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趙鐵他們才安靜下來。
并且一起跪到了喬木面前,七嘴八舌的說著感謝的話,說著諸如大恩不言謝,多謝報仇之類的話。
喬木當然不可能讓他們就這么跪著,也不可能說沒關系,這是我應該做的什么的,因此只能將他們一個個扶起來,并且沉著冷靜道:
“他們本來就該死,你們不用如此,穆家軍的仇就是我穆家的仇。
這般客氣就是見外了。
你們還是再仔細思考一下,我上次處理的那些人到底有沒有漏網之魚,如果有的話,那我就順帶著在這一兩天之內把他們都處理了。
然后再回京城對付狗皇帝。”
“真是讓您見笑了,我們倒是還沒您來的爽快了,不過我們并不知道具體是哪些人謀劃的,因為動手的實際都是鎮北軍的人,都是普通士兵,真正的主謀根本就沒出現。
所以我們只知道應該跟鎮北郡府的官員和鎮北侯的手下有關系。
具體到某個人身上的話,這個我們是真的不知道,當時發現被人圍攻之后我們就匆匆出逃了,壓根來不及去查,也沒有辦法去調查。”
被喬木以大力氣強硬抬著扶起的趙鐵,聽完喬木的話后不由啞然一笑,自嘲說了聲不如喬木爽快。
這才重新露出難過神色說道。
“這樣啊,那還真是麻煩。
算了,還是我來吧,接下來幾天你們就老老實實在客棧待著,閑下來出去逛逛,聽聽小曲什么的都可以,但是盡量不要跟別人發生沖突,把自己當做初來乍到的游客。
有沒有漏網之魚我去調查。
不要說什么不可以之類拒絕的話了,你們要是有能力,我肯定會讓你們去做,可是這件事只有我能既輕松,又迅速的把事情給辦好。
就這樣了,快吃飯吧。”
有些事吧,雖然不靠特殊手段想辦法慢慢地調查探究也是有可能辦好的,但那樣實在太費時間了。
就拿現在要辦的這件事舉例。
根據喬木估計,即便他們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那怎么著也得花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基本摸清大概情況,想要一個個暗殺還不知得花多少時間,而喬木最多兩三天就能搞定,有簡單干脆的解決方法,為什么非要用危險耗時長的方法呢?
很快這件事就被喬木自己一言堂定了下來,而趙鐵他們對此非但沒有任何異議,反倒還十分感動。
因為他們很清楚,如果靠他們去查或者暗殺的話,那肯定是相當危險,甚至還有可能丟掉性命的。
如今喬木一個人把所有風險都攬了過去,他們又如何能不感動?
接下來事情就很簡單了,無非就是喬木沒日沒夜的到處跑,到處催眠一些落單的懷疑對象,沒兩天功夫就把當初的情況基本還原,也將當初參與人員名單徹底湊齊了。
情況其實很簡單。
他們之所以對穆家軍動手,一來是有上面的部分命令,二來也是他們想要立功,除此之外,想要徹底消掉穆家的影響也是原因之一。
具體情況大概就是,上面要求他們想辦法將穆家軍打散分編到其他隊伍當中,盡量保留有生力量。
這樣也有利于邊界實力不降。
但是吧,后來鎮北郡府這邊的一些官員覺得穆家軍不太聽話,而且不但吃的要比其他士兵好,軍餉要的也比其他士兵高,那些剛被調來的鎮北郡府官員很不滿,覺得要給穆家軍一個教訓,然后就斷了穆家軍的軍餉,并且把穆家軍的伙食改得比正常鎮北軍的伙食還要差。
可穆家軍本來就是真武侯府按照魏武卒的訓練方法訓練出來的。
不但訓練量遠大于普通士兵。
做的也都是危險的活。
有時候甚至還需要深入敵營。
這可都是在提著腦袋做事。
如果他們身體素質差的話,根本就辦不了什么大事,想要身體素質好肯定得吃得好些,所以不論是他們的伙食比鎮北軍的伙食好,還是軍餉比鎮北軍的軍餉高,那都是理所當然的事,上面也是知道的。
但是那些文官偏偏覺得都是普通大頭兵,憑什么有的待遇好,有的待遇高,所以那是左邊扣穆家軍的伙食,右邊扣人穆家軍的軍餉。
鎮北侯的人發現這一情況非但沒有解釋,反倒還趁機煽風點火。
然后情況就越鬧越僵,最后僵持到穆家軍的人聯合起來,堵住鎮北郡府,要求他們發軍餉補伙食。
鎮北郡府里的那些文官一看不得了,這些個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都敢騎到他們頭上來了,那還得了,各種狠招毒招絕后計很快就被他們給搞了起來,再然后就是穆家軍士兵被他們騙的放棄武器。
一個個排隊進鎮北郡府,名義上是去領軍餉,實際上是被屠殺。
之后,鎮北郡府那些文官是一點都不慌張,直接上奏折表示穆家軍造反,被他們給派兵鎮壓了,非但沒有被上面懲罰,甚至還得了獎賞,有幾個主事的還升官發財了。
不是進京做官。
就是成了地方大員。
事件查明究竟,并且將具體人員確定之后,喬木也沒耽擱時間。
當天晚上就將目前能夠調動的十二個傀儡機器人全都派了出去。
將所有在名冊上的人。
全都連夜制做成人彘,并且給他們都下了一份千撓萬抓散,隨后又給他們每人喂了顆回春丹,確保他們只要不受意外傷害,都能再活個七八年,這才收兵回客棧休息。
人彘不用說。
反正很慘,沒胳膊沒手。
沒眼睛沒舌頭啥的。
至于千撓萬抓散,那就是讓他們渾身上下奇癢難忍,整體功效類似于生死符,但是會比生死符稍微好緩解,不至于真的把自己撓死。
當然了,他們沒胳膊沒腿的。
想撓也沒辦法。
甚至連說自己癢都沒辦法說。
到時必然痛不欲生。
生不如死!!!
因為喬木命令那些傀儡機器人做事情的時候,特地給他們帶了不少迷藥,所以那些官員的慘狀,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伺候的人等進屋看到并且發出一聲慘叫聲之后。
這才被眾人所知。
并且迅速傳遍了整個西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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