“青姐,你還吃嗎?”
“吃吃吃,等會兒我自己收。”她的燒鴨腿,嗦,忙回到自己的位置。
等阿蓋抱著一堆東西出去扔,羅青羽邊吃邊跟安東閑聊,“我懂你的意思,不瞞你,我跟我年哥是一對。而我跟溫遠修,又的確是朋友,沒什么不可以說的。”
兩人在她心里的定位,她很清楚。
可是,有些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不是質疑你的為人,”安東組織一下語言,說,“但我猜,你跟農先生確定關系的時間,是在游船后吧?”
羅青羽頓了下,“……是又怎樣?”
“你年底和溫遠修徹底決裂,接著就跟農先生好了,這時間段會不會太短,你倆的關系發展得是否太快?”安東盡量用一些溫和的字眼,為她分析解疑。
“大家相處幾年了,我知道你不會一腳踏兩船。但我認為你最好慎重考慮,自己到底喜歡誰,而不是草率的認定一下人……”
那樣的話,既害了她自己,對兩位男士也不公平。
一個被錯過,一個被耽誤,都是一種傷害……
安東的一番好心,成功地把羅青羽本來就提不高的情緒,徹底搞抑郁了。除了上班的時候有些精神,其余時間,她的腦海里皆一片空白。
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在利用年哥忘掉溫遠修?
靠!太狗血了,她想罵人。
“哎,誰得罪你了?這臉臭得……”周五晚,在赴約的路上,好久不見的農七哥瞅著身邊一臉陰沉的女孩,“說說,七哥替你出氣。”
望向車窗外的羅青羽挑挑眉,回頭的同時換上一臉溫和的表情,疑惑問他:
“為什么一定要我穿禮服?不是普通聚餐嗎?”
她一直以為是熟人聚餐,穿便服輕輕松松赴約那種。
“再普通也有一定的商業性質,”農七哥坦然說,“叫我去八成是拉,那小子無利不起早。女士穿禮服很正常,我不也穿西裝打領帶嗎?習慣就好。”
說到這里略作停頓,回到先前的話題:
“說說看,誰欺負你了?或者有什么煩心事搞不定?還是看上哪個小子不敢追?小青,女追男隔層紗,看上誰你大膽追,以你的條件沒有追不上的人。”
瞅一眼窗外的羅青羽又回過頭來,嫣然一笑:“七哥,陳雅最近怎樣?還好嗎?”
白她一眼,不想說就不說,扯她干嘛?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