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明神武?不過是我不想我的一番心血毀在他們手里罷了!既然要我帶他們發家致富,一家子將來的日子都指望我!那么我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心里還有些別的念頭!有句老話說的好,端人的碗,聽人的管!山貨生意將來做的好,利潤不小。”
“如今不把他們腦子都給清醒過來,難不成等山貨生意開始了,再出岔子?小田田,你不會真以為我會勞心勞力的養著王家這群人,還不求回報吧?”
最后一句話似笑非笑,嚇得小田田系統立刻萎了。
“宿主,你怎么做都好!你一定偉光正!”然后默默地給王家除了張婆子之外的所有人點了一排蠟!
“李金枝對王家心懷恨意是肯定的,也就我那四哥眼睛被屎糊住了,看不清或者不想看清而已!這都不是事!我就是奇怪,李金枝這手段,倒像是有備而來!這么直接準確的就將染料給報廢了!”王永珠有幾分不明白。
難道是王永平泄漏了?
不可能,王永平都還不知道自己在干啥呢。
自己和張婆子不可能啊,難道是宋重錦?
不過王永珠也立刻將這個選項排除了,以她對宋重錦的了解,他不是那樣卑劣的人。
這事暫時還是個謎。
王永珠也不去想了,反正也是白想。
“小田田,李金枝的這個破壞,倒是給了我一點靈感,你覺得……”王永珠眼睛一亮,咨詢起來。
王家的人找遍了整個七里墩,都沒發現李金枝的蹤跡。
王永平更是趕出去七八里山路,也沒發現她的影子,她懷著孩子,肯定不可能走得快。
雖然王家人心里都不甘心,可天色已經黑沉了,想找也找不到人了,只得回家。
王永平沒辦法,只能回家。
路上,遇到一個剛好從鎮上回來的王家族兄,走夜路本來就有些害怕,聽到前面有動靜,喊了兩句,聽到是熟人的聲音,走上前一看,是王永平。
立刻松了一口氣,這大晚上的走山路,大男人也有點怕,能碰到熟人,起碼能壯個膽。
“老四,你也從鎮上回來?我要是知道你今兒個也去了,就跟你一塊回來了!”
王永平哪里有心思,悶悶的哼了一聲。
那族兄本來就話多,天黑,越發要講話壯壯膽子,沒話都要找兩句話出來講:“你回來的路上,有沒有遇到那個誰?”
“誰?”王永平心不在焉,還在想著李金枝躲到哪里去了?
“就是李家的那個,李金枝啊?”
“李金枝?你遇到她了?”王永平停下腳步,抓住族兄的手:“你在哪里遇到她的?”
族兄還以為王永平對李金枝舊情未忘,“我說老四啊,這樣給你戴綠帽子的女人,你還惦記她干啥?如今你們家好日子還在后頭呢,到時候多少比李金枝好的女人找不到?聽老哥一句話,不要想著她了!”
“她在哪——”王永平哪里聽得進去,此刻就想抓到李金枝。
“唉,我說我說,我回來的路上,在老鷹坳那里,碰到一輛馬車,這么大晚上的,雖然是打著火把,可那速度也有點快,差點跟我撞上了,我跟那馬車擦過去的時候,車簾子被抖了開了,我就看了一眼,發現李金枝就在馬車里,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話說,她回七里墩干啥?娘家都沒了,回來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王家族兄念叨著。
王永平甩開族兄,轉身就要往鎮上趕。
被族兄給死活拖住了:“你是不是傻啊?這大晚上的,你連個火把都沒打,這山路上不小心,跌下去可就沒命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說?再說,人家是馬車,四條腿加兩個轱轆,你兩條腿趕得上嗎?聽哥哥一句話,今天先回去,有什么事,等明天天亮了再說好吧——”
生拉硬拽的,將突然好像失去了斗志的王永平給拖了回來。
剩下的路,就是王家族兄嘴沒停,叨叨了一路,什么后生家要看開些,什么天下好姑娘多的是,要王永平快找個媳婦睡睡就忘記李金枝了;要么就是勸王永平放手,王家跟李家已經是生死大仇,王老柱和張婆子肯定不會同意的。
再者李金枝都有了別人的孩子,就是個破鞋了,還要撿回來,難道不膈應?
上趕著當便宜爹嗎?
王永平一聲不吭,咬緊牙關,只咬得牙齦出血了,喉嚨里滿是腥甜。
到了村口,王家族兄還不放心,親自把王永平給送到家,看到王家人一個個臉色不好,非常識相的帶著一肚子的八卦,麻溜的就告辭了。
王永平一進屋,啥也沒說,咚的一聲就跪在了院子里。
他沒臉說話,也沒臉進屋。
張婆子一聽這動靜,又恨不得拿掃帚抽一頓解氣。
王永珠按住了她,避開了王永平跪的方向,只問:“后悔了?”
王永平眼淚一下子就砸在了地上:“小妹!四哥對不住你!四哥就是個混蛋!都怪四哥,李金枝那個賤人,她騙我!都是在騙我,她壓根不是親自走來的,她是坐著馬車來的,現在已經坐著馬車回去了!”
王永平又愧又恨!
王永珠一聽,越發篤定了李金枝是有備而來,連跑路的工具都準備了,看在真的是勢在必得啊!
見王永平現在似乎冷靜了些,才追問他是什么時候跟李金枝有接觸的。
王永平老老實實的從昨天開始說起,比如李金枝哭著說自己后悔了,還說自己活不下去了,給王永珠上眼藥的事情。
王永平此刻說來,沒聽兩句,張婆子就開始罵起來,攔都攔不住!說他腦子進水了,人家這是給他妹子上眼藥,挑撥離間都聽不出來?
又說他是個棒槌,人家兩句話一哄,就什么都往外面禿嚕,又罵李金枝是個賤人,套他的話,心計狠毒。
被張婆子這么罵著點評了一番,王永平的腦子也越來越清醒,越發羞愧,當時怎么就跟被迷了心竅一般。
忘了兩家的仇恨,忘了自己當時被戴綠帽子的憤怒,一心就想著要在李金枝面前像個男人,要李金枝后悔!然后做出這等糊涂的事來。
農女有田:娘子,很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